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宮里傳來消息,說毒女圭女圭從牢里消失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真的憑空消失,不過是有人里應外合而已,蕭袁大怒,不但撤了好幾個人的職,連魏南豐也從二品直接掉到了四品。
又過了兩日,顧小滿還在睡夢中,便被楚洛抱著上了馬車,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楮。
「去哪兒?」
「去西漠。」
「啊?不是還有兩天才出發嘛」
「臨時提前了」楚洛替她攏了攏被子︰「還困就再睡會兒」
顧小滿點點頭,正要將腦袋縮回去,卻想到什麼似的,半合著眼楮道︰「那晴」
「莫大夫在後面馬車上」
「哦」
顧小滿又縮回來毯子里,繼續和周公喝茶了。
皇宮,蕭袁剛下朝堂,打著哈切走進御書間,卻發現楚洛不在,便問曹福︰「今日不是約了皇叔下棋嗎?他怎麼還沒來?」
曹福道︰「皇上先喝杯茶解解乏,奴才去問問」
說完,他便出去了,片刻後,曹福慌慌張張跑進來,手里還拿捧著個盒子。
「皇上,這這是攝政王托人送過來的」
「皇叔讓人送來的?」蕭袁正吹著手里的熱茶︰「他不是一會兒就過來嘛,怎麼還讓別人捎過來,里頭是什麼?」
「是」曹福有些支支吾吾。
「吞吞吐吐的,說啊」
「是赤鷹令」
「赤鷹令?」蕭袁手頓了頓,似想到什麼,臉色微變的轉過頭︰「那他人呢?」
曹福趕緊舉著盒子跪下。
「攝政王已經離開堯都了。」
漆黑的眸光頓時沉下,如那暴風雨來的天︰「那她呢?也走了?」
曹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剛點點頭,啪,蕭袁抬手將那茶盞給砸了,茶水就著碎瓷片頓時濺了一地,嚇得一旁的宮女宮人全都跪了下來。
蕭袁咬著牙在心里冷笑。
之前認出她時,他就故意瞞著,如今去西漠又故意悄無聲息的提前
皇叔,項來對什麼都不在乎的你何時如此小心翼翼了?難不成是怕朕會搶人嗎?
日頭漸升,這幾日,氣溫看起來有些回融,各處都已經開始融雪了,但,也就看起來而已,實則融雪比下雪是還要涼骨
顧小滿窩在溫暖的馬車內,搖搖晃晃,直到睡到午時才起,她打了個哈切,坐起身,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了。
「怎麼不走了?」
楚洛放下書,見她睡得有些發紅的臉,紅撲撲的,似那秋收的紅隻果一般,而又由于剛睡醒,本就黑亮眼底此刻還霧蒙蒙的,他心一動,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顧小滿呲了一聲。
「疼」
他卻忍不住笑了。
平日里不常笑的人,突然那麼一彎眉,就似春日里暖陽下那嬌艷綻放的花兒,明艷且讓人挪不開眼。
她看的臉上的疼都忘了。
楚洛看著她只盯盯的看著自己,眼里的笑意更甚。
「那麼好看?」
她咧咧嘴,俯身上前手挽上他的後勁。
「是啊,從小就好看,不然,我也不會被迷得誰都看不上」
楚洛用手指撩開她落在嘴邊的一縷碎發︰「那現在呢?」
「現在?」她眨眨眼,有些沒明白。
「現在還迷嗎?」
她笑彎了眉︰「迷啊,迷得三魂去了兩魂七魄只剩兩魄了」
他笑著靠近,用鼻尖踫了踫她的鼻尖,道︰「那以後若是生我氣了,記得想一想,自己的兩魂五魄還在我這兒」
她以為他是打趣她,听得咯咯咯直笑。
下車後,她才是發現她們已經到祥陽鎮的驛站了,鼻尖隱約傳來似有似無的酒香,顧小滿與楚洛邊說著便往驛站里面走。
「听說這祥陽朕的糯米酒很出名啊要不一會兒咱吃飯的時候來一坦?」
楚洛看了她一眼,正要開口,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喚聲。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