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情緒穩定了

「可他李哪吒的身是這麼好近的嗎?若不是他對她毫無防備,她又怎麼會做到?」她再次低垂下頭,眼看著恢復了點點的眸光又再次隕落。

天道︰「萬事都有意外的時候,假設他今日走的急促,那凌若瑤又在他必經之路埋伏下,伺機而動。」

「等李哪吒走到那里,她再突然沖出來與他撞上,然後在順勢將這香囊系在他的腰間。」

「神界很安全,就算是李哪吒,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戒備著,若真是如此,他整個人還不得壞掉?」天道反問。

白染凝听完天道的話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又覺得那里怪怪的︰「可真的會是向師傅說的那樣嗎?他們就不可能是……」沒等白染凝說完天道就打斷了她︰「凝兒,你相信什麼,那真相就是什麼。」

「在一切事情都沒有得到證明和證實前,都不要妄自下決定。」

「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下來,等情緒恢復你在來好好的分析分析。」

天道語重心長︰「我對他的了解,他確實對感情的事情開竅慢,但也僅僅是在沒有認識你之前。」

「你所有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在感情這一面他很笨,嘴巴又說不出什麼好話。」

「他能夠表達的方式只有在行動上,他對你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白染凝吸了吸鼻子︰「師傅何以見得?」她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

天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死心眼了,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他李哪吒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想你應該要比我更了解他。」

「凝兒…你不覺得你和他的性格很相像嗎?兩人都是嘴硬心軟,次次見面都要說那些把對方傷的體無完膚的話語。」

「事後又開始後悔,誰都不肯先低下頭。」說到這里天道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白染凝的腦袋︰「當然,師傅知道這些事情不怪你。」

「他李哪吒和那凌若瑤才是最應該處罰的。」尤其是那個凌若瑤,這句話天道沒有說出來。

白染凝一听天道要處罰他,她頓時慌了神,沒等她開口,天道輕輕的刮一下她微紅的鼻子︰「唉…放心,師傅不會傷害他的。」

「你也真的是,都到現在了還把他當作寶貝護著。」天道的語氣滿是無奈,又盡顯心疼。

白染凝被天道這麼一說,她的雙手攥緊了自己的衣服,眼淚又流了下來,顆顆分明,她望著天道,模樣倔強的可愛︰「我…我沒有心疼他!我也…也沒有護著他!」

「師傅,我討厭你!」她大聲道。

天道的表情明顯的凝固住了,身子僵硬的仿佛是一個木頭人似的,「你…你討厭師傅做什麼?」

白染凝不在跟他講話,埋頭大哭起來,現在的白染凝情緒就和小孩子一樣,現在的她只能夠哄著,在她的情緒沒有恢復正常前,看她現在的狀態跟「幾歲的小女娃」一樣。

天道從來沒有哄過誰,白染凝是第一個。

一旁的金源見天道這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他是真的沒有忍住,笑出了些聲音來,「本來都快要好了,這下前功盡棄了。」他小聲的嘀咕著。

想他堂堂的天道,主宰六界生死、因果輪回,是支撐這個世界的根本,亦是最強的戰力。

現在卻坐在這里哄人,還哄不好。

難得見天道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天道的視線落在金源的身上,金源立馬察覺到一抹不善的視線正落在他的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在金源和天道視線交匯的瞬間,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天道給暗殺了似的。

嘴角的笑意立馬收回,臉上是僵硬之色,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天道的聲音突然在金源的腦海中響起,嚇得他驚呼了一聲,天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金源條件反射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大睜著眼看著天道。

天道︰「你很閑?」

金源直搖頭,像是一個撥浪鼓似的。

「怎…怎麼會呢…」

「怎麼辦……」天道的語速很快,還夾帶著一抹羞澀。

金源︰「什麼怎麼辦?」

他輕嘖一聲,如果可以,他想要現在就把金源給揍一頓,天道伸手指了一下白染凝。

金源立馬便知道天道什麼意思了,「現在跟凝兒說什麼估計她都听不進去。」

「那就讓她一直這樣?」她聲音都哭的沙啞了,剛才用法術探查了一下,喉嚨都破了,天道是心疼的不得了。

更何況她哭了快一個時辰了,就算是神仙這樣哭眼楮也會受不。

金源︰「現在就只能夠讓她把自己心里的情緒都發泄出來,等她自己平靜下來。」

天道︰「………」問了還不如不問,說了跟沒說似的。

金源︰「你這是對我很無語?」

天道︰「是,也不完全是。」

金源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他想要的是現在就能夠讓她冷靜下來的方法,她要是在這麼繼續哭鬧下去,眼楮和喉嚨可就要超負荷了。

「額……我…唉…算了。」金源欲言又止。

天道再次掐斷了傳音,低頭看向埋在他懷中哭泣著的白染凝。

心里既心疼同時又有些欣慰,畢竟她在這麼難過的時候是去找他這個師傅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一想到這里天道的嘴角都微微上揚,可耳邊響起的哭聲又讓他的嘴角下沉。

他也沒有在跟她說什麼了,等她一個人發泄著自己的情緒,時間過的很漫長,在此期間她的心遭受著煎熬。

心仿佛是被人踩在玻璃渣上,狠狠的蹂躪,根本無法抗拒和忍受,這種感覺幾乎快要讓她昏厥。

以前總是覺得電視劇里面那些主角因為感情而心痛的無法呼吸,她還覺得很離譜。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真的會有人因為感覺而心痛的快要窒息。

大腦一陣陣的漲痛,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心如絞痛。

眼楮一閉上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他決絕的面容,他冰冷的聲音,說的那些傷情的話語,是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

是他們在一起曾經的曾經……那些美好那些過往都在今天被全部的打碎,她期待的、盼望的,終究是被辜負和傷害。

她真的很難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從這份傷情中爬出來……

金源在一旁看的也是很焦急,讓白染凝這樣一直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小時候就一直哭,最後還是見了李哪吒才不哭的。

要不把李哪吒給綁過來?不行不行,只怕她會哭的更加厲害。

金源走過來走過去的,臉上滿是擔心和焦急。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我怎麼把那東西給忘掉了!」他拍手道。

天道向他看去︰「什麼東西?」

金源暫時沒有理會他,他撿起白染凝掉落在地上的靈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蠟燭,蠟燭晶瑩剔透,半透明的狀態。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腔中,那味道好聞的讓人臉上都洋溢著甜甜的笑容。

天道︰「凝神香?」

金源點了下頭,他把凝神香放在桌上點燃,白色的煙霧緩緩升起,香味頓時四溢在神域中。

果然點了凝神香之後白染凝的情緒又了好轉,她的哭聲逐漸變得微弱下來,但抽泣的聲音連連不斷。

很快一根凝神香就燃盡了,她的情緒依舊沒有完全的撫平。

尤其是在凝神香燃盡後,她的情緒有反彈的征兆。

金源模了模腦袋︰「這不可能啊……」凝神香安撫情緒不論是誰別說是一根了,估計就剛點燃聞一下情緒就能夠被撫平,神仙也是如此。

金源望向白染凝的眼神變得沉重,眼里的心疼更重了,凝兒……

天道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抱著白染凝的手不覺得加大了些力度。

他們不敢想象白染凝究竟是有多麼的痛苦,連凝神香都不能夠撫平她的情緒。

天道︰「金源繼續點,凝神香還是有些作用。」

金源︰「嗯。」他面色凝重。

金源一臉點燃了三根凝神香,後面又陸陸續續的點燃了六根,一共點了十支凝神香,白染凝的情緒才終于被撫平下來。

哭聲總算是止住了,就是還有些抽泣。

金源上前︰「好些了嗎?」他關心的問道。

白染凝趴在天道的懷中輕點下頭︰「好些了。」她的聲線微微顫抖,帶著些沙啞。

那聲音仿佛是在金源的心上說一般,弄的他心窩子一陣陣的疼。

天道︰「聲音都沙啞了。」他拿出一顆仙丹給她服下,「傻徒弟。」

白染凝緩緩抬頭,臉上透著無力之色,「師傅…讓你擔心了。」她的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白染凝身上原有的氣質和語氣恢復回來,跟之前的狀態簡直是判若兩人。

金源︰「凝兒,你可但心死我們了!」

白染凝︰「對不起……」

金源趕忙揮手道︰「什麼對不起都來了!你是不是哭傻了?」

天道瞪了金源一眼︰「凝兒剛剛緩過來,你別說話那麼大聲,我都覺得你吵,更別說凝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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