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議論了這麼久,搞清楚了嗎?」歐德海雖然年紀不小,但耳朵還算靈光,看樣子他二人的談話都被他收入到耳匣子中去了。
胡煒與吳倩珥不好意思的面面相覷,隨意的應付了一句,接著胡煒對歐德海說道︰「歐會長,李總在他的辦公室里等你。」
「好的,知道啦。這位美女叫什麼?」歐德海似乎不太願意放棄鏡頭中的組圖。
「歐會長,你好。我叫吳倩珥,口天吳,青年人,耳朵上有玉環。」吳倩珥總結出來的自我介紹終于用上了排場。
「詩情畫意,妙。人靚倩影斜,耳環玉中晶。名字好听,人也漂亮,線條更美。」歐德海一直在強調吳倩珥的身材是構築畫面的精靈。
胡煒瞧了瞧表情無奈的吳倩珥,順著這個方向他也搖了搖頭。
歐德海一心蠱惑吳倩珥出席他的影作,這樣他的作品極有可能又會翻起一波大浪。
「歐會長,里面請。」胡煒找準時機一把拽住他,不再給他搭訕的機會,徑直將他領到了李羽新所在的地方。
「胡煒,你等我把話說完了再推行不行?」歐德海心懷埋怨的延緩著腳下的步法。
「歐會長,你瞧瞧都什麼時間了,李總都等你老半天了。」胡煒將皮球扔給了李羽新,李羽新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二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胡經理,老歐,你們在討論什麼呢?」李羽新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看見美女多聊了幾句。」胡煒還未開口,歐德海就搶先答道。
見歐德海率直的態度,胡煒也沒有補刀的打算。李羽新呵呵一笑便化解了彼此的尷尬,他猜想了歐德海肯定又是為了名聲之類的事想入非非啦。
「胡經理,你先去忙吧,我和老歐單獨聊聊。」李羽新打發胡煒離開辦公室,有些話他不好當著胡煒來說。
胡煒很懂局,他悉心地將房門帶上,在門鎖的把手處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房間里,李羽新招呼歐德海坐下,歐德海極不情願的瞟了他一眼,問道︰「找我喝茶,茶呢?」
「這不正給你泡嘛。」李羽新手上的活一點都沒落下,溫杯、洗茶、暖壺、燒開水,一氣呵成。
當李羽新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端在了歐德海的跟前時,歐德海不做聲了,他把玩著茶杯,將那茶杯在手中轉上了好幾圈,而後問道︰「直截了當,說吧,找我來何事?」
「先喝點茶清清火。」李羽新見他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這才緩緩地將聲音降到了極致。
「清什麼火?我哪來的火?」歐德海漫不經心的說道。
「真沒有?」
「的確沒有。」
「沒有就好,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看要是能做,我就不找別人啦。」
「什麼事?」歐德海不止一次好奇的追問。
「還記得廣御軒嗎?」李羽新問他。
「你說的是以前的那個文化中心?」
「對,就是它。」
「不是精簡機構,市政府把它從名單上給拿掉了嗎?」
「拿掉不假,可留給大家的遺憾卻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增加,如今的果城再難找出一家免費教學的書畫班,這不得不說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痛。」
「喂!你該不會是想重新扶起廣御軒的旗幟吧?」歐德海內心一陣激蕩。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扶起這面旗幟。」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來主持大局?」歐德海按捺不住突入而來的喜悅,婉轉的問道。
「你要是能主持廣御軒的工作,那自然是最佳的人選。」李羽新沒有直接回答他。
「看來你是早有預謀。」歐德海沉下心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還真沒有預謀,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你來廣御軒比較合適。」
「可我有自己的工作呀。」歐德海忍不住說出了他的顧慮。
「我想過了,也咨詢過法律界的人士,只要不拿工資或者股份就不算是兼職。」
「這麼說我是自掏腰包白打工?」
「怎麼樣?考慮清楚再回答我。」
「不用考慮啦!」
「那你是?」
「干。」
「看把我急的,我還以為你要臨陣月兌逃呢。」
「逃什麼逃?逃了能當你的老丈人嗎?」
「算我欠你的。」
「別。這全果城人的福祉,還是算上我一個吧。」
「不後悔?」
「後悔就不來啦。」
「那就這樣,5月1日早上9點地王大廈4樓廣御軒就交給你啦。」
「地王大廈?你租的是地王大廈?」歐德海不安定了。
「對呀,另外聖迪林總部、還有易數家居時尚屋都同期開業,你一定不能遲到呀。」李羽新見他疑惑重重,便揭開了謎底。
「李羽新,你想累死我呀?還是嫌我的腿腳不夠年輕?再說我也不是哪吒,沒有三頭六臂,跑不過來啊。」
「哦,忘了給你說了,這三家公司都在同一棟大樓,而且還是同一樓層。」李羽新見他疑惑重重,便揭開了謎底。
「不會吧?你把整個樓層都租下來啦?」歐德海驚訝莫名的看著他,他沒想到李羽新會為了一個廣御軒拼命燒錢。
「不行嗎?」李羽新笑道。
「行!還是你行!」歐德海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要不要先去參觀一下?」李羽新以邀請的口吻提醒道。
「現在嗎?」
「當然。」
「那我們走吧。」
「好的。」
兩人打車來到了目的地,一進門歐德海便被精心裝修的室內景致所震撼,這工程也太浩大了吧!所到之處,各有韻致。
「不錯呀,這裝飾。」歐德海越看越高興,越看越喜歡,在這上班高端大氣上檔次!可謂賞心悅目,夫復何求。
「點也踩了,茶也喝了,接下來就等著5月1日的開業啦。」
「請問一下,我那天是嘉賓呢還是主人?」
「既是主人,又是嘉賓。」
「那我要剪彩嗎?」
「剪呀!干嘛不剪?你好歹也是攝影協會的會長呀!」
「听你這句話就行啦,我還是退到一側做我的主人吧。」
「真不剪?」
「真不剪!」
「那好,我又可以節約一把金剪刀啦。」
「什麼?你打算送金剪刀?」
「是不是反悔啦?」
「我歐德海說出去的話,放出去的屁,那個叫敞亮,也叫響亮!放心,你就是放一座金山在那,我也絕不動心。」
「老歐明智,這廣御軒交到你的手里一定能發揚光大。」
「盡力而為,鞠躬盡瘁,但絕不會死而後已。」
「怎麼講?」
「死都死了,還怎麼可能為他人而奮斗,這是不負責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好好的活著才有機會、有能力、有本事為大家貢獻自己的力量。」
「yes!」
「行,咱就好好的活著,爭取多干幾件大事、好事!」
「羽新呀,我就想問一句話,啥時候辦你們的婚事?」
「等忙完這陣子吧。放心,你這女婿我是當定了。」
「不是我不放心,這層窗戶紙一日不捅破,我和婷婷媽一日都睡不著覺。」
「要不然你和我媽商量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合適,也好讓你們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
「也好。我有空就去問問。」
「行。」
歐德海看著李羽新的一番成就,心里早樂開了花,有此女婿,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