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部老梁听說了這件事急忙驅車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到的時候就看到10幾個人在追李經理他們4個。」保安隊長據實回答道。
「他們有沒有跨進門閘?」
「沒有,全都在門外1米處的地方。」
「那就好。」老梁浮現出一絲令人難以琢磨的笑容。繼而問,「李經理他們沒事吧?」
「應該沒事。」隊長沒見著具體情況,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從混混們叫囂的話語中他判斷出他們沒事。
「不要給我應該,你可知道李羽新如今是老板手下的紅人,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們怎麼交代?」老梁不耐煩的教訓他。
「梁哥,都是我的疏忽,我這就去辦。」
「等等,給我加派人手,防止有人來搗亂。」老梁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是,梁哥。」
「知道,那伙人什麼來頭嗎?」
「好像是湖南幫的。」
「別給我好像不好像,我要的是確切的答案。」
「這個真分不清,貴州幫和湖南幫不好分辨。」
「穿的什麼衣服?」老梁緊鎖眉頭,看著他。
「和普通人差不多,對了其中有一個穿的是青布衫,好像衣服上還繡著兩只蝴蝶。」
「手上拿的是什麼武器?」
「砍刀!60長的砍刀。」
「那一定是湖南幫。」
「梁哥,這怎麼斷定的?」
「湖南幫比較叼狠,所以用刀比較多,貴州幫處世比較圓滑,所以他們喜歡用棍或棒,兩者在使用的器械上有不同的習慣。」
「如果一幫嫁禍另一幫呢?」隊長冒出一個念頭,遂向之請教。
「那就只能看用刀的動作,湖南幫砍劈之後會多加一個拖字訣,這個片刀技法就是專門針對那些皮糙肉厚的人,砍不動,就多拖一刀,刀刀見血,必有建樹。」老梁不愧是老江湖,僅憑對方細小的動作就可以點評江山。
「也就是說,貴州幫是硬砍硬砸,而湖南幫軟硬兼施?」保安隊長以此推敲,幡然醒悟。
「就是這個意思。湖南幫拿刀是刀,貴州幫拿刀還是棍。」老梁斬釘截鐵的來了句一語定乾坤。
經過一番分析,隊長長見識了,原本以為刀就是刀,沒想到刀還可以是棍。
「梁哥,真的閱歷豐富,我要好好向你學習。」隊長沒忘記給自己的領導溜須。
「再仔細查查,放出話去,誰要是敢動朝陽廠的人,我老梁就叫他永遠消失。」老梁霸氣的說道。
「是,梁哥,我馬上就去放消息。」保安隊長轉身就開始打電話向外界放話。
老梁踱步思考,這到底是誰想動李羽新?按說他這樣的人設不應該和人結梁子啊?看架勢還不是一般的梁子,從對方出動的人數和器械這是要廢了他的節奏啊。誰這麼狠呢?老梁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找李羽新去探探口風。
李羽新驚魂未定的坐在設計室里,林舒舒花容失色的說不出話,其余的兩個女孩子也是莫名的詫異,這都得罪了誰呢?還動刀啦,這以後誰還敢出去吃飯上街?幸好走的快,要不然,真廢了。慶幸之余,還是後怕。于曉和荊莎莎一想到這,背脊上就是一陣冰刺的寒意。
徐倩也听說了此事,她特意從宿舍跑下來看望他,見他四人茫然失措的樣子,默默地給他們遞上一杯滾燙的茶水,飲過茶水之後,李羽新漸漸地恢復到原有的狀態,他理智的看了徐倩一眼,心里的那句謝謝化作一絲暖暖的眼神交替過去。徐倩看的明白,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
這時,老梁走了進來,找了張椅子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李經理,這段時間有沒有和他人結梁子呀?」
「應該沒有。我天天呆在廠里,哪有時間出去結梁子。」
「那就奇怪了,我看今天的架勢,他們不光是要簡單的教訓你一下。」
「你是說,他們想廢了我?」李羽新睜大了眼楮,不惑其解。
「對呀,要不然誰會這麼大張旗鼓的用砍刀呢?」老梁盯著他,從他的眼楮里依舊找不出隱瞞的痕跡。
「梁部長說的極是。不過我最近沒和誰結梁子啊。」李羽新也困惑了,他想不出誰與自己有天大的仇恨。
「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誰。」老梁提示著他,可李羽新找不出這個可能。
「沒有。」
「那就奇怪了。」
「我也想不透。」
「最近有沒有斷別人的財路?」老梁想了半天也沒搞清楚李羽新所遇見的情況,他不得不懷疑錢財的路數。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說說看。」
「記得上次老板讓我們在一旁喝茶,黑了一個供應商的一車貨。」
「什麼個情況?」
「一車坯體增強劑。」
「當時,那原料商也在喝茶嗎?」
「對,他後來的,除了他對我不友好的眼神,我真還想不起還有誰對我不友善。」
「知道他姓什麼嗎?」
「申,申公豹的申。」
「行,我去了解一下。這幾天先別出門,等我處理完之後再說。」
「謝謝梁部長。」
「職責所在,應該的。」
老梁將這個消息一並放了出去,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接手了,如果不給面子就休怪他無情啦。
李羽新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臨時吃飯的地方會成為對方襲擊的對象,是巧合,還是預謀?難不成有一雙無形的眼楮在盯著自己?李羽新有些後怕,這明槍自然好躲,可這暗箭就防不勝防。帶著這個疑問,李羽新開始反省,如果說真是申經理所為,那倒說的過去,畢竟斷了別人的財路,對方報復也是理所當然。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他想不透,也想不通,自己在廠里已經是很低調了,可為什麼還有人跟自己過意不去呢?
林舒舒經過這砍刀追殺的一劫有些害怕啦,她理想中的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嘆息著還沒有享受愛情的美好時光,卻要擔負被追殺的結果,她有些猶豫了,僅管她還喜歡他,可她卻不願意度過一個逃亡的季節。花,是彼岸花,只有到達了彼岸那才是生死相依的愛情之花……
林舒舒心中的彼岸成了忘川幽谷,她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入口,她徘徊在幽靜的山谷中,眼前一片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