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私自扣押一事

貴女、公子們此時好奇的看著他們,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這般說瞎話。

「你們確定?」

刑部主事張大人舌忝了舌忝嘴唇,繼續抬起端正的姿態。

「你們想清楚了,今日你們在這正大光明殿前,親口對本官、對祈福寺的最高住持、對重辰最尊貴的皇帝陛下,對著正大光明的牌匾。」

張晨希望以此來告訴這二人,這麼多大人物給你們撐腰,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也希望她們能意識到在這一刻撒謊的後果多嚴重。

「說祈福節當日,武靖荷並沒有打傷你們,那這個事情就會這麼敲定了。以後不管在哪里,你們都不能改口,改口的話就是欺君之罪。」

「不管說出來之後,武靖荷會不會被治罪,你們欺君之罪,首當其沖要先懲罰的。」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嗯嗯。我們確定。」

王谷香確定的點頭,全程沒有抬頭起來。

「沒有,真的沒有,武小姐真的沒有打傷我們。」

「沒有的事,可能是他們看錯了,我們並沒有受傷。」

許秋晴也念了一聲。

她聲音比較小,听起來很唯喏,只是正大光明殿前的所有人卻都听得很清楚。

本來有些期盼,又被激起了正義之心的公子們,甫一听到這句「可能是他們看錯了」,滿臉的活力頓時僵硬了,說沒了就沒了。

有的甚至連灰的,就跟生了病死的。

這些都是貴女、貴公子,將來哪個不是不是要經商做大生意;要入朝為官;要許配高門大戶;要加入皇族世家的?

信譽二字,何其重要?

這般被這許秋晴、王谷香一說,雖不至于被說成撒謊、虛言,可著實是把眾貴女、公子們給貶了一頓。

說啥都不能說別人撒謊、看錯。

寧可說別人誤會,不能說撒謊、看錯。

就在許秋晴、王谷香往回走時,議論聲悄悄的響起。

「這兩個人怕什麼?」

「皇帝都給我們做主,她害怕什麼?就不能相信皇帝嗎?這皇帝還比不了武靖荷他們家嗎?」

「是啊。皇帝陛下做主她們還不敢說實話?難道皇帝陛下權利還大不過武靖荷他們一家嗎?」

「這重辰可姓卿啊!這二個糊涂了吧?」

「該站誰身邊不清楚嗎?」

許秋晴、王谷香頓時被議論聲包圍,兩個人更是縮著肩膀,畏畏縮縮的縮進了人群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們低著頭,縮著肩膀,臉色為難,卻擋不住那些聲音。

這時的她們還沒想到武家的心胸究竟能有多狹隘,以及這所有的議論聲,最終,都會被武家一並清算到她們二人身上。

柿子挑軟的捏。欺負,自然是找那些好欺負、老實、善良、大度的。

誰都不例外。

就算是再自持的人,在情緒的不斷挑釁下,也難保不會對善良的人無意苛責。

何況,是武家這般的小人。

「怎麼袁大人沒什麼想說的嗎?」

這時皇後突然開口。

她滿臉得意勁的瞧著順天府府尹袁正,袁大人,垂著眼簾,就拿一個縫隙看人。極其輕蔑勁。

一直沒什麼存在的袁正,遇到皇後說話,作為臣子只好起身行禮。

「微臣不懂皇後娘娘的意思,還請皇後娘娘不吝賜教。」

皇後眯著眼楮,瞟向許秋晴、王谷香兩姑娘,心中冷笑著不住月復忖。

總算還有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先讓你們得意一會,等今日的荒唐一結束,你們就好好睜大眼楮看看這蓋了玉璽的卷宗跟罪罰判定卷,能不能傳達到底下;能不能實行!

武靖荷所犯之事涉及到的範圍很廣,加上多條人命,包括天災也在內,事情嚴重,再加上還是皇後的娘家人,所以才需要皇帝親自蓋章。

「本宮听說這兩個姑娘,還有那個魏家女,是跟你們一塊上山的。既然如此她們二人有沒有被本宮的佷女打了,你們應該很清楚才對。袁大人可有什麼想說的?」

皇後不再稱呼什麼武家女,什麼靖荷,而是告訴別人,她是本宮的佷女!

宣誓武靖荷的尊貴跟地位!

多虧了許秋晴、王谷香這兩個姑娘「聰明」,本來情緒不穩的皇後,現在姿態傲慢不已。

武靖荷沖著許秋晴、王谷香望去,冷笑連連。眼中的輕蔑不屑一度遞增,如沒有限度一般。

那厭惡不屑一顧的睥睨眼神,赫然把這二人當成了縮頭烏龜,不足為懼的玩意。只等今日的荒唐一結束,勢必要不時的抽空去探望探望二人,換著法的「贊許」這二人,也不枉費她們剛才的識趣。

許秋晴、王谷香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變化。她們畏畏縮縮的低著頭,站在她們旁邊的人還可以听到她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怎麼辦啊?要是袁大人把真相說出來了,我們怎麼辦啊?」

「我哪知道你別拽著我啊。」

「怎麼辦啊,早知道就不跟他們一塊兒上山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袁小姐給你上藥的時候,你就不應該進去。」

二人躲藏在人群中,拉拉扯扯,說著只有她們旁邊的公子小姐們才能听到的話。不知不覺之時,這些人紛紛往離她們遠的地方挪了兩步。

一會的功夫,她們還是站在人群里,周身卻多了一個小圈子,跟其他人無形的隔開距離。

「下官沒什麼想說的,張大人是向那二個姑娘提問,又不是向下官提問。」

言下之意︰問的又不是我,關我屁事。

袁正臉色清冷,行舉端正規矩,眉宇間隱隱有一股淡淡的慵懶,永遠是那副叫人看不出、猜不出喜怒的樣子。

「是嗎?」

皇後隱隱有些不爽。

「袁大人,可確定沒有什麼想補充的?」

「回稟皇後娘娘,下官非常確定,沒有什麼想補充的。」

皇後眯了眯眼楮,危險的不悅朝著袁大人射去,上下牙齒嘶嘶摩擦。

「袁大人沒什麼想說的,本宮可是有話要問!」

白未央果斷質問。

「皇後娘娘盡管問。」

袁正依舊是從容不迫。

「本宮听說在雲梯上你們私下把本宮的佷女給扣押了?還將她虐待?可有此事?」

「回稟皇後娘娘,絕對沒有。」

「好你個袁正!虧你還是當朝三品大臣!虧你還是書香世家傳承!你們讀書人就是這樣做事?敢做不敢當!」

「絕對沒有扣押武靖荷、虐待她一事。皇後娘娘身為一國之母,切莫听風就是雨。」

「放肆!本宮什麼都知道,本宮的人親眼看見你把本宮的佷女給扣押了,還打她,還……」

「大祈福節當日,按照規矩,皇後,你不應該早早就到了祈福寺里頭,帶著你宮中的人在淨手靜心嗎?你的人怎麼還能看到袁大人扣押你的佷女?」

皇帝邊思考,邊若有所思的轉向皇後。

「莫非皇後網顧祖宗規矩不顧?」

皇後恍惚之間想起來,按照規矩,自己的宮殿跟皇帝宮殿的人、還有今年主持祈福節外務事的貴妃的人,都要提前到祈福寺淨手、淨心。祈福開始了,才能出去。沒有淨手、淨心的宮人一概不能觸踫相關事宜。

自己若堅持說自己的人看到了,皇帝的人肯定能作證自己根本沒有出去,也就根本沒看到。

「不是的,陛下。」

皇後只好改口。

「不是本宮的人看見的,是別人看見的。對,沒錯,是別人看見的,本宮剛才是說錯了。」

皇帝微張著嘴巴,好像想對皇後說些什麼。他側頭凝望著皇後,一會後最終什麼也沒說,輕輕地笑了一聲,便轉過頭去。

皇後攪了一下帕子,扯了扯唇,正打算重新說話,皇帝突然又看過來。

「是听別人說的吧?皇後,你確定吧?不會再搞錯吧?」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皇後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她趕緊點頭。

「是的。是臣妾听別人說的,不是臣妾自己的人說的。」

「不知皇後娘娘是听誰說的?可否請那人上來作證?」

袁正開口。

對上臣子,皇後心里就輕松多了,掛上冷笑,眼楮一望過去便開始危險的眯起。

這袁正跟本宮玩證人這一套,是以為自己沒有證人嗎?呵。

皇後遂看向武紛擾。

「貼身保護在靖荷身邊的丫鬟,跟我們家其他僕人都看到了。袁大人帶著人,在雲梯上強行扣押走我的女兒,還虐待她。」

武紛擾語重心長,語氣帶著一絲失望。

「袁正,你我同朝為官多年。明面上也好,私底下也好,從來井水不犯河水。直到祈福節當日,你卻這麼扣押了我的女兒。袁大人這做的不單單是不厚道了吧?」

「並沒有呢。」

「老不死的做了不敢承認……」

武靖荷食指一指,惡狠狠的罵街。

「安靜。」

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武靖荷便讓魏一當場給點穴了。不能動,不能說話,只有眼楮,干瞪著。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武紛擾見狀就要起身搭救自己女兒,卻听一聲音清冷言道︰

「小孩子玩游戲,大人就別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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