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居心叵測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看著這一切,熱血不免有些感慨。

感慨世間男女的愛真是奇妙,哪怕兩人什麼都沒說,可眼里的愛意卻濃濃的好像要溢出來似的,讓人輕易就察覺到了。

只是他很不解為何多年前皓陽和憐影相處的時候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感覺!

記得那時的他們還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和少女,按理說應該愛的更熾熱才對。可偏偏他們卻總是相見如賓,讓人看不出絲毫愛意來。

不,不對。

其實他看得出憐影很愛他,可皓陽卻並不是這樣。

他甚至從未用剛剛看阿籬姑娘那樣的眼神看過憐影,雖然他總是笑得很溫柔。

為什麼?熱血實在想不明白。

「爺,傘拿來了。」正疑惑間,戴將軍來了,生生打斷了他的思緒和此刻的寂靜。

于是皓陽立刻將錦布胡亂往他身上一丟,帶著阿籬姑娘離開了。

雨幕下,一男一女走得並不快。

男人一手撐著傘,一手牽著少女。

生怕會將她的頭發和衣服再次打濕了似的,總是極盡所能地將雨傘傾瀉著,任由自己一邊的身子從肩頭濕到衣擺。

而少女則像只惹人憐愛的小兔,低著頭默默跟隨著,乖巧極了。

兩人就這樣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走著。任由背影在濺起的水花中緩步移動著,被雨霧層層包裹著漸行漸遠‧‧‧‧‧‧。

看得身後的戴將軍和熱血不免有些動容。

畢竟小小雨傘隔絕出的何止是兩人的世界,那應該是男人的愛和保護。

臨近地牢,籬落的腳步莫名有些躊躇。甚至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于是立刻停下了腳步。

籬落搖了搖頭,回望中,突然發現男人的半邊身子居然濕透了。

垂在胸前的一撮發絲居然正滴著水。

那水流經他的胸口再到腰際再到衣擺,最後滴滴落入鞋面,看起來竟有些狼狽。

籬落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那明顯歪向自己的雨傘,心里一緊立刻拉著他快步跑到了地牢門前。

這才發現男人豈止是半個身子濕了,甚至連面具和背後的頭發也全都濕透了。

鞋子更是與她的一樣,在地牢門前的干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籬落呆呆地望著男人,說自己心里一點都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她本想問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因為她不知道該問什麼,所以只能輕輕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里抽了出來‧‧‧‧‧‧‧——

地牢——一個永遠黑暗又陰森的地方,到處都充斥著血腥味和霉味。

籬落一進去就有種不適的感覺。

尤其在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被綁在木樁子上的時候,就更是感覺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深吸一口氣,她狠狠閉了閉眼楮。

心想自己好在剛剛在來的路上做了很多心理調適,早已將震驚和痛苦隨同腳後跟濺出去的污濁泥水一樣給甩掉了。所以以至于此刻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的心情居然格外平靜。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風宿的老板,因為他的一條手臂正被吊著,而另一條則空蕩蕩的掛在身側。

此刻,男人正昏迷著,耷拉著腦袋十分虛弱。

但籬落沒有絲毫憐憫,拿起腳步的一桶冰水干淨利落地朝他的臉上潑了過去。

在冰水的刺激下,男人醒了。

睜開一只尚且還能睜得開的眼楮一臉迷茫地望著籬落,顯然不認得她。

然後嘴里還一個勁地求饒道,「大人,小的該招的都已經招了,求你們快快將我送回北涼去吧!」

男人顯然被折磨怕了,看見誰都以為是來刑訊逼供的。

籬落一听,突然呵呵一笑道,「怎麼,想回北涼?」。

「是的,不知大人什麼時候送我回去?」男人急著詢問。

「你是北涼薛貴妃的人?」籬落問得很隨意。

「是的。」男人答的驕傲。

「北涼皇室的人很了不起嗎?」

一見他的模樣,籬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了很久,感覺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少女捧月復大笑的模樣十分瑟,笑容更是夸張,愣是將柱子上的男人給嚇住了。

甚至連在場的戴將軍和熱血也驚住了,皆震驚于她話語里的輕蔑和神情上的不可一世。

唯有秦夜冕一直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有點瘋癲的籬落,心里不免有些憂心。

因為少女的笑聲听起來歡塊,實則憂傷。

尤其在地牢這樣密閉的空間里,竟然讓他听出了幾分淒涼之感,讓他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

「哈哈哈‧‧‧‧‧‧。」笑了很久之後,籬落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然後冷冷道,「你知道嗎?薛貴妃在小爺眼里就是狗屁,連給小爺提鞋都不配。那你又算哪根蔥哪根蒜,敢如此大聲嚷嚷,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說著,她上前就是兩個重重的耳摑子。

「可我們北涼和南楚世代交好,你們必須要將我送回去。」男人的聲音輕了,可辯解的話語卻沒停。

「兩國交好‧‧‧‧‧‧呵呵‧‧‧‧‧‧。」籬落突然又輕笑了兩聲道,「那你們這樣偷偷模模潛入南楚又是何居心呢?沒搞清楚你讓我們將你送回去,這沒道理。」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男人辯解。

「奉命行事?」籬落沉吟了一會兒後,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莫非你是奉薛貴妃的命來毒害公主,好將來讓南楚受制于北涼?」

「不不不,不是的。我們只是想控制公主而已,跟南楚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籬落再次冷冷一笑道,「怎麼,你家主子沒告訴你公主將來是要嫁給南楚太子的嗎?你們這樣做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這個小真的不知,一切都是薛貴妃的主意。」一听這話,男人立刻將自己摘了個干淨。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留你又有何用?」說著,籬落從戴將軍腰上將佩刀一拔,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然後一臉苦惱道,「怎麼辦呢!我倒是很想留你一條狗命,可你這樣的回答小爺實在不大滿意。」

說著,他還一臉無辜地用刀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劃了幾下,然後任由那絲絲血液從破開的口子里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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