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突然出現的人

仿佛是汪嬤嬤說了什麼話,張默默有一瞬間慌了一下。下一刻,人又突然恢復了很有底氣的樣子,紅著眼眶怒瞪著汪嬤嬤。

汪嬤嬤冷靜道︰「就算老奴真的傷害了您的清白身子,但是生育二字,老奴總不能一下子就讓您的身體有生育過的跡象吧?」

張默默看她還能如此淡定的為自己辯駁,直氣得咬牙。

不老實的狗奴才,這時候了還敢為自己狡辯。老實的應下又不會如何。真是費勁本小姐功夫。

到底是張默默這種人不要臉的厲害,也可能張默默的確沒說錯。汪嬤嬤承認了,受罰的是她汪嬤嬤,又不是她張默默。

所以她張默默能打心底覺得汪嬤嬤「老實的應下又不會如何」,只能說什麼人說什麼話。

疼又不是疼在我身上,關我屁事。

「汪嬤嬤你、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嗚嗚嗚。」

張默默又哭了,從剛才哭到現在。

「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你已經讓我背負了這麼多,清白的身子也被你給破壞掉了,為什麼又要這麼辱罵我的名聲?非要把我逼死你才滿意嗎?」

「我一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哪里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家父更是太常寺少卿張方煌,我家教嚴厲,哪里會是汪嬤嬤說得這樣?你且問問,這里這麼多姑娘家,哪人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哪人的父親母親,會允許這種事發生?這不是在給自己家里抹黑嗎?」

張默默再一次把眾人拉下水。若是眾人不被打動,恐怕便是否決張默默剛說的話。眾人哪里能願意。

「太後娘娘,張小姐說的在理。女兒家,哪里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太後娘娘,我們家跟張家是鄰居,雖然不是很熟,但張家的家教,真不像是會教出給人生過孩子的女兒這般……」

「太後娘娘,若不然再請其他人為張小姐驗身。興許是汪嬤嬤年紀大了,看不清楚呢?」

一個又一個公子,小姐站出來,難忍的為她說話。太後一個一個的听著,感覺額頭開始發涼,開始難受,整個人內里越來越煩惱。

「大膽奴才,你還不快把事情說出來!」

突然,太後「啪」一聲,拍打椅背,怒斥汪嬤嬤。

眾人一震,顯然被太後的磅礡怒火震懾到。汪嬤嬤更甚。整個人猶如石化的傻眼,一動不動,雙眼含著奇異的光芒望著太後。

那可是自己衷心跟隨了幾十年的人啊。就因為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幾句話,哭了兩聲,就不信任自己了?

就這般疑心自己?

在汪嬤嬤這般含情震驚的眼神下,太後臉色一青,顯然底氣不足,急忙又怒斥起來,一開口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你九、究竟是受了誰的好處?要幫他做這樣的事情?快從實招來!哀家的身邊居然有你這樣的人?汪嬤嬤,你隱藏的好深啊!」

太後眼楮一眯,用力的跟汪嬤嬤對視著。滿臉的威嚴,再次叫汪嬤嬤心靈突然一白,仿佛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愣愣的低下頭,不做言語。

這勢頭下,張默默眼瞅著勝利近在眼前,帕子一擦眼楮,一抹陰險跳月兌出來,嘴角一勾,笑出小人得志的譏笑。

「沙拉沙拉。」

沒有一絲微風,但旁邊的大樹卻響起沙拉沙拉的響聲。

「下個樹你都不會,你還自告奮勇跟他去干嘛?」

「主子吩咐的,我當然照做了。」

隱隱,還有人在說話的聲音。那聲音說著說著,忽然不耐煩的越發響亮了。有些人忍不住抬頭看去,尋著那聲音,卻忽然听「嘩啦」一響,有什麼東西從大樹上直往下掉。

同時,另外一個黑影一跳,拉著前面掉下來的黑影,一個旋身,一並安全落地。

「都叫你別著急別著急,我帶著你你就不听,現在好了吧,我們一起掉下來了吧。」

兩人安全落地,少女不煩惱的沖著男子叫喚。男子一臉歉意,雙手還急忙拉著少女。

「我以為是從那邊下來的,結果走錯了。害了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個屁——事!」

少女不客氣一噗,眾人下意識一驚。一雙又一雙的眼楮被吸引過去。許嬤嬤瞧著二人,提著手里的燈籠,緩緩靠近。

「摔下來的時候還是我拉著你的呢,要不拉著你你就要跟地面接吻了你知道嗎?以地為床以天為蓋,你以為你盤古呢?我看你丫就一盤纏!」

魏一恨鐵不成鋼的一吐槽,隨便一扒拉,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去。卿鴻還有些不放心,卻听不遠處一熟悉的聲音響起。

「六皇子?這不是六皇子嗎?」

許嬤嬤愕然的抬頭望向大樹,剛才,他們二人就是從這樹上掉下來的吧?

「六皇子,您怎麼從樹上掉下來了?您沒事吧?」

許嬤嬤著急得過去打量起卿鴻的身子,緊張得就跟剛才卿鴻緊張魏一,一個樣子。

卿鴻愣了一下。

「許嬤嬤?是許嬤嬤嗎?」

「是老奴。您怎麼到樹上去了?還掉下來了?」

許嬤嬤恭敬道。太後伸著脖子瞅著這邊,也提聲。

「小六啊,你好好的怎麼從樹上掉下來了?想玩也看看時候啊?你當你還是小時候呢?」

聞听太後的聲音,卿鴻身子一動,面對著太後。剛好,也把身邊的魏一身子給露了出來。太後眼楮一瞧,只覺得很是熟悉。仔細一想,馬上想起在用膳時,幾次連番算計都算計不得的,不正是眼前這個姑娘嗎?

當下,臉色更是不喜了,蹙著眉頭,頻頻打量起這兩個人,疑惑這二人為什麼會一起在樹下掉下來?

太後眼中精光一閃,想到魏家背後代表的軍權,雖然不多,可也不少啊。再是六皇子,到底是個受了傷、不完整的皇子,哪里比得起健全的皇子們來得更有盼頭,更有勝算?

當下,太後抿著唇,暗自搖頭忖道,這二人不能在一塊。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願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

盡管情況有些不同,卿鴻還是把禮數給做全了。緩緩起身,咽了咽口水,人有些無所適從。

想著下來解決問題,卻不想走錯摔下來了。只好硬著頭皮道。

「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就跟小魚走散了,然後就走到了大樹上面去。他們看見我,就拉著好幫我下來。」

「主子。」

小魚剛好從樹上下來,走到他旁邊。

听著,太後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這走著走著,怎麼會走到樹上去了?」

卿鴻舌忝了舌忝嘴唇,想了想才繼續說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像走到了一顆大樹後面,模到了一個石凳子,我以為是、是梯子,就踩上去走。結果就,就走到了大樹上去。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好像下不來了。就是這時候,我听到了汪嬤嬤的聲音。」

「我喊著汪嬤嬤,但是汪嬤嬤沒應我,好像是听不到我在說話。我還听到,她好像跟另外一個年輕的姑娘在說話。我喊了她們,但是兩個人都好像听不到我的聲音,一直在說什麼話呢。」

「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結果越爬越上面,等他們兩人發現我的時候,我一個人下不來了,小魚帶我下去,但我太著急了,差點摔了,還好她拉了我一把。」

眾人看著,有些不理解的姑娘竊竊私語的問了問六皇子的情況,得知六皇子受傷,眼楮跟常人不同,這才理解了他為何會到樹上去。

盡管理由有些蹩腳,但考慮到六皇子的情況不同,眾人也就信了。太後卻是端起了架子來。

「你說你听到了汪嬤嬤跟另外一個姑娘在說話?你叫她們,她們卻沒人听見?」

「是的。我喊她們好一會,但沒有回應,也許她們听不到我說話呢?我也不清楚,但我能听到她們在說什麼。」

太後聞言,眼楮眯起來,瞅著汪嬤嬤跟張默默,若有所思。

這時,失魂落魄的汪嬤嬤愣愣的回神,看著六皇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向著六皇子爬過去,抱著他的腿。

「六皇子,你剛才听到老奴跟別人說了什麼,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跟太後娘娘說一遍吧。算是老奴求您了,幫幫老奴吧,把老奴剛才跟別人說的話,在太後娘娘面前再說一遍吧。救救老奴,幫幫老奴吧。」

見狀,卿鴻佯裝迷茫的模著耳朵,又試探性的伸手想把汪嬤嬤扶起來。

「汪嬤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跪?你這是跪到地上去了?起來吧,汪嬤嬤,你是皇祖母的人,不能跪我。」

「你們兩個呢?也听到了?」

太後臉色一嚴肅,問著小魚跟魏一。

小魚很恭敬的回應。

「回太後娘娘,在樹上時,我們的確听到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太後娘娘所指?」

魏一雙手抱胸,仍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一轉身,瞅著越發靠近的某個東西,漸漸走進卿鴻。

「豈止是听到了,我還看到了呢!他眼楮不行,我眼楮很好,我看到啊……」

「六皇子,求你幫幫臣女吧,救救臣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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