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很想打死他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老人似乎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之後說道,「那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徒弟?」

不會吧!她居然是他的徒弟。

這個籬落倒是不知,她只知道她是一名醫者,而且手無縛雞之力。

韓一見她一臉驚訝,猜想定然不知,于是便娓娓道來,「世間很多人傳言老夫之所以收下小小年紀的花憐影做徒弟是因為她天資聰穎,其實真正原因並非如此。那孩子確實有些天賦,但那不是我願意收她的原因,而是她的一份心。記得當時她年僅五歲,看見青梅竹馬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時候,便發誓要做一名醫者。于是便求了我,你知道她是如何求我的嗎?」

說到這里,老人突然停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好似不知該拿那孩子怎麼辦好的神情,尤其眼神里的溫柔好像能滴出水來,讓籬落莫名有些感動。

「凡間都傳韓神醫沒有子女卻有一位小徒弟,只是後來傳著傳著就沒再听說了。」這是很久之前在北涼的時候蘭馨曾對她說過的話。

當時她也只是隨耳一听並未往心里去,如今想來應該是自花憐影死後就沒有人再提起了吧!

「她說她願意嘗盡百草,也願意嘗遍百毒,只要能救他,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說到這里老人突然流淚了。

眼里的哀傷同籬落曾經看見過的一個眼神一樣,是那種悲痛中帶著隱忍和不舍。

她不禁想起了花糖王。

他說七年前花憐影想要給即將訂婚的未婚夫親手縫制一件新衣裳,所以打算下山采買些上好的綢緞,結果剛下山還沒來得及買東西就被人綁架了,隨後便不幸罹難了。

「她的竹馬就是七年前要與她結婚的那位未婚夫嗎?」籬落輕聲詢問。

「嗯,他們是從小定下的女圭女圭親。」老人低下頭抹了把眼淚。

「那後來那位竹馬如何了?」籬落很好奇。

心想一個少女為他做了醫者,又年紀輕輕就死了,想必那位竹馬應該很痛苦!

結果老人卻在這時候沉默了,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模樣。

「難道那位男子是個負心漢?」這種事從古至今都有,籬落見過的不多听說的卻不少,心里莫名有些心疼起花憐影來。

「不,那倒也不是,那時他們還年少,感情並未深厚。可自從憐影死後,這七年來他過得並不開心,從原本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冰冷的男人,經歷過生死,也經歷過浴血奮戰,可謂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老人說著,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臉欣慰道,「不過好在老天垂憐,終于讓他覓的真愛,後半輩子不必在痛苦中煎熬。」

「什麼意思?」老人的眼神特別古怪,混濁淚眼里的一絲撥雲見日般的明朗竟讓她的心不免狂跳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他說花憐影和她的竹馬似乎意有所指。

尤其那直勾勾的眼神,更是看得她背脊一陣發涼,心里莫名有些惶恐起來。

于是捂著快要窒息的胸口,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莫非花憐影的竹馬得的是熱癥?」

籬落不敢問出口的話其實早已如擂鼓一樣敲打著她的心門,就怕自己稍有不慎小心髒就先一步從喉嚨里蹦出來了。

老人沒有作聲,似乎有些猶豫,亦或者在思考要怎麼回答,反正看起來有些局促。

尤其那閃爍的眼神和放在腿上突然抖了一下的雙手,讓籬落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好幾倍。

「莫非七年前花憐影即將訂婚的對象就是大人?」

輕輕的一聲咕噥,帶著肯定的語氣,是籬落不必求證的一聲沉吟。

那話雖然很輕卻連她自己都清楚感覺到聲音里的顫抖,如同一個小可憐一樣悲催。

她沒有去細想老人後面說的「不過好在老天垂憐,終于讓他覓的真愛,後半輩子不必在痛苦中煎熬。」這句話,腦子里反反復復都在想一件事。

他曾經有個心愛的人,他的青梅為了他的熱癥甘願嘗盡百草,嘗遍百毒。她愛他至深,他也不曾辜負,七年來從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冰冷的男子‧‧‧‧‧‧‧。

想到這些,她整個腦子都要炸了的,心里除了難過還有說不出的嫉妒。

雖然這事發生在很久以前,花憐影也已經故去,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很不舒服。

畢竟任何一個活人都無法與死人媲美,尤其還是男人曾經深愛過的女子。

這樣一想,她感覺既無力又悲哀,心里比那日看見花憐嫵還要難受。

對了,還有一個花憐嫵?

想到這人,籬落驚住了,一臉疑惑地望著老人道,「那花憐嫵為何又成了大人未過門的媳婦?」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古代人都有什麼毛病,姐姐妹妹都嫁一個男人,這是男人都死絕了,還是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節奏?

「花憐影死了之後,這是秦家長輩與花家長輩們重新為皓陽定下的婚約。原定于憐嫵十八歲生日那年迎娶,結果這事拖過了一年,如今那丫頭都十九了,可皓陽似乎還未曾想好要娶她。」

其實這事韓一剛知道的時候是反對的,畢竟皓陽那時還在邊關打仗,又剛失去憐影沒多久。

只是沒想到三年後他回來听到這個消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也就不提了。

不過如今看來,怕是那小子後悔了,而且悔得腸子都青了。

「也就是說他愛的是花憐影,鑒于愛屋及烏的緣故所以同意了與花憐嫵的婚約?」籬落悶悶不樂地下了結論,心里早已將男人為她放血的事給拋之腦後了。

「不,他愛的人是你?」老人強調。

「不,他根本不愛我。」籬落氣呼呼說完,然後往床上一撲再也不願說話了。

因為在她看來這種沒了姐姐連妹妹都要娶的男人真的很可惡,想起來就很想打死他。

「那你知不知道這次他為何要去花家堡?」見她躺在床上又是捶被子又是撓枕頭的,韓一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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