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這天,早已等候在廣御軒文化中心的參賽者們按序的參加了海選。
海選的場面甚是壯觀,整個樓面都散落著參賽的人員。記者們也架起了長槍短炮加入到隊伍中來,美女記者伍曉敏和她的團隊更是其中的活躍分子。
從上午9點一直到下午5點,廣御軒都在忙碌中度過,筆墨紙硯書寫的都是個人的精彩。
有人說凡人不凡,只要你不甘凡塵的落寞,必然注定你的人生五彩繽紛。
金毛就以一幅簡潔的古代仕女圖走出了他人生中的五彩路,他入圍了,輕松地入圍了此次的比賽。
當歐德海把這個消息告訴李羽新的時候,李羽新圓目暴睜,似乎一百個不信,他怎麼可能會畫畫?
「老歐,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搞什麼錯?如今的金毛不再是以前的二流子啦,他現在已經棄武從文啦。」歐德海將後面幾個字的聲調故意拉得很長,尤其是棄武從文,那可是康康作響啊。
「我記得他根本不會呀。」李羽新納悶的說道。
「不會就不會學嗎?」歐德海駁斥道。
「可這不是一兩天的功夫可以做到的呀。」顯然李羽新不太相信這個事實。
「許你有天賦,就不許別人有啊?」歐德海反將一句,李羽新瞬息啞口無言。
歐德海繼續說道︰「這個金毛畫人像確實不錯,從他的手法上看很像是西洋畫里的手藝。」
「你是說,他有西洋畫的基礎?」
「嗯。」
「這個還真是意外啊。」
「驚不驚喜?」
「非常驚喜。」
「值得期待吧?」
「我打明兒起也來湊湊熱鬧。」
「你要參賽?」此時,歐德海驚愕的問道。
「想什麼呢?我只是過來觀戰而已。」
「嚇我一跳,還以為你要參戰呢。我剛剛尋思著這個後門要不要給你開呢。」
「我要是參戰,萬一一不小心得了個冠軍,別人還以為我們不想把獎金發給大家呢。」
「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避嫌。」
「所以咱倆沒必要加入這場比賽。」
「這也是你不做評委的主要原因?」
「是的。」
「那行,明兒你就在一旁看看得了。」
「我懂,你的地盤你做主,我決然不會發聲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K!」
兩人談妥,隨即各自回家。
歐德海在路邊的攤點買了一只鹵鴨子,而後哼著小曲悠哉樂哉的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婷婷媽擰開門見他這般高興,便問︰「什麼事眉開眼笑的?」
「趕緊打開電視,看看今天的新聞。」
「看新聞?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打開看看。對了順便把這鴨子擺個盤,咱一邊喝酒一邊聊聊。」
「看你美的。」
「呵呵。」
婷婷媽接過他手中的鴨子,順手把電視打開。此時的新聞並沒有歐德海所期望的場景,婷婷媽也沒在意他的表情,徑直去廚房備了兩道下酒的菜。
也許是夏日焦熱的風把歐婷婷帶回了家里,歐德海一見不由大喜。
「婷婷,你今日有口福啦。」
「什麼口福?」
「正宗的楊鴨子,炩炤炩脆,巴適得很。」
「哦?沒想到我們的老歐還有這幅心情。」
「吃個鴨子,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
「東西不稀奇,你肚子里的話才稀奇。」
「喲,看來還是我女兒懂我。」
「切,你這就跟什麼給什麼拜年差不多。」
「別說的那麼難听,當真是誰咬雙口好壞不分。」
「瞧你父女二人,一個榔頭一個眼的,上輩子欠的。」婷婷媽端著菜進了客廳。
「媽,瞧你說的,我們倆好著呢,哪有榔頭砸人呀。」
「好了,玩笑到此結束。」歐德海正好瞧見新聞上閃現廣御軒的鏡頭,伸出右掌叫停了無畏的紛爭。
「咦,那不是你嗎?老歐,行呀,上電視啦。媽,瞧見沒,書畫大賽呢。」歐婷婷目不轉楮的盯住電視機,心里急切盼望某個熟悉的身影。
「不錯呀。老歐,這次又參賽啦?」婷婷媽顯然也是激動異常。
「參什麼賽!我是後台。」歐德海辯解稱。
「後台?啥時候成翹腳老板啦?」婷婷媽一臉的驚喜。
「啥跟啥呀。我這翹腳老板也是你準女婿給的。」歐德海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準女媳?你是說李羽新讓你當的這個後台老板?」
「不是他,還能有誰?」歐德海索性將話講開。
「你是說,他重新復活了廣御軒?」婷婷媽的聲音明顯的有些顫抖。
「是的。」歐德海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上一杯酒。
「這麼說李羽新也不會參加這次比賽啦?」歐婷婷有些失望的說道。
「這次比賽就是他發起的,我只是明面上的人,真正厲害的是他。」
經過這番解釋之後,歐婷婷和婷婷媽才豁然釋懷。
「雖然不直接參加比賽,不過成為賽事的主辦方倒是比以前提升了一個檔次。」婷婷媽自嘲的給自家男人涂上一層耀眼的沙金。
「你們猜這次誰參賽啦?」歐德海故作玄虛的端起了酒杯,輕輕地呷上一口。
「這不是讓我們逛公園嗎?誰知道啊!」婷婷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金毛認識嗎?」歐德海一听,干脆直接將謎底打開。
「認識呀。老熟人啦。」歐婷婷眼楮一楞,剛認識李羽新的時候就認識金毛了,莫非他也去參賽啦?要真這樣,倒是應該吃驚。
「他的確參加了這次比賽,在海選中還入圍啦。」
「不會吧?他一個小混混大字不識幾個,還會畫畫不成?」婷婷媽把歐婷婷要說的話搶先說出。
「他不但會畫,而且還畫得很好。」歐德海細語描述。
「畫的什麼呢?」歐婷婷問道。
「清代仕女圖。」
「喲,蠻厲害嘛。」婷婷媽從中插上一句。
「還好,看得出來他是下了功夫的。」
「運筆咋樣?」歐婷婷又問。
「行雲如水,酣暢有致。」
「老歐,你有沒有灌水呀?」
「灌什麼水?」
「這不在問你嗎?」
「問我干嘛?」
「灌水呀。」
「他不需要灌水,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比賽才頭一天怎麼可能一下子斷死?」
「我說的是不出什麼意外,他極有可能沖進三甲。」
「老歐,你有些武斷了哈。有很多比賽者才熱身呢。」
「熱不熱身,我不敢說,主要是金毛這一干人的加入,給比賽增添了很多不確切的因素。」
「那好,咱們可以怡情一把,權當佐酒的菜肴,咋樣?」
「行,今天就給我女兒一個面子,猜猜誰能笑到最後。」
「那我們不妨猜猜結果,怎麼樣?」
「行啊,反正近日無聊的事較多,那我們何不娛樂一番。」
「行啊,咱就奉陪到底。」
「干杯。」
「干杯!」
白熾燈下,遙想連連。喝酒的繼續飲酒作樂,順便發點酒瘋,以此來消減郁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