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比初見時更加美麗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多謝小魚將軍抬愛,阿籬怕是沒有這個福分。」籬落反應過來後倒也沒有驚慌,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莫非阿籬姑娘瞧不上花家堡?」

男人的臉色一變,連語氣都重了一分,甚至帶著些咄咄逼人的氣勢,令籬落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但那也僅僅是緊張而已,怕倒不至于,因為來的時候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是來攪局的,也是來討公道的,翻臉不翻臉的都是遲早的事。

只是這麼快就撕破臉皮這無疑不是個好主意,畢竟有很多東西還沒想起來,發展的太快只會讓整件事變得難以掌控。

于是她立刻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亢不卑道︰「小魚將軍誤會了,阿籬雖說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苦惱,可兄長卻教導過不能私定終身也不可奪他們所好。糖王早已心有所屬,剛才不過是誤將阿籬看成了花兮兮,所以阿籬自然不能去做破壞別人感情的人。」

「哦,不奪他人所好?此話當真?」籬落話音剛落,花小魚的聲音便即刻響了起來。

尤其「哦」字拔得很高,帶著話里有話的尾音听在她的耳朵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猜想他或許是想給她來個下馬威,比如提醒她不要破壞花憐嫵與大人的感情什麼的。

可難道她施籬落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嗎?

一向越挫越強的脾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擊跨的,哪怕他是花家堡的主人對她來說亦是如此。

只是她多少還是慶幸自己今晚留了個心眼兒,沒有喝多,腦子也還算清醒,不至于傻不溜秋一頭扎進男人故意設下的套里。

當然她也更加意識到這花家家主花小魚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哪怕她是花花的救命恩人也無濟于事,否則不會向熱血大哥投去那樣嚴厲又可怕的眼神。

「那是自然,只要他們兩情相悅,又哪里有阿籬的位置呢?」籬落嘴角一勾,倒也說的婉轉。

當然她也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給自己留了後路。

其實聰明人一听定然能听得出她的話外之音,說的雖是花糖王與兮兮,卻也隱射了大人與花憐嫵。

當然她也沒有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而是從容作揖道,「阿籬不勝酒力,先行告退,望將軍和夫人見諒。」

說完,她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轉身瀟灑離開。

哪怕此刻他正若有所想的望著她也沒有讓她有絲毫怯意。

畢竟再怎麼樣,花家堡堂堂堡主也不至于對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做出什麼失禮的事來。

而她是花花的救命恩人不假,年紀尚小也是真,一個長輩若是為難一個晚輩傳出去怕是有失花家堡的威望和一個家主該有的修養。

當然她也沒有再多看一眼那個始終低著頭喝酒,卻在她的那句「那是自然,只要他們兩情相悅,又哪里有阿籬的位置呢?」的話之後突然頓住的男人,直接出了「笑春風」。

直到走走停停很久之後,籬落才突然意識到在酒席上並未瞧見阿菁。

而如今她正一個人,在穿過一段回廊,走過一處假山,踩過一片草地後停在了一座橋上。

橋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在月色和霓虹的雙重照耀下顯得格外繽紛,如同此刻她內心的紛亂。

尤其那被寒風吹皺了的湖面就如同她匆忙從大廳里走出來後還未平靜的心湖,一點點暈染開的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其實來花家堡之初她就下定決心來做個壞人,然後將大人從這件事里摘出去。

這樣一來哪怕最後與花家堡鬧翻了也無非是她這個無足輕重的人與花家人的恩怨。不會涉及到南楚的太子,也不會影響到大人與他們的關系,更不會影響他的仕途。

可如今她來了,一切卻與她所想的截然不同。

男人並非如韓老頭說的那樣排斥與花憐嫵的婚約,他們之間的互動在她看來也並非無情,這令她心中酸楚的同時也亂了心神,不知道接下來在花家堡她該如何自處。

「你長得很像我大姐。」

就在籬落心情低落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動听的女聲。

聲音輕柔,如拂面的春風,可她的話卻宛如投入湖底的巨石,激起千層浪。

哪怕籬落心里有數,也不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所以她沒有立刻轉身,而是用力捏著橋上的欄桿企圖平復自己洶涌而起的情緒。直到女子來到她身旁站定,才禮貌的轉頭看了她一眼算是打了個招呼。

「我大姐花憐影與皓陽哥哥是青梅竹馬,這事你應該不知曉吧?」花憐嫵並未看她,而是自顧自說道,「若不是造化弄人,也許他們的孩子都有花花這麼大了。」

女子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神望著湖面,悲苦的神情與月夜清冷的湖畔倒是極為應景,讓籬落不免多看兩眼。

細瞧下,她發現她今日穿著隆重妝容精致,好似刻意裝扮過一番。

一襲粉色長裙配上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的「女為悅己者容」的優雅姿態,居然比初見時更加美麗動人。

「我知道。」收回目光,籬落淡淡地勾了勾唇道,「斯人已去,何必追憶!」

「是啊‧‧‧‧‧‧‧可皓陽哥哥卻並不這樣想,在他眼里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心愛的人了吧!」女人突然抬起頭來望著天上的月亮,語氣淡淡道,「畢竟大姐那麼美麗端莊,清純可人,以至于七年過去了他依然無法忘懷。」

說罷,她笑了。

笑容心酸,嘴角苦澀,眼眸更是帶著如水般的惆悵,倒是比天上孤獨的明月還要來的寂寥。

籬落不禁在想,這女人的臉和聲音可真是上天的杰作,相信沒人會懷疑這麼楚楚可憐的人會是個居心叵測之輩。

可偏偏她之前做的事和如今說的話都帶著無形的傷害,好似一把被包裹的很好的利劍句句只指她的心窩。

可她的神情偏又那麼悲傷,那麼無辜,讓人完全無法將她說的話與「故意」二字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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