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兩邊頓時響起不少唏噓的聲音。只是將太後娘娘的錦囊拿去倒賣,便要將其一干人等,大卸八塊,株連九族,甚至是以示正听這樣殘忍的手段。不少人聞之汗顏。
臨江羨悄悄的拉起自己妹妹的手,希望手跟手之間的溫度,可以讓她不那麼害怕。
魏一悄悄的後退,蹲,在臨靈迷茫有些怯弱的目光中,窩在她耳邊偷偷的。
「你不用听他們說什麼,看他們三個人怎麼把自己說死就好了。就快了,就快到了。」
話落,魏一又起身站了回去。
「三位所言有些為之過早吧?」
一猶豫的男子聲音響起,清朗徐徐,如風一吹拂,頓讓呆傻的眾人像在寒冷的冬日里,被暖陽照拂過般,喚回了幾絲生氣。
「不論他們是否有罪,要定罪,也應該由太後娘娘,由重辰國的律法來決斷。而不是從你們的嘴巴里說出來,要如何便如何。」
張寒潯緩緩道。
迎上鄭元章等人敵視般,惡狠狠的目光,他坦然迎之。不卑不吭,不驕不躁,淡然自若。
聞聲,太後娘娘滿意的點頭,目光緩緩落到他身上。
王慶柏冷笑,講起話來抑揚頓挫。
「怎麼你是覺得他們沒有錯嗎?你是當著太後娘娘的面也要包庇他們嗎?」
包庇?這談何包庇一說?
張寒潯傻眼。
「有沒有罪過,應該由我國律法來決定;要如何判,也該有我國律法來決斷。我重辰大國乃是法治國家!你一口一個該如何,豈不是公然將重辰律法至于不顧?」
友人姬源臣憤憤道。
聞言,鄭元章當即雙目赤紅。
「看你們兩個穿得人模狗樣的,一開口沒想到你們兩個也根本不是個東西!當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們兩個就敢公然顛倒是非,包庇這幾個賤人!」
鄭元章一罵,眾人聞言不由愕然。然而他們還來不及傻眼,王慶柏又說出驚天言論。
「你們是不是看她們幾個是女的?就想入非非了?覺得她們是女的,就理所當然的想英雄救美?女人又怎麼了?女人算個屁!在大是大非面前,女人也得靠邊!你們兩個見到別人是女的就想包庇她們,簡直禽獸不如!呸!我王慶柏不屑與你們這等腌為伍!」
「我也是!」
「還有我!」
鄭元章、慕容敘玄紛紛附言,氣勢豪邁。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徹底傻眼不說,怎麼扯上女人了?怎麼頓時女人就十惡不赦了?怎麼張寒潯他們二人就說了兩句,不要罔顧國法的話,就被說成什麼了?包庇?重色?這到底談何說起啊?
張寒潯跟友人徹底傻眼了。對方說的跟自己說的,怎麼差距那麼大?自己還能辯駁嗎?自己還有辯駁的需要嗎?
「這‘我不屑與你們為伍’這句話,我怎麼好似听誰說過?」
魏一回頭問詢令狐,目光剛好落到了一丫環身上。似乎有什麼印象,但看丫環求助般的目光,又直接忽略了。
令狐也是一攤手,沒印象。
「剛才就說了不要去看垃圾,不要去跟垃圾講道理。你能跟垃圾將什麼道理啊?天上地下所有的道理,好的壞的,都他說了算。」
想不起來,魏一聳聳肩膀,聲忽然亮起,不同的目光紛紛落到她身上。她也不看著誰,就是對著四處的風景說著。
「是不是覺得很莫名?是不是覺得不知道怎麼說?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跟對方說什麼你都不清楚?」
「不知道就對了嘛!因為對方的思維根本就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思維。杠精腦殘挑事巨嬰雙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什麼垃圾嗎?什麼垃圾他都有就對了嗎。」
前面對著風景說,後面干脆迎上了王慶柏三人的目光。
本來不爽魏一說話的王慶柏;本來懷疑魏一在罵自己的鄭元章;一直想弄死她們的慕容敘玄,見著魏一居然直面的對上自己的眼神?那簡直就是心中的疑惑被對付給直戳了得的認了,還被對方給罵了、給侮辱了一番!
「我一直對你客客氣氣,多加隱忍。」
聲響,周圍寂靜。鄭元章食指指著魏一,有些顫抖,身形有些不穩。目迷茫的看著周圍那些盯著自己的目光。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多了。他恍然的模樣有些失神,皮膚微紅,羞憤難當。
「我一直對你客客氣氣多加隱忍,你一次又一次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我們,你非要讓我下不來台,臉面丟面不可嗎!」
眾人一呆︰剛才一直罵人的不是你們嗎?
「老子當初路過東北住了兩天,那里的人民風彪悍,能動手就不說話。像你這樣的賤人,說第一句話時早就被他們打死了!我就應該像他們那樣,在你說第一句話時狠狠打死你,省得你這般給臉不要臉!」
忽然,他的聲音里染上了幾分哽咽,追悔莫及。
「不若、不若我也不至于讓你這多般的羞辱。」
在眾人傻眼的目光中,鄭元章突然大叫一聲,雙目赤紅,對著魏一直沖而去!
「啊!我早該打死你了!」
「啊!」
「天啊!」
「救命啊!」
「啊!東北人就這麼不講理嗎?」
「你瘋了嗎!」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不少膽小的姑娘終于忍受不住驚呼出聲,公子們的喝止響起。
迎面對著鄭元章陰毒的目光,得意的笑,魏一全然不躲不閃,還很輕松的擺弄發絲。
很快二人之間距離之近,鄭元章的身形遮擋住頭頂太陽,形成了一巨大的黑影,籠罩在魏一身上。
魏一不急不慢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在陰影下,她的目光緩緩對上他,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勝利者正對自己露出淡淡輕蔑。
「 !」
突然她抬起一腳正中鄭元章胸口!
鄭元章整個人猛得被踢飛,「 」的撞到自己兩個兄弟後,魏一旋身再飛來一腳,將他踢飛,直接越過竹橋的扶手,摔落在青青草地。
那邊的公子們紛紛逃離,無一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