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太後跟大皇子的心思

只是她身形有些戰栗,聲音顫抖,似乎在害怕什麼。

魏一幾人不明,疑惑的看向太後,卻看到此刻的太後面若冰霜,儼然不悅。

「你這是做什麼?平白的耽誤了太後娘娘的一番美意。」

另外一紅衣姑娘起身,將地上的盒子跟從盒子里掉落出來的東西都撿起來。

「一只雙釵簪,也把你嚇成這樣?」

紅衣姑娘一轉身,那簪子的模樣正好落入魏一等人眼中。雙釵樣式,以粉色環花起形,一朵扣著一朵,前後皆是如此,遠遠看去,有點像是鳳凰于飛之形。

因為魏一她們離得不算遠,還能瞧見,離得遠的姑娘們便瞧不見了。遠處,一綠衣姑娘看不清,只好打開自己的盒子。但是里面放著的卻不是簪子,而是一條手串。

顆顆刻著佛字的手串。這上面的佛珠左看右看,都是很普通的木頭雕刻的,且細細一聞,沒有任何香氣,就連燻香之氣都沒有。可見價值之粗鄙。

「不是簪子啊,是手串啊。」

綠衣姑娘拎起自己得到的手串,展示給同桌的其他姑娘看。漸漸的,從不同地方開始涌現竊竊私語。已經得到禮物的也紛紛打開盒子查看。

「太後娘娘還真是最疼愛她這個大孫子。這麼早就急著把所有好姑娘,都給定到她大孫子這邊。」

魏一不屑笑笑,看向大皇子跟太後娘娘的目光越發冷淡。

「這是何解?」

臨江羨不明,令狐流雲雖然也不明白,卻隱隱有了定論。他在魏一解釋時,靜靜的倒好了四杯茶水,分別遞給四人。

「那個簪子,叫浣花雙尾。這名字你們可能听過。皇上選秀的時候,看中喜歡的女子,便賜浣花雙尾,意喻留下;賜了錦囊的,則是不喜歡,必須離宮。」

「看那些宮女們捧著的盒子,分別是黑色跟紅色,兩種不同顏色的盒子。黑色里面放著手串;紅色里面放著浣花雙尾。」

「太後娘娘讓大皇子代替自己送禮物,就是讓大皇子自己去掌眼,去選妃。若是得到了浣花雙尾,那等于是被大皇子給定下來做妃子了。」

「除非大皇子派人把東西收回去,否則這姑娘就別想跟大皇子以外的人定下婚約。皇上的兒子,誰敢跟他搶女人?也就其他皇子還有可能。」

臨靈伸長脖子望著那些早就得到禮物的姑娘,發現得到紅色盒子,也就是浣花雙尾的姑娘已然有了十個多,不由驚嘆。

「他也太貪心了!隨便一發就是十多個!」

擔憂的目光在魏一身上停留,只听臨江羨道︰「就沒有辦法破解嗎?」

魏一聳聳肩,不以為然。

「有啊。」

三人不約而同的都湊了過去。

「什麼辦法?」令狐道。

嘴角一勾,含笑的加入了湊腦袋隊伍。她偷偷模模小聲道︰

「不要打開就好了。也不要讓別人打開。」

「這種小事肯定不能是太後或者大皇子,手把手親自放的,定然是那些小宮女小太監。看那些盒子之多,在場的千金沒有二百,也有一百吧?」

「只要回家之前,自己不打開盒子,也抱緊了別讓別人打開,誰知道里面放了手串還是簪子?興許哪個宮女錯把手串放到了紅色盒子里去呢?也可能哪個小太監搞錯了,空了一個盒子什麼都沒放呢?」

魏一沖三人一挑眉,抖肩笑笑,退了回去。絲毫沒發現挑眉時,臨江羨雙眼中一跳而起的光芒。

「好好的,跪在地上做什麼?起來吧。不過就是一個簪子而已,既然送給你了,你收著就是。」

太後終于出口,面上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眼眉低垂,一直看著身前的地上,渾身氣勢有些冷淡。

「你起來吧。一個禮物,你收下就是。這可是皇祖母的一番心意啊。」

大皇子含笑侃侃,正欲蹲下扶起姑娘,卻見姑娘肩膀抖得更厲害了。一堵嘴角,不悅之色便露了出來。

「嗆咚嗆咚嗆咚。」

「噠噠噠噠噠。」

一支黑衣隊伍,忽然從三個垂花門整理的走來。他們越過石頭小路,徑直站在了太後娘娘那一隊宮女太監們的身前,將他們的身影徹底擋住。

迫于這隊黑衣護衛的身形之挺拔,盔甲之堅硬,神情之剛硬,被擋住的太監宮女們紛紛後退幾步,默默低頭。

這時,一白衣男子緩步走來。他明明步伐悠閑自得,卻晃眼間便比剛才遠了一丈距離。令人懷疑起自己的眼楮。

他模樣雋美,氣質冷清,氣勢更是孤寂。令人驚艷的同時,又高冷得無人敢褻瀆。他一來,所有目光皆被吸引。

「國師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哀家可記得沒有邀請過你!」

一見來人,太後渾身氣勢如洪,渾圓的年邁音色鏗鏘出聲,年邁微垂的雙眼驟然如鷹。

「 !」

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顯然接受過拷打的受傷女人,被辰溪徑直丟到了地上。剛好就距離大皇子不足一丈遠。

丟到地上的那一刻,大皇子被驚得原地一跳,落地時那整張臉啊,慘白慘白的。

「微臣拜見太後娘娘,見過大皇子。」

國師微微彎腰雙手在身前作揖,氣勢倒是更強大不少,整個人不卑不吭,高冷淡漠依舊。不等太後娘娘言「平身」,他又道︰

「大皇子您恐怖得跟微臣走一趟了。」

「今日一早,此刺客欲行刺國師,被我等拿下。」

辰溪長劍指地上的女人,高聲說道。

太後眸光一亮,透出精明,一開口咬牙切齒。

「刺殺朝廷重臣乃是死罪,將刺客就地正法,砍去頭顱即可!國師將人帶到哀家面前是做的什麼把戲?還特地丟到大皇子面前,可是在刻意羞辱大皇子?羞辱皇親國戚更是罪加一等!」

「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刺殺國師呢?誰不知道國師會功夫?去刺殺國師,不是螳臂當車嗎?」

在太後娘娘咬牙切齒的威懾聲下,忽然一細弱蚊吟的低語,如銀針落地,奏得很是輕巧。頓時將太後的威懾聲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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