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揮一揮衣袖,抹掉來的痕跡

後面十個人都氣瘋了,剛剛少年用手探入了他們的世界,頓時黑暗世界少了1%的能量。

這是對根本的原始能量,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倚仗。

听上去可能不多,但是如果平均分成十份,每個人掌控其中的一份,一份又佔據了世界原始能量的10%,可以說,如今有一個人的手里只掌握了9%。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原本不想離開世界範圍的強者被迫選擇了出手。

可以說現在的這種情況,完全就是源塵自找的。

可是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很無辜,錯誤都是別人引起的。

而現在這幫家伙將要為自己的沖動買單。

源塵和焱天火都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將所有人打死的時機。

而這個時機其實一直沒有出現。

焱天火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打算出一拳了,他也很想見識一下真正強者的第二拳。

當時第一圈來得太突然,來的有太迅速了,以至于他自己都沒有做好準備,甚至于在最後都陷入到了一種迷茫之中,其實這也不怪他,是本體給他設定的一種機制,是為了確定源塵身份。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焱天火,分身錯過了一些機緣。

但這一次,紅發少年不想再錯過了,他要瞪大眼楮看一看,這十位強者是怎麼死的。

早已逃到紅發少年肩膀上的鸚鵡,已經羽毛根根豎立,之前它不知道這一拳的厲害,那是她不曾經歷過,而現在它經歷過一次了,也在死亡中獲得了成長,所以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陷入同樣的矛盾之中。

這一拳的威力是真的厲害,可是能量太過分散了,連隊友都傷害,除了釋放這一拳的人,但凡是周圍有什麼友軍擋在面前,都會被無情的碾碎。

源塵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下意識的與紅發少年拉開了距離,也默認了鸚鵡離開自己的舉動。

「他們分開行動了,難道是想要分兩路?」

「那個紅發少年先不用管,這家伙雖然厲害,但是就算打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我們用數量也能壓死他,而且他的特性與這個世界不符,黑暗世界會本能排斥他,不會讓他也進入這個世界分一杯羹。」

「先殺白魔,後誅殺那火元素小鬼。」

十人這次很默契,很快達成了一致,然後朝著源塵沖去。

鸚鵡看到這一幕,立刻驚悚道︰「快追上去,判斷白毛出拳的方向,我們可不能成為打擊的對象。」

焱天火也是寒毛倒豎,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此分開之後看不到源塵的人,其實是更可怕的,因為他們胡亂跑的話,很容易就與對方走散,若是再不小心撞上那一拳,恐怕就成為死在同伴下的第一人了。

「石碑果然危險。」焱天火原本還不認為石碑是可怕的,畢竟不歸路,帶給他的是強大。

而現在看來,有些東西也並非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美好而恐怖的背後,可能隱藏的也並不是溫馨,而是更加可怕的深淵。

很快,焱天火看到了白毛…源塵,此時,對方依然還在跑,但是已經傷痕累累,顯然是被攻擊到了!,而且受傷還不輕。

源塵的身體有多強大鸚鵡是知道的,竟然連這樣的身體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說明,這十個人已經下了必殺的決心。

「一個死人而已,哪怕生前再光鮮,再恐怖,死後也不過是身後名罷了,區區死物也想翻天?」

「今日我等誅殺此魔,讓其永世沉淪,再無翻身之日。」

幾人越說越有力量,仿佛在怒斥階下囚,可在外人看來,這些人好像是在自我打氣。

鸚鵡︰「不至于吧!明顯是白毛受傷更大,怎麼好像他們幾個反而更緊張了?難不成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下一刻,連焱天火都瞪大了眼楮。

鸚鵡更是差點沒站穩,從紅發少年的肩膀上掉下來。

「紅毛,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姑女乃女乃是在做夢,姑女乃女乃一定是在做夢,我想我是瘋了,哪有人能這樣?這是人嗎?」

鸚鵡連連搖晃著腦袋和身體,像是一個不倒翁,這麼好笑,滑稽的畫面,可惜卻沒有觀眾,此刻,唯一能看到的紅發少年,此時也有些六神無主。

但隨即眼神就亮了,開始用力的將看到的畫面全部記下來,讓自己的大腦暫時拋棄一切思考,只記錄下這些畫面來。

紅月內部,使用了全息影像,使得整個內部像是紅月表面一樣,給人一種夢幻美麗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明顯有些不真實,可是進入的人如果吸入了一點幻覺迷香,可能會對眼前的一切更加的信服。

當然,這種迷香是無毒無害的,唯一的作用反而是提升實力,可是,在提升實力的過程中,會與空氣中的一些東西對抗,使得眼楮看到的一切,就會有一些出入。

最能讓人信服的便是眼楮看到的東西,最不能讓人信服的也是眼楮看到的東西。

「你們以為我真的還是我嗎?」

源塵冷笑,有了石碑,他就能恢復往昔的戰力,也能使用一些之前沒有用的招式,誰規定了他只能用拳頭?

拳頭不過是最簡單粗暴的打法,這種方法雖然有效直觀且破壞力大,但缺點也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很難掌控,很容易被石碑中的東西竊取。

這一點他很清楚,這石碑里面隱藏的是無盡的惡念,雖然沒有誕生什麼意識,但卻也十分可怕與恐怖,竟然單憑本能就可以吸收一部分少年的力量。

但是,難道沒有人告訴這塊石碑?有些人的能量是沒有辦法竊取的,有些人竊取了之後是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外人都以為源塵丟棄石碑是因為這塊石碑很難掌控,很容易讓自己失控,所以才丟掉的。

甚至連焱天火分身都這麼認為,那是因為他對少年的認知還停留在對方分身的層面,對自己這位兄弟的真身,紅發少年可能真的缺乏一些了解。

如果此刻無紀王在,恐怕會第一個跳出來吐槽︰「這小子詭異的很,各種詛咒以及恐怖的咒法層出不窮,這小子憑真實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光憑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就可以讓我吃不了兜著走,要不是被這小子用咒法騷擾煩了,我何必與對方簽署什麼和平約定。」

「這小子就是詭異深淵惡毒的代名詞,他就是無冕的邪惡之王,是永祭的蠱惑魔君,是最卑劣,最不可招惹的邪棺之主,誰但凡招惹了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克死。」

無紀王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想到這些,自己評價死對頭的話,可能是心血來潮,也許是心里不痛快,明明是對方欺負了自己,自己也不過是反過來欺負了一下,就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真是讓人心酸。

就好比那家伙對自己拳打腳踢,把自己打得鼻青臉腫,半身不遂,而自己只是躺在病床上,拿著一只橡皮擦扔到了對方的腳背上,就被別人無情的指責,這是何等的不平等啊!

但這又能說什麼呢?怒斥自己的人是對方的人,這非但不突兀,反而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看著那個穿梭在戰場中的血衣身影,無紀王感覺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畫圈圈,詛咒那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少年︰「真希望這家伙能夠不小心掉到隕石坑里,又不小心砸死了人,偏偏這個人還特別的有身份,然後就被追殺。」

僅僅是想到這樣的畫面,無紀王就有些小激動。

可到最後,卻只能無奈嘆息了,自己現在也只能這樣暗地里腦補一下,實在無法真正的付諸行動,可悲可嘆。

最可恨的是,如今的局勢使得他不得不與曾經敵方勢力聯手,對抗更加可怕的敵人,只是形式所逼,是最無奈的選擇。

焱天火將所有的打斗畫面記在腦海里,不得不感嘆自己這位兄弟的招式毒辣且凶猛,每一招都是下三路的打法,有一次听到的尖叫都變了調,可以想見,那一腳有多麼的殘暴。

不過這也位紅發少年打開了一條可怕的道路,他感覺自己只要走下去,一定會比本體先掌握強大的招式。

鸚鵡想要攔住紅發少年看下去,也已經晚了,只能無奈的長嘆,這小子廢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以後的招式方法可能都不會再有往昔的大開大合,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焱天火和鸚鵡看著少年清理完戰場,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無論是鸚鵡還是紅發少年嘴上都流露出了笑容,這場戰斗可以說是相當簡單,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最常听到的聲音並不是兵器的相撞,而是敵人的慘叫。

雖然並不悅耳,但卻賞心悅目。

他們看著源塵走來,他們看著源塵摔倒,他們看著源塵砸出了一個隕石坑,他們看著源塵掉了下去,順便砸死了一個人。

他們透過隕石坑看到那好像是一個拍賣台,死的人好像很重要,然後就听到了更加響亮的驚呼聲。

然後他們就看到源塵起身淡定的拿起了展品,迅速的飛了出來。

「快跑,惹禍了。」

源塵抓住紅發少年,直接躥了出去,沒有再對這個紅月有任何的留戀。

他揮一揮衣袖,抹掉了一切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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