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歐嗎?我是大飛。」
「什麼風把你刮醒啦?怎麼會想起我來?」
「你這段時間遇見過劉凱嗎?」
「遇見過啊。」
「什麼時候?」李鴻飛緊張的問道。
「上個月,他還向我討要過一幅字畫,說是要給一位新近的朋友。」
「你為什麼不匯報?」李鴻飛一時激動,竟直接責問他。
「匯報?匯報什麼?」黎波丈二模不著頭腦的問道,他不明白李鴻飛口中所言何事。
「對不起,我一時失態,請諒解。」李鴻飛一邊對著電話解釋,一邊給身邊的黎波道歉,此時他才發現兩者相互纏繞出現的干擾是多麼的難堪。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要不先歇歇?」黎波哪里知道這些,還以為李鴻飛是在對自己說話。而電話那頭的歐德海則莫名其妙的郁悶了老半天,讓我匯報?匯報什麼?
歐德海听著亂七八糟的話,一下子懵圈了,于是他掐掉電話,想好好的安靜一會。
李鴻飛見對方掛掉電話也是一臉的尷尬,畢竟在黎波與歐德海之間來回的切換是有一定難度的。搞不好,就混雜在一起,彼此間還不斷地玩味著錯綜復雜的燒腦游戲。
此時,黎波看了看李鴻飛,像是在問他一般︰行不行,不行回去睡覺。
「黎波,你說你上月見過劉凱,這是真的嗎?」李鴻飛還是想從黎波的口中再次得到證實。
「你咋回事?我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這幅字就是他親手送到我這的。」黎波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有個朋友也想要一幅字畫。」李鴻飛化作一臉笑容裝作央求的態度。
「嘿嘿,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啊。」黎波頓時得意起來。
「人嘛,只要是在江湖,沒準哪一天就得求人。」李鴻飛笑嘻嘻的掏出大中華恭敬的遞到黎波的手上,他知道做戲就要做足做像。
「行,我馬上打。」說著,將煙放在口中,他既沒有去掏電話,也沒有去掏打火機,他就這樣等著,等著李鴻飛給他點煙。
李鴻飛哪里不曉他的心思,于是雙手捧著火機給他慢慢的點上,黎波也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難得一次讓什麼都高于自己的能人給自己點上一顆煙。
煙霧緩緩地從口中飄渺而出,黎波這才極慢的拿出電話在通訊錄中找到「劉兄」,一個指頭輕輕地按了下去,隨著一陣鈴聲響起,黎波開啟了免提模式,只听得對方問道︰「喂,黎兄,啥事找我?」
「劉兄呀,好久不見,怪想念你的。」黎波得意的看著李鴻飛,好一陣閑扯。
「想我?我看你是把我賣了吧?早知道就不該認識你。」
「劉兄咋這樣說呢?我哪里敢賣你呀。」黎波解釋道。
「你老實告訴我,找我何事?」
「我這有位兄弟想請你幫忙。」
「幫什麼忙?是不是找我要字畫?」
「怎麼你啥都知道?」黎波驚訝的朝李鴻飛看去。
「你現在和李鴻飛在一起是吧?」
「你有千里眼嗎?」黎波禁不住又看了李鴻飛一眼。
「把電話給他吧,他一定有很多話要跟我說。」
「你們認識?」黎波頓時傻眼,沒想到眼前的李鴻飛神通廣大,啥人都認識。
李鴻飛沒有解釋,只是一個神秘的微笑讓黎波更感好奇。
李鴻飛拿過黎波手上的電話,依舊是免提︰「劉凱,你到底還是出現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露臉?你知不知道謝羽西一直在掛念你?你曉不曉得我們都很擔心你?你倒是一身清閑,把公司的爛攤子撂給我,你就不怕我把公司給你吞了?」
「大飛哥,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很放心。」
「放心?你一句放心就把我推上了危難之處。要是我處理不好,豈不是把你的心血給搞壞了,到時候我怎麼向你交代?」
「大飛哥,我不是不想見你們,我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你該不會真的是欠鄧高翔的錢吧?」李鴻飛一下子想到了高翔公司。
「欠不多,就一點點而已。」
「什麼叫一點點?到底是多少?500萬,還是1500萬?」
「50萬。」劉凱將聲音降到了蚊蟲一般大小,弱的如風。
「50萬?那他為什麼黑你一個零?」李鴻飛眉頭一皺,從沉思中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那部手機,這表情就像面對面看著劉凱一般。
「這或許就是高利貸的規矩吧。」
「當初你借錢的時候有沒有立字據?」
「沒有。」
「簽字了嗎?」
「也沒有。」
「沒有?他會這麼好心讓你順利的把錢拿去?」
「當時只是急用而已。」
「劉凱,你不要說你缺那50萬周轉,這錢我閉著眼楮都可以給你。」
「大飛哥,你不知道情況,我這是私人問題,所以不便動用公司的錢物。」
「私人問題?」李鴻飛突然想到了女人,除了女人之外他決然不會說是私人問題,看來這事有蹊蹺呀。這女人是誰呢?居然有這麼大魅力讓劉凱動用高利貸去滿足她。
「大飛哥你就不要琢磨啦,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行,我就不追究這件事了,可你失蹤的事怎麼解釋?」
「哎,凡是皆有因果,總之,我沒犧牲就慶幸多了。」
「算了,我也不想管這麼多了,你說,你準備啥時候露面?」
「今天不行,我還要處理一些個人事務,改天吧。」
「你小子難不成又準備玩失蹤?」
「不是失蹤,真不玩失蹤。」
「你說我是信你呢?還是不信?」
「一切都由你的掌控。」
劉凱將生殺大權交到了李鴻飛的手中。
「不說這些了,活著就好!」李鴻飛不再計較,畢竟人在一切都在。
「活著真好!」
「記住你說的話,等兩天再找你。」
「我不會忘的。」
「OK。拜拜!」
「拜拜!」
李鴻飛隨即掛斷電話,一旁的黎波一直處在好奇的狀態之下,沒見劉凱對自己客氣過,倒是對這位畢恭畢敬,這讓他無法理解這位被稱呼為大飛哥的人。
「這樣看著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崇拜的明星。」李鴻飛見他眼神奇特于是打趣的調侃道。
「他為什麼會叫你大飛哥?歐德海為什麼會叫你大飛?難不成你真的獨霸一隅?」黎波在想這個大飛哥肯定不是隨便叫的,一定有他的底蘊和特殊的含義。
「因為我會飛檐走壁,你信嗎?」李鴻飛哂笑道。
「吹吧!我在部隊上也沒練出飛檐走壁來,你這樣,我不信。」黎波直接給他否定了。
「要不試試?」李鴻飛又是一個挑眉飛眼,這讓黎波很難堅持自己的意見,萬一,他真能飛不是又一次掌括自己的臉嗎?他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被他擺布。
「算了,還是不試的好,萬一你閃了腰,我還不的伺候你下半輩子啊。算算劃不來,還是消停點好。」黎波似乎變得聰明了一點,萬事小心為妙。
「你自己說的哈,不試拉倒。」李鴻飛說著,將煙叼了一支在口中,緩緩地走出了黎波的辦公室。
「喂,你的打火機不要啦?」黎波抓起桌子上的打火機三步並作兩步給他送了過去。
「謝謝!」李鴻飛接過打火機,正兒八經的做了一個拜拜!
身後的黎波搖搖頭,表示不懂!這些個在江湖上的手勢的確有些讓人看不懂。
老江湖!他肯定是個老江湖!黎波再一次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而且這個老江湖還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不然他們怎麼會這樣客氣的對他?幾近到了俯首稱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