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威脅

這可把隔壁裂紋小路虎給饞哭了。

裂紋小路虎此時默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直播工具,看著眼前的一切,咬牙切齒,此刻在他的電腦文案上,正好寫著渡劫二字,他的下一個直播就是要去渡劫,當然,他的渡劫必然是特效與後期合成的結果,通過前文明留下的大數據分析以及後台合成系統,他能夠時時向自己的粉絲們,展示各種雷劫的樣子。

當然啦,為了這次直播能夠達到更高的水準以及播放量,他可是練了整整兩個月,最後排練的效果顯著,他幾乎與真正的沒有半分區別,當然,這樣的事情也沒法跟真的比,因為真的並不一定存在,重要的還是觀眾信不信,有時候觀眾對視覺的極致感官有一種偏執的喜歡,那是一種現實之中,無法得到的力量感,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才會出現人們對精神域中的虛假,有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魅力。

就像一句俗語所稱,要什麼便有什麼,想什麼變得什麼,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往往在極端的享樂之後,或是在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得到滿足之後,新的目標可能會出現,但是也有可能生命從此畫上句號。

沒了目標,沒了期待,人就比咸魚還無能。

閑魚都能有翻身的小目標,而人卻只能在黑暗中,迷失自我。

沒有絲毫貶低人的意思,這樣的人並不少,只不過他們大多沒有什麼實質的能力,更沒有那份抵抗災難的心,所以在廢土來臨之際,他們因為心態或者熬不住,藏在了歷史之中,成了廢土災難下的一個冰冷的數字。

不過慶幸的是,活下來的人更加的堅強,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裂紋小陸虎從來沒懷疑過方遠是不是剽竊了他的智慧,他其實很明白,自己的保密程度有多高,所以根本不害怕有人會有他這樣的作品,但事實上,這件事情無疑是打了他的臉,讓他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你做到的,別人沒有理由做不到,而且別人能夠比你更好的,更早的完成這一壯舉,沒理由他付出的努力會比自己少。

只不過雖然心里這麼想著,但還是好氣,明明自己也要在近期上線。

就在這時,有鈴聲響起,打斷了裂紋小路虎的委屈,讓他有一種差點淚奔的感覺。

他不是一個不堅強的人,但是剛剛的鈴聲卻在提醒著他,他到現在還是一個沒有另一半的人。

「我好想好想獲得一份愛,我好想與你浪跡天涯,四海為家,我好想約你去看廢土明珠,真愛之湖。」

這無疑是後文明時代的一首很火的歌瑤,但是卻被天王孤獨的花,給你唱出了一種別樣的孤獨,明明歌詞中滿含著對另一半的熱愛,但音調之中,卻沒有半分愛。

你認為這種孤獨感能夠引起絕大多數人的共鳴,所以在這廢土之中,孤獨的花才能大紅大紫,然而一首獨愛青慕之後,孤獨的花,從此消失在大眾的視野,沒有了任何的蹤跡,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但是無論是誰都能明白,這首歌中蘊含的那種歇斯底里的愛,是一種絕望中渴求希望,孤獨中追求伴侶的集體之音。

咬牙忍住音樂中帶來的渲染,男人拿起旁邊的酒,狠狠灌了一大口,火辣的感覺涌入喉腔,這才讓他止住了慕名而來的愁緒。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听眾就有一千首獨愛青慕。

咬著牙合上電腦,小路接通了助理的電話。

「小路啊!你看到今天的天空了嗎?這可是不得了的大熱點,我們的視頻一定要盡快上線,沒有如此,才能咬下這塊大蛋糕。喂,你听清楚了沒有啊?喂,有在听我說話嗎?」

小路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沒用的,都是假的。」

仿佛有一道閃電劈過了小路的腦海,對方一下子想要站起來,但是起勢過猛結果將自己的身體整個帶倒在地,以至于,男人只能捂著沖出家門,抱著電腦,朝著天空中雷電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的速度還是太遲了,即便是率先搶坐上了公交車,但也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以至于背景視線隔絕在了外面,此刻已經有他都不認識的工作人員在里面逐個檢查,將所有的人全部篩查了一遍。

只可惜,沒有一個人符合天空中人的形象。雖然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男人,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對方每一個毛孔的變化,只可惜那張臉就像是本就不存在,即便是用望遠鏡,眼看不真切。

並非不存在,而是他們無法記住那張臉的主人是誰?

偏偏在當時那種十分危急的場面,又不可能會有人去看到那個人的臉,迅速知道對方的身份,然後記錄下來,並且打算時候去找他,這里面的哪一環出現了錯誤,都可能讓度劫的少年泯然眾人。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就是陳川。

他不但記錄了下來,而且還記了好多個,分別寫在不同的地方,為了穩妥起見,他甚至在少年度劫的那段時間,還在自己的手背上紋了一個,這簡直就是萬無一失。

事實也證實了他的擔憂是有必要的,除了他手上的名字,其他的字都如同假象一般消失了。

就好像在某一刻,現實之中不再存在方遠。

于先生此刻擦了一把冷汗,方才險些就要坐不住了,這虹城是他一手建立的,她如何能讓急就這樣毀于一旦。

于先生並不是貪戀自己的權利,而是覺得自己沒有盡好自己的義務。

這就好像自己雕刻出來的寶物,盡管在外人看來,它的實際價值要大于觀賞價值,但是對于真正雕刻這件寶物的人來說,這件東西的觀賞價值要大于一切,哪怕這寶物的材料只是一塊朽木。

此時此刻,冷汗早已打濕他的衣服,但是更令他後怕的是那個人不見了,那是一個可以引來雷劫的人。

這無疑是可以與神話等號的家伙,倘若對方渡劫失敗了也就罷了,但是從之後的場景來看,對方非但沒有任何的損傷,甚至還回眸看了他一眼,之一眼中是冷漠,是無情,是一個冰冷機器的感覺,也正是這遙遙的對視,讓于先生有了殺死對方的念頭。

一個存在于城市里的神,是極其可怕,倘若這個人有感情,那麼就證明他還有屬于人類的情緒,如果她生活在這座城市里,那麼50年來的安靜,必將讓他明白這里的美好,若如此,哪怕是將他這個人給殺掉,對方成為這座城的主人,那只要人們過的好,秩序沒有改變多少,那麼他的心血就沒有浪費。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厭惡,想要毀滅整個世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打去。

可偏偏,現在卻出現了于先生最不想看到的場景,這個渡劫的人,他竟然如此莫得感情。

他沒有渡劫成功的喜悅,他也沒有想要報復世界的猖狂,他更沒有被所有人注視的自豪或尷尬,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第一,對方是一把莫得感情的武器,是有人打造了他,有著不明原因的野心,但是卻因為某種特殊的情況,使得這個武器出現了問題。

第二,此人沒有煙火氣,只有高高在上的冷漠,他可以視凡人如螻蟻,也可以同卑賤成朋友,這樣的人,有著自己的底線,也有著自己的規矩。

按理說,于先生不應該有如此大的殺意,但這也是無奈之舉,虹城動亂不斷,如今已經人心惶惶,很多大勢力都已經出現了,要遠走他鄉的打算,這固然只是一種威脅,但這種威脅卻正中于先生的軟肋。

這種情況下,

虹城需要一個宣泄口,來發泄他們的怒火,唯有如此,才能平息那幫大財閥的心,讓他們知道,這個城一直有人守,沒有任何的問題。

于先生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如今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的他,真的沒有太多的機會去做其他的決定。

「都安靜的排好隊,我們一個一個的來,只有圈外有登記的人接,圈里的人才能離開,我再說一遍,我們現在正在追捕一個逃犯,那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人神共憤,現在我們必須將他繩之于法,只是此賊陰險狡詐,十分狡猾,竟然易了容,混入到了人群中,為今之計,我們為了多數人的利益,決定一一篩查,即便是要離開的人,也需要登記。」

嘈雜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很多人都表示不理解,因為,這個世界他們崇尚強者,方才的渡劫之人便是在這附近,很顯然,這幫很官方的人是在尋找渡劫之人的下落,但是應該還沒有找到,其實他們不解的還有另一點,如此強大的人,既然都能引來天劫,那應該是十分強大的,如今被羞辱,怎能忍氣吞聲,除非對方受了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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