第兩百四十五章 琴姬

魔月教,在北域是個非常令人矛盾的稱謂,有人喜歡它,可也有人唯恐避之不及,可不管是哪一種,論魔月教起來,都十分的忌憚。

他們殺死慕容秋狄,就是明擺著是向中央帝國示威,向南華府的天驕們發出一些警告,警告他們收斂一點,少在這惹是生非,他們能殺一群紈褲子弟,一位城主之子,同樣也能殺死他們。

面對這樣的威脅,在北域恐怕是沒有幾個人會不忌憚的!

雖然有金甲衛和非雪織兩大統領坐鎮,南華府的天驕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當然也有些膽大的人面露興奮神色。

因為若是能將魔月教逆黨一舉拿下,他們就算是替北域天王府立了大功,將來必將飛黃騰達,前程似錦!

蘇君寶坐下來,一邊照顧胭脂的吃喝,一邊偷眼看向主台方向,打量著那些大人物們。

「喂,等下你真要上台比武嗎?」李雅從身後湊過來,悄聲說道。

「我不上去,難道風嵐國還有別人麼?」

蘇君寶反問,同時目光看上傍邊一樣站著的花萬子,她身材挺直,目光在好奇而專注的打量著四周。

風嵐國不是沒有人才,這些人都是風嵐國年輕輩中的佼佼者,可對比起其他附屬國來,還是太弱了,他們的成長需要時間。

「你就不擔心……?」

李雅說道一半,收住聲音,她說的當然是關于蘇君寶躲避仇家的事,而這里有很多外界的人士,她是提醒蘇君寶,萬一有人認出來。

蘇君寶又何嘗不知!

「再說吧,不用擔心!」蘇君寶只神秘的笑了笑。

她剛坐下,突然間,整個半月彎湖面上響起一片驚呼聲,數不清的花瓣不知從何處飛來,從空中片片灑下,整座九黎宮都籠罩在一片紛紛揚揚花雨里。

在人們驚呼四起的仰望中,一座陣法控制的飛天花台從九黎宮最高的閣樓中飛出,緩緩降落在湖面的戰台上,在花團錦簇中,一位身穿紅衣長裙的絕色麗人正端坐在古琴前,手指輕撥,一曲悠揚的琴聲便蕩漾開來,整座太歌湖面都籠罩在仙音之中。

琴聲悠揚,人更美,數不清的青年才俊遠遠望著這從天而降的絕色佳人,眼中流露出痴迷的神情。

蘇君寶停下吃東西的嘴巴!

「那是誰啊?」他問道。

當今儒道盛行,一些武者聚集的比武盛會,也會附庸風雅的請來一些歌姬琴師助興,這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你問我,我問誰?」

李雅白白眼答道,回答中都不忘了自己的毒舌,目光看去,身為女子,就連她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位難得的美人。

「姑娘,你怕是不知道吧,她就是醉香閣頭牌姑娘葉紅淚,琴藝號稱一絕,這次武道會才把她請助助興了!」

蘇君寶問,沒人回答,李雅問,卻多的是傍邊獻殷勤的青年男子,一位儒生模樣的人就答著,同時擺出自認為最瀟灑的造型。

只不過對方只淡淡看了一眼,便不再搭理,再美,琴聲再好,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那怕是在她以前生活的市井街頭,這類女子是最不受人待見的。

葉紅淚風華絕代的身姿的確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彈奏至一半,剛剛場面熱鬧的九黎宮四周,變得靜悄悄起來,只剩下她的琴聲如湖水般流動。

即便是主台上那些南華府貴客,盯著花台中的葉紅淚,有的眼中也流露出了狂熱的光芒,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這些人心里都很清楚,在場的美人不少,非雪織就是位一等一的大美人,可像她這樣的女子,對大部分人而言,都可望不可即,

但想得到眼前這個琴色雙絕的女子,卻要現實得多了,因為這樣的女人,只要付出的錢財足夠多,想得到並不是太難的事,若是能與她共度春宵,豈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有的甚至已經考慮比武結束之後,將她帶走的事情。

眾人或是欣賞,或是痴迷,或是懷著某種意圖,都在靜靜地听著,而台上的葉紅淚似乎也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眼眸微閉,只一雙玉手在琴弦上滑動著。

就在琴曲逐漸進入高潮的時候,寧靜的岸上突然一陣啪啪啪的清脆拍掌聲音,很有節湊感,即是喝彩,又仿佛是應和著葉紅淚的琴音。

眾人的目光都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材修長,成熟俊逸的男子正駐足岸邊,听著葉紅淚的音律,眼中流露出欣賞的神態。

可他看對方的眼神,卻非常有風度,只是純粹的欣賞,不似這里許多人都想將她據為己有,或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人心思。

這是非常有風度和涵養的男人,而且非常的帥氣,這里大部分人心中的第一印象,那瀟灑俊逸的身姿,宛若仙童下凡,一時之間不知道迷倒多少的女子。

而隨著他的掌聲,在場的人群同樣爆發出更巨大的掌聲作為回應。

葉紅淚看向對方,只淺淺的露出一個優雅的笑意,繼續彈奏,並未被影響到。

待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寧靜的湖面上再次爆發出如潮般掌聲,許多人紛紛喝彩不已。

「好!」

不少人邊拍掌,邊呼喊著。

「那又是誰?」蘇君寶又問,他看出來了,這人身上的氣息,居然是半聖。

「不知道,但挺臭屁的樣子!」李雅不屑的小聲說。

「姑娘,你可小聲點!」

旁邊听到的儒生突然面露緊張的神色,說道︰「那位听聞好像就是金甲衛的一等大統領拓跋寒空,拓跋公子,北域天王府的嫡系子弟,在北域年輕天驕中,那是赫赫有名,不僅修為絕倫,更是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不到能在這見到本尊,真是三生有幸了,不過你們說話還是小聲些,不要被人听到去!」

儒生獻殷勤的說著,即是提醒,又是滿臉的崇敬和向往,事實上,拓跋寒空的出現,已經令在場大半的女子變成一副花痴相。

「噢,是嗎?」李雅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再看向蘇君寶,卻發現他緊緊盯向了對方,並未理會身邊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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