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事與願違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其實籬落不知道這大夫原是老板娘為她請的。

只是事情說來也巧,就在她醒了之後本打算命人送老先生回去的花離歌突然听到小二嘀咕了一句說二少不知怎麼的都兩天沒出房門了,于是心里一驚立刻跑去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人居然睡死過去了,而且怎麼叫都叫不醒。就這樣她立刻留住了正打算離去的老人家,將他帶去了花糖王的房間。

「怎麼樣?」花離歌一臉憂心忡忡。

「老夫從未見過這樣的!身體看起來無礙,卻一直昏睡不醒,甚至都‧‧‧‧‧‧‧。」老人欲言又止。

「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對嗎?」

籬歌突然想起七年前花糖王似乎也這樣睡了很久,好像在憐影剛死的那一段時間。記得那時他不吃不喝如同中邪了一樣昏昏沉沉地睡著,而且整整睡了半個月有余。

「確實,你剛剛也瞧見了他其實是在睡覺,而且睡得很香。只是這叫不醒的原因有些蹊蹺,老夫實在醫術有限,其中的緣故怕是要不得而知了。」

望著老人和花離歌倆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籬落百思不得其解。

叫不醒?這怎麼可能?

若是她記得沒錯的話,書上說哪怕一直處在被催眠狀態下的人時間長了也會自己醒來或者進入正常睡眠。

為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不僅沒醒還叫不醒呢?這實在有悖常理。難道說被催眠的人因為個體差異也會出現不同的結果?

帶著這個疑問,她立刻轉身去了花糖王的房間。

房門沒鎖,她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依然如她昨日離開時安詳躺在床上的男人,于是她立刻大著膽子跑了過去。

她發現哪怕過了那麼長時間男人臉上的表情居然沒有變化,身體也沒有翻動過,甚至連擺放在身側的微微有些彎起的手指都與原來如出一轍絲毫沒有改變。

這是怎麼回事?籬落十分疑惑。

莫非他這模樣是因為昨日她少了那喚醒他的最後一步,所以正等著她來召喚?

這樣想著,她立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又掀了掀他的眼皮,還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臉。可男人依然一動不動地躺著絲毫沒有出現被吵醒的跡象。

怎麼辦?這人莫不會就這樣一直睡到死吧?籬落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算了,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吧!萬一有用呢!

這樣想著,她的嘴立刻隨著腦子里的想法同步做出了回應,一字一句緩慢地帶著撫慰人心的節奏和語調道︰「好了,你睡夠了,該醒了。所以接下來我會數三個數,當我數到三的時候你就會醒來。一‧‧‧‧‧‧‧‧二‧‧‧‧‧‧‧三。」

當「三」這個字從嘴里出來的時候伴隨著她刻意打起的響指,男人的眼皮居然動了動。

「不會吧!」見他似乎有醒來的跡象,籬落竟有些難以置信。

心想著還是趁他沒徹底醒來之前趕緊跑,結果剛側了個身還沒等邁步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冰冷的男聲。

「你對他做了什麼?」男人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力量。如同雪山崩塌前那幾不可聞的聲響,嚇得籬落差點跳起來。

這聲音她很熟悉,甚至可以說熟悉的如同自己的呼吸。

哪怕幾日沒見也總是會莫名出現在腦海里的那個聲音,更是昨晚她睡不著時想得最多的那個人的聲音。

他這是陰魂不散嗎?

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按著胸口,籬落就怕那驚嚇過度的心髒會一不留神從里面跳出來。

當然對于男人是如何悄無聲息出現在房間里的,她已經無心卻探查了,只一個勁地告訴自己千萬別在這時候因為心髒的難以負荷而昏過去。

因為她的身體很不正常,白天只要有太陽的時候就很好,可一沒了太陽就如同墜入了冰窖般的難以忍受。

而此刻被男人這麼一嚇,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髒居然也生病了。

以前她不是沒被他嚇過,但很快就會恢復。可如今卻不同,她的胸口突然很悶,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而更讓她的心髒雪上加霜的是突然醒來的花糖王那如同惡魔一樣的怒吼。

看著男人眼神里那一閃而過的狼狽,籬落知道他怕是已經想起了被催眠後她問的問題和他自己說的話。

說真的,她很想安慰他,可男人的自尊不會允許這樣的一種窺探發生,甚至會厭惡、排斥和痛恨。

所以她沒敢說話,而是任由頭皮在他那惡狠狠的怒視下一陣陣發麻,也任由他緊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很重幾乎快要折斷她的手。

若不是熱血大哥突然上前一把將他扯開,她怕她的手也許會就此廢掉,而後背也或許會被身後的男人給瞪出一個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熱血嚇得不輕,立刻在花糖王臉上用力拍了拍,示意他要冷靜。同時還不忘用眼神往屋里還站著的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瞟了一眼。

「爺,抱歉。」糖王終于清醒過來,于是立刻往地上一跪,但眼楮卻始終沒有從籬落身上移開。

說真的,除了生氣,他此刻更多的感受是震驚。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將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說出來,而更沒想到的是剛醒來的時候居然會有種重生了的感覺。甚至感覺睡了一個七年來從未睡過的好覺,讓疲憊了多年的心終于得到了無與倫比的釋放。

當然他也想起了她鼓勵他的那些話,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還是很氣憤,甚至恨不得殺了她。

其實男人的這種想法,籬落懂。

期初她想跑就是因為她知道他會因為這事而羞憤,會有一種自己隱藏了多年的事突然被人知曉了後的一種難以釋懷的挫敗。所以她不想在這時候與他對上,可偏偏事與願違。

「說,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哪怕有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都絲毫沒有任何暖意,讓本就很難受的籬落更加難受了。

就這樣一個身體不舒服的她和一個心里不舒服的花糖王,誰都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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