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巴澤爾

作者︰要勤洗手呀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另一邊,距離內厄姆隔著一片海的某處建築內,此時正進行著一場神聖的儀式。

儀式于空曠寂靜的小教堂中舉行。

在一座高聳的天使雕像俯瞰下,一位棕發中年男子跪在那里,另一位身披主教白袍,頭戴長法冠和聖帶的老人則抬手撫模著中年的腦門,口中還在喃喃著一些宗教術語。

而伴隨著他話語的,是其手中不時揮灑下來一片片淡金色光輝。

那光輝看起來就很溫暖人心,令跪在地上的棕發中年臉上疲憊神態有所減緩。

最終當棕發中年整個人精神面貌已經完全和正常人無異之後,這場「驅魔」儀式基本結束。

「今晚睡去,你大概就不會再夢到怪事了。」

老主教如此說道,並示意棕發中年站起身來。

「但你也該好好反思一下,巴澤爾,你最近到底做了些什麼?這種涉及到神靈的夢境,可不是隨便什麼存在就能施加出來的,同時它更像是一次警告。」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很是嚴肅,甚至有些凝重。

「做了些什麼……」

被叫做巴澤爾的棕發中年聞言有些遲疑。

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可不少,截殺了一位修道院院長,然後又莫名其妙被一個男爵捉奸在床鬧出好大笑話。

但這兩者似乎都不可能牽扯到某種強大存在。

那位修道院院長盡管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小秘密,但殺手前去截殺他的時候,卻並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反抗,顯然他那些秘密根本就屬于農夫懷里的寶貝,自以為珍貴。

而後者也不可能有什麼涉及到強大存在的地方,那個男爵家族往上數幾代都是男爵,可沒出現過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想著,巴澤爾突然想起了自己養在駐地的一位男妓。

如果沒記錯,對方好像出身于一個曾經很輝煌,但現在已經破落了的古老家族?

這麼一想,他的懷疑心不由大起,因為他當時做神之夢的時候,就是和那位男妓睡一張床來著……

巴澤爾臉色因此有些嚴肅,開始琢磨起等回去後該如何對待那個家伙了。

不過還沒等他想好,一旁的老主教就復又開口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來這里很不明智。」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父親。」

巴澤爾聞言低聲回答,「您想不到那種夢會是什麼模樣,那神的光輝有多偉大,偉大到我甚至形容不出來……」

「神是偉大的,前提是你遇見的是真神。」

老主教邊說邊瞥了眼教堂深處那座天使雕像,「真神在何處?如我們所知那樣處于天國中?還是早已離開這個世界?我想這個問題只有聖靈才能回答。」

巴澤爾聞言心虛地笑了笑,沒敢接茬。

因為這段時間那場神之夢,他現在對于這方面的話題比較忌諱。

于是他轉而問道︰「伊維薩那邊最近怎麼樣了,父親?」

「上面正在白塔內翻閱資料,鑒定那座封印聖棺誕生的年代與來歷。」

老主教說道︰「那是一處沒有被絲毫記載的封印地,但布置風格卻明顯與教會有關,只是……上面人有祈求過啟示降臨,但天國並未對此做出回應。」

「破開封印的那個魔鬼呢?」巴澤爾忍不住好奇地問︰「找到線索了嗎?它到底是什麼身份?」

「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可沒好處,巴澤爾。」

老主教警告地看了其一眼。

他顯然對此有所了解,但卻並不想多提。

于是話題隨之轉移到了其他事情。

「等最近這陣風波過去之後,你需要讓下邊人加急處理一批貨物。」

「加急?」

「某人肚子又餓了。」

「這……他簡直太貪婪了吧!?」

「相信我,孩子,他越貪婪,對我們就越有好處。」

「可是他答應讓羅茲滾蛋,到現在卻還沒有履行約定!」

「這似乎涉及到更高層次的一些變化。」

老主教聞言後皺了皺眉,「按照那人的說法,我們其實已經快要成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其他人在上面支持羅茲……」

他顯然對此有所疑慮,但緊接著就笑了起來,「不過無妨,只要目前局勢持續下去,羅茲早晚都是會走的,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巴澤爾對此似懂非懂,但他沒多問,反而話鋒一轉,「弟弟在紐卡斯爾那邊過的怎麼樣?」

「還不是老樣子。」

老主教聞言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沒有其他信得過的人,我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他主持紐卡斯爾的局面了,那小子哪里像是我的種?」

「他總會長大的,父親,也許用不了多久。」

「無所謂。」

老主教冷哼著擺了擺手,「等我當上了主教,我們也就不需要這麼小心翼翼了,到時他再不爭氣,我就把他送到破碎群島去。」

說罷,他轉移話題道︰「回去的路上你順便去礦洞看看吧,我需要那里的挖取進度加快,告訴他們,我已經等的很不耐煩了。」

巴澤爾聞言點了點頭,又與父親商議了一些事情後,他踏步告退離去。

老主教則轉身走出此處小教堂,臉色沉吟,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

不過當他走到一條露天長廊中時,卻突然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自己。

然而側頭看去,卻只看到一抹黑影于天空中疾速掠過。

「一只跑到這邊來的暗影烏鴉?」

老主教因此眯了眯眼,「真是膽子不小……」

……

另一邊,離開教堂的巴澤爾悄然乘坐一輛馬車朝著島嶼的港口位置行去,然後準備通過港口抵達內厄姆,繼而往更深處的內陸趕去。

面見了父親,驅散並了解到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神之夢,巴澤爾此行目的已經完成,自然是需要抓緊返回駐地。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神父呢。

只是當晚他順著港口乘坐船只來到內厄姆時,卻听到了一個令他非常錯愕的消息。

「坎博雷伯爵差點**死了?」

「是的。」

前來匯報的管家低聲道︰「而且我們的探子來報,他現在變的很不正常。」

「有多不正常?」

「蘇醒後他沒有安心躺在床上休養,反而滿莊園亂跑亂跳,別人問他什麼都回答,包括一些隱秘的事情……」

「包括一些隱秘的事情?」巴澤爾怔了怔,「有提到我們?」

「還沒有,但據說他連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丑事都和別人說了……」

「他瘋了嗎?或者傻了?」

巴澤爾感覺很是不可思議,「這種事情竟然可以傷到腦子?」

管家顯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干笑幾聲回應。

巴澤爾于是沉吟了片刻,最終果斷地道︰「坎博雷家那位繼承人不是有預感到他父親會失足摔死嗎?通知他,他的預感需要提前了!」

「這會不會太明顯?」

匯報消息的管家聞言愣了愣,「畢竟坎博雷伯爵剛剛中了毒,差一點就死了。」

「這更合適,還能解釋那老混蛋沒徹底康復,傷勢復發導致了失足……雖說有漏洞,但總比讓那老東西繼續瘋下去要好。」

巴澤爾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地道︰「最大的風險來自羅茲,但羅茲現在正忙著伊維薩那邊的事情,沒有時間理會其他。」

……

「況且他又不知道這其中內情,怎麼想也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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