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肯定不是在下面那一個

「我們走。」

魏一一揚手,領著丫環向外面走去,同時也突然來了一陣風,直接吹得袁紫霜原地轉圈。等丫環把她按住時,魏一已經走出去了。

袁紫霜忍著頭暈,目眥欲裂的望著她的背影,不斷的壓抑心中的恨意。耳邊不時傳來其他人的聲音,她總覺得那些聲音是在議論她的。

她不敢去想,就連身上的這件衣服,她這會都不敢去看。

若這件衣服,真的是別人穿過不要的,她袁紫霜,怎麼能穿這件衣服呢!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可是要富貴的女人,她可是要名垂青史的女人!

「小姐……」

「別說話!我們走!」

拉著丫環趕緊遁走的袁紫霜,怎麼也不會發現身後有一雙眼楮,正在盯著她們。

臨近傍晚時分,大魚大搖大擺的回來了。一進院子,就看到小魚在院子里頭,低著頭,時而垂著手,時而雙手握拳,來回不停的走動,不時的跺腳,嘴里還一直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怎麼沒有呢?怎麼沒有呢?不可能啊?不至于吧?不會吧?」

大魚一見,懵懂的向他走去。

「難道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早就……不不不不不不會,要排除這個可能……」

「小魚!」

「嚇!」

小魚猛得一挺身,臉色慌亂。見是大魚,這才氣喘吁吁的。

「你走路沒聲的,你鬼啊?」

「你怎麼突然膽子這麼小?我看你好一會了,一直自己一個人走來走去的,還嘀咕什麼?你這是?你這是發生什麼了?」

小魚一听,趕緊拉著大魚的手。

「剛才我去收拾主子的房間床鋪,然後發現……」

話說一半,小魚又突然左看右看,十分小心警惕的,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經過,這才小心翼翼的告訴了大魚。

沉默中,什麼字眼也听不到。大魚的表情從懵懂,漸漸轉化為略略吃驚。于是,二人低頭一起探討著什麼。好半天過去後,二人突然一拍手,往屋內走去。

這時的卿鴻正在屋內坐著,手上捧著一本盲者專用的書籍,旁邊一個先生正站著在教導他如何分辨。

大魚小魚見狀,只好在旁邊等待,等到先生下課離去了,這才上前。

「主子。」

二人異口同聲。

卿鴻微微側頭,提聲︰「你去見過汪嬤嬤了?東西可給她帶到了?」

大魚隨即一點頭。

「是,我去見過汪嬤嬤了,您吩咐我回殿里拿的茶葉也帶過去了。」

「那汪嬤嬤過得如何?」

「汪嬤嬤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她跟我說現在日子比較輕松,每天都有人輪流伺候太後娘娘,輪到休息的人沒什麼事,打牌睡覺嗑瓜子什麼的,比以前的日子看著好一些。」

卿鴻點點頭,不再多說。

小魚猶豫著看向大魚,雙手在身前搓動,臉色似乎夾帶著很多情緒嗎?整個看起來有些躊躇不安。

大魚有些不明所以,下巴沖卿鴻點了點,示意小魚去說。

小魚神色一垮,只好躊躇著雙手上前,咽下口水說道︰

「主子,昨天晚上你跟魏姑娘兩個人,你們有沒有……」

約莫等了兩息,都等不到小魚的下話,卿鴻干脆問道︰

「有沒有什麼?」

小魚只好硬著頭皮。

「就是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都會做的哪個事?」

卿鴻脖子一歪,轉念想到了什麼,又糾結的模起了嘴唇。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都會做的哪個事?你是指上茅房還是玩游戲?」

大魚忍不住噗嗤一笑,小魚表情卻是再次一垮,只好更明顯的說道︰

「是月兌光了衣服都會做的那個事!」

這下,迎接小魚的,是卿鴻有點匪夷所思的目光。他歪著脖子望向小魚那邊,整個人一直有些恍惚不自然。

「我沒听錯?」

小魚用力的點頭,一說話一陣喘氣的聲音很是明顯。

「主子你沒听錯,就是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還月兌光衣服,都會做的那件事。你跟魏姑娘,昨晚有沒有做?」

卿鴻思考狀的轉正下巴,對他招手。

「來,你先跟我說,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這話。昨晚我跟她,為什麼要月兌光衣服?」

卿鴻沉浸在了要麼自己听錯,要麼想歪了小魚的意思,兩個可能性之中。著實把小魚給著急了。只見他頓時把雙手握成拳頭,又滿是愁容的松開了。

「主子,那我直說了吧,昨天晚上你跟魏姑娘有沒有圓房?」

卿鴻︰「????」

瞪大了眼楮,驚愕的一動不動。旋即,他吁出一口氣,緩緩回神。

「你們告訴我昨天晚上我為什麼要跟她圓房?」

話落,他又長吁了一聲。

聞言,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魚微微撅著嘴巴,嘟囔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徑直說道︰

「昨天晚上主子你叫、床的聲音我們都听見了。」

小魚︰「??!!」

小魚頓時不知道是該震驚還是該豎起大拇指去贊賞大魚。他愣愣的看著大魚,內心一片凌亂。又怯怯的往卿鴻那邊側頭,動作很是緩慢。

緩慢到幾乎可以跟烏龜相比。好不容易總算是轉頭看到了自家主子,只見他臉色驚愕的一動不動,手中的書維持著差點就要被翻頁的姿勢,臉頰上,隱約還有一層淡淡的紅暈。

小魚一見這紅暈,心中一咯 ,眼神閃爍的想著什麼。悄悄的湊近了一點大魚,小聲說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們主子肯定不是在下面的那一個。」

卿鴻眼楮直接瞪大!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突然一陣狂風席卷著屋內每個地方,同時也把大魚小魚二人震得渾身一顫。急忙低下頭,束手而立。

「什麼叫本王叫、床?你們昨天晚上都听了些什麼?有不懂的直接問我,少在哪里瞎猜!」

舌忝著干燥的嘴唇,卿鴻整個人氣喘吁吁,腦袋搖了搖,忽而勾唇一笑。

「我說你們上午怎麼安排個早膳,安排那麼仔細,還安安靜靜的站著。換做平日里你們哪個不是八卦碎個不停?原來是存這個想法?」

大魚小魚二人聞言,牽強的勾起嘴角,一抹訕笑才至,便又听到卿鴻震怒,直接腿一軟,跪坐在地!

「總之昨天晚上你們想的一切都沒有!不許自己瞎想,不許自己瞎猜,不許給我瞎說!尤其是在她的面前,把皮給我緊實了,別什麼話都亂講出去?」

「主……」

小魚求救般的舉起雙手,才一出聲,便听到「嘩啦」,什麼東西被丟掉的聲音,嚇得趕緊低頭去。

將手中的書泄氣的一丟,卿鴻一手扶在自己的大腿上,略略彎腰,眸光正直,滿面嚴謹。

「聘書、禮書、迎書,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迎親。三書六禮缺一不可!少了這些,沒有明媒正娶便在一起,那叫無媒苟合!」

「男人做這種事叫下賤,女人做這種事叫愚蠢!你們的主人我既不是這樣的男人,也不會娶這樣的女人!滾出去,以後不準你們瞎想!」

卿鴻少有的發怒,一怒便讓二人瑟瑟發抖,不敢亂動。

發現沒有動靜,卿鴻便又沖外面低斥一聲,這時,大魚小魚二人才恍惚抬頭,見主子的手指著外面,趕緊爬著起身,撞著彼此的身子也要往外面跑去。

等到外面的冷風一吹,二人靠著兩根房柱,呆然的貼著背後的柱子緩緩坐在地上,呼吸漸漸粗重起來,目光呆滯,時不時的動著舌頭卻咽不下什麼口水。

「這,這意思是昨晚他們倆什麼都沒發生?」

大魚動作遲鈍的抬手想去抓頭發,還在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中。

小魚則是上氣不接下氣,思緒很亂,整個人仿佛身上都貼滿了「???」

「應該是。主子都這麼生氣了,應該是的。什麼都沒發生。」

四目相對,二人一喘氣,異口同聲。

「那我們昨晚听到的叫聲是什麼?」

一陣沉默,許久後,大魚有點不耐煩的理所應當。

「主子都那麼叫了,不是那個,難不成是他們在打架?是嗎?」

小魚看著他,咽著口水提著手指,想說什麼,最後卻一呼氣,罷下了。滿臉苦惱之色,無力的揮著袖子。

「我不知道了,我不管了,別問了,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都那麼說了,听主子的,就沒錯了。」

大魚聞言,也一抬袖子一擺手,沒轍。不管了。

「你去拿東西吧。」

一到將軍府,二人徑直入了魏一的院子。才開大門,一只灰色的小兔子便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了魏一的腳下。魏一歪頭一看,莞爾一笑,蹲下去把小兔子抱在懷中。

「哎呀我的玩玩,你在做什麼呢?我去了幾天你有想我嗎?你是來恭迎我回家的嗎?嘻嘻嘻。走,我找些東西給你吃。」

「是要吃隻果啊,還是要吃雪梨呀?還是吃干草好呢?要不吃一點茄子吧?還是要吃隻果啊?那我們就挑隻果吧。」

玩玩乖巧的待在她的懷中,一只前爪子還趴到了魏一的手臂外面,看著就跟很享受似的。目光隨意的四處亂逛著,小鼻子快速的一抽一抽的,眼前的視野快速的變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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