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客氣啥。對了,有一件事問你。」李羽新忽然想到了汽車,嘿嘿嘿,不知道老歐有駕照沒有?
「你說。」老歐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雙目呆滯的看著他。
「會開車嗎?」李羽新低聲問道。
「開車?都老司機了還不會開車?」顯然老歐會錯了意。
李羽新干咳兩聲,翻了個眼皮直勾勾的盯著歐德海,?憋著一肚子的笑卻不敢笑出聲來。
「你該不會說的是真的車吧?」老歐若有所悟的說道。
「你說呢?」李羽新壞壞的一笑,嘴角兒翹得像月牙一般。
「你小子不是一般的壞!」
「你難道是二班的?」
「有你這樣跟老丈人說話的嗎?」
「嘿嘿嘿,我這老丈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李羽新擠擠眼笑道。
「知道就好。」老歐橫了他一眼,暗想這小子還知道什麼。
「不開玩笑了,我說真的,會開車嗎?」
「會!」
「有駕照?」
「當然有,?正兒八經的b照。」
「厲害。」
「不厲害怎麼做你老丈人?」
「是,我的老丈人。」
「你今兒問這些干嘛?」
「等幾天你就知道啦。」
「等幾天?你小子還給我整小秘密?」
「嘿嘿。」
「嬉皮笑臉,?非奸即盜。」
「你詞多,?晚輩折服之至。」
「折服就算啦,什麼時候來幾幅新的作品,也給咱廣御軒添添彩。」
「你手癢啦?」
「可不是嗎?好久沒跟你合作了,我怕里歐散人這個名號都快被人遺忘啦。」
「要不現在陪你練練?」
「行啊。練練就練練。」
隨即,老歐興致勃勃的讓人準備紙筆墨硯,挽起袖子一旁候著。
李羽新見狀也不推辭,待墨研好之後,提筆開干。
不一會兒,幾幅神采閃耀的畫呈一字型排列在長長的案幾上。
歐德海沉吟片刻,毫不猶豫的在畫上飛筆舞動,一陣龍游鳳舞,兩人的合作總算告一段落。
「夏荷吐蕊,海棠迎秋,妙!」歐德海連連贊道。
「字正方圓,珠聯璧合,絕!」李羽新對老歐所配的詩詞也大為贊賞。
一旁觀賞的兩名志願者也頻頻頷首點頭,這是他倆第一次見二人題詩作畫,傳說依舊是傳說,?不愧是書畫界的翹楚。
「好好收著,廣御軒就靠這幾幅神作亮招牌啦。」老歐笑吟吟的對這兩名志願者說道。
「歐會長,要找人裝裱嗎?」其中一名志願者問道。
「找人干啥,我們自己來就行。」老歐的話讓李羽新感到震驚,沒想到老歐還會這個。
瞧著李羽新一臉吃驚的樣子,老歐解釋道︰「裱畫這活我在三年前就學會了,簡單的裝裱就不勞煩他人了。」
「原來如此。」看來歐德海這幾年也沒閑著,李羽新若然空谷的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許多。
歐德海一心想要恢復昔日廣御軒的風采,親力親為倒成了他的個人標簽,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前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老歐,你真的是活到老學到老啊。」李羽新感慨萬千。
「你小子有點落伍啦,糾正一下你說的話,現在的人都是活到老學到死。」歐德海得意的用起了網絡上的說法。
「這話听起來蠻新鮮的,怎麼講?」
「有些事用科學的範疇來講根本就講不通,沒有人知道大限將至的情形,?或許我們死的時候還需要學習除卻科學之外的更多知識。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到老學到死!」
經過歐德海一番悉心的解釋之後,?李羽新徹底的明白了這詞的含義。「你是說人的靈魂?」
「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鬼。」
「你見過了?」
「沒有。」
「那你這麼肯定?」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現象。」
「現象,?什麼現象?」
「每個將死的人眼神都很迷離,?嘴巴也是張著的,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東西一樣。」
「看見了什麼?」
「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勾魂使者,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黑白無常,又或者是牛頭馬面等等,總之是現實世界難以見到的景象。」
「鬼使神差,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據說科學的另一端口就是神學,科學只是神拿來迷惑大眾的。」
「迷惑?為什麼要迷惑?」
「因為他們不想凡人們知道更多關于神界里的事。」
「老歐,你信神嗎?」李羽新瞧他入神的模樣,順口問道。
「信,又不信。」老歐苦樂無狀說道。
「半信半疑?」李羽新繼而又道。
「嗯。」老歐掃視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看來你有自己的思想。」
「我從不盲目的偏听偏信。」
「總之,學而知之比困而知之強不少,學總比不學好!」
「小子,我發現你的思想比以前進步了不少。」
「跟老丈人在一起,不進步行嗎?」
李羽新時不時的一個老丈人,樂得歐德海合不攏嘴,「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你剛才問我有不有駕照,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當司機?」老歐的思維不得不說前衛。
「呵呵,你這想法好!」李羽新瞄他一眼,再也忍不住捂住肚子一陣猛笑。
「當司機可以,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打的去!老子不侍候!」從這句話中不難看出,老歐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老丈人,你想啥去啦。」李羽新又是一陣爆笑。
「想啥?你那點花花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再說,誰沒有年輕過。」老歐撇他一眼,牙縫中蹦出幾個鋼筋水泥般的聲音。
「好好好,我年輕,你也年輕。」
「不扯啦,我知道你沒有駕照,趕緊學一個去。」
「遵命。」李羽新戲謔的雙拳一抱,恭敬的行了一個江湖禮。
「小子,別忘了把紫雲調過來幫忙。」
「記下了。」李羽新一直沒把買車的事給他挑明,他想給歐德海一個驚喜。
歐德海一直蒙在鼓里,他思忖著李羽新會買什麼樣的車呢?奧拓還是夏利?要不然買一輛桑塔拉2000?想到這,老歐搖搖頭,嘆息一聲,算了懶得去想這些。
「老歐,最近的失業人員咋越來越多了?」李羽新有一事不明,他謙恭的向歐德海討教。
「多就對了。這說明國家的發展方向變了,再也不是過去的粗狂型產業結構啦。」
「你的意思是大方向變了?」
「你應該感覺得到,如今的山青了,水也綠了,如果你早上起得早的話,還有一種聲音讓你心情歡愉。」
「你是說小鳥?」李羽新若有所悟的說道。
「那些年吃不飽的時候,鳥兒就是被吃的對象,現如今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小區里的鳥兒就跟小雞仔似的,一個個肚皮吃得滾圓滾圓的。」記憶拉開了時光的長河,歐德海努力地從腦海里搜尋著那些年的殘像。
「按你這樣說,那失業的人豈不是越來越多?」
「以前是國營企業與集體企業改制產生的下崗問題,如今是大環境所迫,污染型企業國家不待見,這小打小鬧的廠子就沒了生存的環境,自然下崗工人就越來越多啦。」老歐整天穿梭于政工單位,對下崗這個詞自然是比常人理解得深刻。
「看來還是你分析得透徹。」李羽新豎起大拇指夸獎道。
「分析說不上,權當茶余飯後的談資吧。」
「看樣子,我們的包裝廠要加快步伐,加入到解決失業人口的隊伍中來。」
「眾多的綿薄之力猶如涓涓細流,更何況國家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鼓勵大家萬眾創新,相信不久的將來,每個人會活得比任何年代都精彩。」
「36行,總會有狀元的。」
「從無到有,從有到精,只要你認真,就沒有懶死的鳥。」
「古人說得好,勤能補拙!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