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皇子現在精神不穩,冒然靠近恐怖會誤傷到您。」
「哼。」
皇後不屑的冷笑,語氣盡是譏諷。
「大皇子乃是陛下第一個嫡子,往日里最是孝順懂事,哪里會傷害到陛下?國師大人不要危言聳听,胡亂污蔑皇子。」
冉雲愁目光淡淡,語氣一成不變的淡定。
「剛才皇後娘娘您不就被大皇子推開了?」
正靠近的皇帝一頓,還是堅持走過去,地上的大皇子感受到有一黑影靠近,忽然一起身,爆發力十足,抬腿往前一踹!
「啊?」
「陛下小心!」
皇帝愕然,下意識後退,卻不及大皇子腳快。千鈞一發的時刻,一白影擋在了自己面前。
「唔!」
「啊!陛下!大膽冉雲愁,竟然敢謀害陛下,來人!」
一行侍衛從外面快步進來,抽出兵刃齊齊對準國師。而皇帝,正被國師給壓在身下,在國師上面,大皇子不斷的抬腳猛踹!
「國師謀害陛下把他給本宮……」
「你這毒婦!住口!來人,快把大皇子壓住!」
皇後一震,這才看清現狀,心疼的一瞬,侍衛已經把大皇子給按住了,按緊了跪在地上,還不停的大叫著「鬼啊鬼啊」的,皇後心疼,當下朝著侍衛怒喊。
「放肆!你們敢做什麼?那可是大皇子!」
沒了大皇子的攻擊,國師蹣跚著扶起皇帝,皇帝看著皇後的舉止,搖頭,很快怒火便漲紅了他的臉龐。
「皇後這是何意?你的寶貝兒子動不得,你的寶貝兒子就可以弒父!」
「陛下?」
皇後一訝,不清楚她是一顆心都掛在大皇子身上沒發現問題,還是故意裝不知道的。
「剛才要不是國師護著朕,朕就得被這不孝子踹死了!你居然還要弄死國師,還護著這逆子?」
「啊?」
頻頻看向大皇子跟皇帝,最終,皇後的視線落在了冉雲愁身上。惡狠狠一瞪,似把所有的問題過錯都歸結在了他身上。
「皇後看國師作甚!」
這一切都落在了皇帝眼中,更是火爆。上前幾步,一提寬袖,一抬手,重重給了皇後白氏一巴掌!
「啪!」
「毒婦!」
這一巴掌,直接把皇後打翻過去,跌坐在地。她腦袋一陣眩暈,十分難受,好一會都無法反應回來。
「這不孝子是怎麼回事?」
冉雲愁上前。
「回陛下,經太醫診治,大皇子乃是被驚嚇所致。」
「有鬼,有鬼啊!別過來,別過來!」
皇帝瞧著大皇子不住狂叫的樣子,眉頭一蹙,更是不耐煩。一擺手,問道。
「那你的意思呢?」
冉雲愁微微低頭。
「驚嚇所致,一般為攻心攻腦。攻心只需要找到心結,治愈心結便可慢慢恢復;但是這攻腦?所驚嚇者很有可能會被嚴重的傷及大腦,即便解開心結,也無法治愈。」
皇帝︰「那你說他這是攻心了還是攻腦了?」
冉雲愁搖頭。
「暫時不得而知,還需觀察一段時日。」
皇帝不耐煩的一甩寬袖。
「好好一個皇子,怎麼就給嚇了?」
地上,皇後扶著腦袋緩緩起身,已然快恢復好了。見狀,國師便道。
「回皇上,昨夜大皇子在萬花樓盤算賬冊,今早侍衛們給大皇子送餐,進來便看見大皇子昏迷不醒。而那些已經查獲的白銀珠寶,一概不見了。因為昨夜大皇子將眾侍衛撤走,所以發生了什麼,還需要調查。」
聞言,皇帝雙眼登時圓睜。
「什麼!誰這麼大的膽子?朕的東西都敢偷?你,給朕去查!查出來到底是誰搞鬼!」
「堂堂一個皇子,一個人留在萬花樓這種不干淨的地方,居然沒有派人保護?國師大人是何居心?」
皇後起來了,先是怒斥國師,再是含淚同皇帝求情。
「皇上,臣妾懇請皇上為大皇子做主。若不是國師提議,大皇子也不會一個人到這萬花樓過夜。即便是大皇子有錯,身邊也不應該一個侍衛都沒有。皇上,求您為大皇子做主啊,皇上。」
「來人。」
冉雲愁一聲令下,從外面走進來一排侍衛。
「稟告皇上,這些都是微臣昨夜精挑細選,去保護大皇子的人。奈何大皇子揚言不需要人伺候,便將他們都趕到了萬花樓外面。大皇子那是主子,侍衛們都是奴才,主子的吩咐,奴才們不敢不從。」
「那又如何!」
皇後放下皇帝的手臂,走了一步,凌厲怨恨的目光將這些侍衛一一看了一遍。
「一群飯桶!昨夜大皇子出事,既然沒有一個人听到?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大皇子的?」
「皇後,差不多得了。你們退下吧。」
「陛下?」
皇後看著滿臉悻悻的皇帝,不明白他的做法。而這時,皇帝抬起一眼看她,盡是冷淡。
「看看你生的這不中用的兒子。好大喜功、推卸責任,好的全自己的,不好的全是別人的。什麼都能往別人身上推,自己受不了一點虧。現在好了,你自個看看。他如今遭報應了,病成這樣子,誰能給他抗?誰能給他扛著?」
皇帝雙手攤攤,問著皇後。見皇後又是哭又是苦著臉的,他擺擺袖子,走到皇後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皇後如此不舍得大皇子,以後就帶著他,在你的宮殿里好好的養病,沒事就不要亂出來了。」
話落,皇帝徑直往外面走去,國師緊隨其後跟上去。
皇後看著二人背影,愣神好一會,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本宮,被放棄了嗎?」
「清晨起來打開窗,陽光美美噠。看著我的小錢錢,心情美美噠。我的我的小錢錢,心情美美噠,美美噠美美噠,我!滴!小錢錢。」
床上的姑娘醒來,徑直下了床,在地上繞著走了一圈,邊哼著小曲,心情十分美好愜意。站在窗口前,撩起窗簾,清晨的陽光灑落,將她籠罩在陽光里,姑娘抬起下巴,微微嘟起嘴唇,給了陽光一個熱情的吻。
「姑娘,老爺有請。」
魏一著手收拾自己,長發全束起來,挽上一條灰色的絲帶;換上一身灰色碎花瓣深衣;踩著卷雲長筒靴,往手腕上套上一只竹語白銀鐲,出門隨著丫環而去。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