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起身，勾起嘴角︰「顧老板既然想開始，那何時結束，當然由本王說了算」
說完，她的氣息再次被肆奪
以前常听人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現在她只想說，狗屁，就算你見一百次豬跑，你也還是不知道豬肉的味道，就如她看了一萬次樓里姑娘們實戰，了解每一個步驟，可輪到自己身上時，尼瑪除了腦子一片空白真的沒其他反應不，還有心跳加快和呼吸困難
「乖，用鼻子呼吸」許是真的怕她窒息過去，他這才微微起身道。
她一愣，紅著臉撇過頭去大口大口的吸氣，她當然知道要用鼻子呼吸，要他說。
他輕笑了一聲︰「听說顧老板的房中客範圍極廣，上至二十不到的少年，下至六旬的老人，經驗該是非常豐富才對，怎麼到了本王這里，這嘴上功夫如此生疏」
豐富個鬼，老娘最多也不過手上卡卡油吃吃豆腐而已，何時實戰過顧小滿在心里憤憤道。
但嘴上仍道︰「民婦民婦今日是有傷在身，等傷好了，民婦一定給王爺伺候好了」
「是嘛？」他眸底滿是笑意，然後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顧老板要說話算話哦，等你傷好了，好好的‘伺候’本王一回，本王等著」
瞧著他眼里的戲謔，顧小滿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讓你不服輸，讓你嘴賤，這下好了，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次日，陸超端著藥進來時，瞧著顧小滿眼下那兩團烏青，嚇了嚇。
「姐姐，你這昨晚是去做賊了嗎？」
顧小滿瞥了他一眼，繼續仰著頭靠在那，一臉的生無可戀
做什麼賊啊，她現在這半殘的樣子
之所以一夜沒合眼，因為這眼楮一閉上，她滿腦子哎都是楚洛親她的樣子
她有些想不通，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本是想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真沒認出她來，那聲‘阿落’到底是不是她幻听了。
楚洛討厭顧小滿，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他了，但從七年前假顧小滿斬首時他都要親自監斬看來，他當真討厭她至極，所以，他一定忍受不了她親他
會殺了她嗎？她不知道，但至少現在不會，不然也不會裝出一副沒認出她的樣子
可若是他真不知道她是誰，那便更簡單了，以他之前對顧老板的態度，或許只是生氣的吼她兩句？之前在堯都的時候，她便察覺到了，楚洛對顧老板的態度有些不一樣，為何會不一樣，她也不知道，猜測該是為了某種目的。
反正她親上去之前心里轉了百種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他竟會主動去加深這個吻
她仰天嘆了一口，看來那聲阿落果真只是她心里想的，並非他喊得，就如當年她剛被關進暗牢時，日日都被那聲阿落喚醒，以為是他來救她了，睜開眼卻不過是一場幻听而已
他果真還是沒認出她啊
她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十二年前，她手腳被挑了筋，臉同樣也傷的不輕，對女人威脅用刑嘛，無非兩種，臉和身子，對方對她那黃芽菜般的身子許是沒興趣，便選了前者，滾燙的鐵板就那樣烙下去
燙傷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恢復，後來她又關進那陰冷潮濕的地下暗牢，沒傷藥的情況下，傷口不斷惡化，然後化膿腐爛最後，凹凸不平的疤痕蔓延開半張臉
後來莫晴在處理這疤時，猶豫了很久才道︰「從眉骨到頰骨處，幾乎已經全變形了，肉也都已經壞死，再怎麼修復，怕是也是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的，阿滿，不如換個樣子？」
她想了一下，倒也可以，反正顧小滿已經死了，這張臉變了也好，以防日後被人認出來。
兩個月後，鏡中的那個自己當真完全陌生
呵說起來也真是諷刺
想當年她多麼天真爛漫的一個小姑娘，天天興致勃勃的跟在他後面，他卻不願回頭看一眼，如今成了一個舉止放浪到處調情的老鴇，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難道是如今這張臉更讓人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