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鎮壓凶尸 手染尸毒

我回頭,催他,「把紅繩給我!」

姜凱只好趕緊把那拴著銅錢的紅繩遞了過來。

我抖開第一枚銅錢,用二指餃住,將其打出去,釘在了土坑對面的黃符上,緊接著又一連打出了五枚銅錢。

銅錢拽著紅繩,很快就在土坑上方,形成了一個網陣,這些紅繩都是我早先用黑狗血浸泡過的,連上黃符里的血脈之氣,足以鎮壓這凶尸。

可這銅錢一共八枚,我打出去六個,最後兩個卻亂住了。

見我拽不開,姜凱趕緊幫我一起拽,支吾道,「它、它剛才掉地上了,我想解開再給你。可你急著用,我……」

「拿著!」我沉聲說著,將那紅繩塞到他手里,轉身就踹了爬上來的凶尸一腳。

可這個土坑子,並不像橫著青銅棺的那個土坑一樣深。

這凶尸被我踹的下滑了幾分,也還是手腳並用的爬了上來。

我來不及去撿那U形叉。只能又踹了它兩腳。

姜凱見我這兒要捂不住了,也急的腦門子都冒汗了,手忙腳亂的抖著亂在一起的紅繩。

那凶尸起初還堅持不懈的往上爬,後來滑到坑底,它忽然就半蹲著,弓起後背,雙腿用力,一竄,直接竄出土坑子,還高了兩米。

我頓時一驚,眼瞅著那凶尸撲到我面前,也來不及多想。雙手凝氣,一掌打在那凶尸的心口,另一手握拳,懟在那滿是獠牙的腦袋上,就將這凶尸打得身子一歪,又栽回了土坑里。

這時,姜凱立刻把抖開的最後兩個銅錢遞給了我。

我拽著紅繩,拿過銅錢,就將那網陣的最後兩個陣眼定住了。

頓時,凝在黃符上的血脈之氣,順著紅繩蔓延開來,往返于八張黃符之間,彼此反哺,就在這土坑上方形成了一道封印陣。

而那只摔在坑里的凶尸,也瞬間僵住身子不動了。

姜凱這才湊過來,問我,「你手怎麼樣了?」

雖然還戴著楚子給我的膠皮手套,但這東西很薄,剛才打那凶尸的時候,我就感到了明顯的刺痛感,顯然這手套已經被那凶尸上的黑刺扎透了。

我摘掉手套看了眼,右手的掌心,都是密密麻麻的黑點,左手的指間也都是。

姜凱見我手上染了尸毒,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了。

我跟他說,「這毒能拔出來,沒事的。」

「對不起啊,剛才是我走神了,才讓那銅錢掉在地上,把繩子亂住了,不然,你也不會受傷。」姜凱有些尷尬。

我只好回了句,「若不是你過來幫忙,我也沒法子將那凶尸壓到土坑里,這尸毒沒事的。」

不在意的說著,我轉身往吊車那邊去。可走了沒多遠,忽然發現,那具原本趴在大土坑旁的尸體不見了。

我略微一怔,問姜凱,「你動那尸體了?」

姜凱朝那尸體原本所在的位置看過去,也是一愣,說道,「沒有啊,我剛才去營地里找鋼叉,一直也沒注意這邊。」

我心下奇怪,走過去一看,那具尸體原本趴著的地方,還有血跡,而那血跡一直順著土坡,蔓延到青銅棺旁,就不見了。

不只洪家伙計的那具尸體不見了,就連被姜凱挖出了半截的,梁有志的尸體也不見了。

我和姜凱下到土坑里。用鐵鍬在血跡消失的地方,挖了幾下,就挖出了一雙鞋底朝上的腳。

姜凱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問我,「這尸體是自己鑽下去的?」

問完,也不等我回答,他又趕緊去原本扎著梁有志尸體的地方挖了挖,果然沒兩下,就又挖到了梁有志的雙腳。

他的尸體也往地下鑽了幾分。

姜凱奇怪,像是想不通,又用鐵鍬往下挖了很多,直到將梁有志的整個尸體挖出來,拖到一旁,他還要繼續往下挖。

我跟他說,「沒用的,讓尸體下沉的,是你看不到的東西。」

「看不到的東西?」姜凱一愣。

「嗯,是那條煞脈。」我淡聲答了句。

這時土坑上邊。傳來楚子的聲音,她問我,「秦昭,你說那煞脈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剛才在吊車的駕駛艙里,就看到這尸體自己一點點的往坑里挪,往土里鑽,我還以為見鬼了。」

說完,她又問我,「你不是給我開眼了嗎?這姓姜的看不到,怎麼我也沒看到什麼煞脈?」

姜凱听楚子稱呼他‘姓姜的’,那神色似是有些古怪。

我也沒在意,只到那青銅棺旁。又用生氣探了探地脈,說,「煞脈在地下,是輕易看不到的。而人死後,生氣散盡,煞氣還未揮散出來,這煞脈應該是有凝結煞氣的作用,才使這尸體也一起移動了過來,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凝結之力如此強大的煞脈。」

就是以前,我也沒听爺爺說過。

想來應該是那青銅棺底部的咒文,讓這煞脈有了與眾不同的作用。

我如此想著。

楚子忽然三兩步下了土坑,問我,「你手怎麼了?」

看樣子,她剛才被這土坑里的尸體吸引,並未注意我和姜凱那邊的情況。

有些糟心的抓過我手腕,楚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皺眉道。「你怎麼用手模那凶尸?這毒……」

她話未說完,我就將手縮了回來。

見狀楚子似是看出我不願讓她繼續說,她便閉上嘴,掃了姜凱一眼。

像是猜出,我是因為姜凱,才中了尸毒。

姜凱看看我倆。忽然問她,「秦昭手上那尸毒,很嚴重嗎?」

楚子搖頭,跟他示意沒事,就拽著我出了那土坑。

姜凱愣怔片刻,並未跟上來。而是去那吊車的駕駛艙里,照看方之鏡了。

楚子和我回到營地的帳篷里,燒了熱水,又在幾個帳篷間翻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糯米。

她似是有些生氣,坐在我身旁,用銀針幫我封住了手臂上的幾處血脈。

我見她冷著張臉,不說話,便道了句,「沒事的。」

楚子卻忽然問我,「這尸毒是因為那姓姜的,才沾上的?」

「……也不是,就出了一點小意外。」我不是很在意的解釋了句。

「什麼小意外?那姓姜的就是個掃把星,你以後躲他遠點兒!還有那姓方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楚子連帶著,把方之鏡也捎上了。

我還有點奇怪,她這火兒怎麼還撒到方之鏡身上了,就听楚子又說,「要不是顧著那點親戚關系,我就不會管方家的破事,也不會跟他們來這破地方,害死人不償命!還有,那死瘸子,一天到晚使喚我。都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對我家的!」

「親戚關系?」我略微一怔。

楚子撇了下嘴,似乎對這所謂的‘親戚關系’很是不屑。

我忽然想起,她之前說過,她家是北方遷居到淮陽的。

說起來,姜凱和方之鏡似乎也有些親戚關系?

所以她對姜凱和方之鏡這種態度,並不是一時所想,而是打心眼兒里不待見這倆人?

見我像是在想這事,楚子干脆跟我多念叨了幾句。

听她說,我才知道,楚子的女乃女乃,也就是江南神醫聖手楚天幕的妻子,是姜家出身。

這位楚夫人。是姜凱的親大姑。

姜凱爺爺那輩兒,有七個孩子,六個女兒,一個兒子。

姜凱的父親行六,姜梅行七,而方之鏡的母親是老五。

楚子的女乃女乃是老大,所以她與姜凱、方之鏡的年紀雖相差不多,卻與二人足足差了一個輩分。

但她從不會叫方之鏡表叔,也從不與奉天的姜家往來。

听說,是因為她爺爺年輕時,不得姜家待見,做的上門女婿,沒少受氣,後來又被逼得遷居江南,差點和她女乃女乃離婚。

還是她女乃女乃自己帶著孩子找了去,這一家人才沒散了。

听她這樣說,我忽然想到了周明書。

記得姜梅說過,周明書也是淮陽人,與她家有些親友關系,而這位周先生,又是個中醫藥師,還有前段時間,楚子來奉天,跟我說,她師叔沒了?

思忖間,我問楚子,「你認識周明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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