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一亮,他立刻跑了過去。
「娘子,你怎麼來了。」熱血真是又驚又喜,甚至差點喜極而泣,于是一把抱住離歌親親我我起來。
男人放蕩不羈的模樣和驚天動地的呼喊,簡直如同演戲一樣,看得籬落一愣一愣的。
「娘子,你怎麼就這樣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嗎?」熱血一臉心疼。
其實在他回來的那天夜里離歌就醒了,只是一直昏昏沉沉的,所以這幾日一直臥床休息。
「好多了,听說戴將軍路上遇刺客了,所以想來看看兮兮。」
「她好著呢!」熱血忙扶著她往院子里走,邊走邊道,「你的身子如今才是最要緊的,知道嗎?」
「知道。」離歌嘴里應著,臉上早已羞怯不已。
因為男人這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肆無忌憚地與她親熱,讓她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大哥,我說你和大嫂怎麼這麼不要臉呢!都一把年紀了還膩膩歪歪,真是不害臊。」
花糖王實在看不下去,于是取笑道,「要是被咱爹看見了,怕是會被你們活活嚇死。」
說完後,他還忍不住夸張的「嘖嘖」了兩聲。
說真的,這還是糖王第一次見大哥這般驚慌失措,實在是有趣。當然他也知道這是被阿籬公子給嚇的。
畢竟她那眼神里的壞心思只要是個人都能一眼看穿,簡直就是誰見誰害怕。
想到這里,他突然大聲抱怨道,「你說你們這樣讓我這個還沒抱得美人歸的人怎麼活啊!
說著,他還不忘滿眼幽怨地朝兮兮看了一眼。
其實花糖王的眼神和話里的意思,籬落听到了,尤其那句大哥大嫂。
當然熱血大哥剛剛那夸張的舉動和表情,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說真的,若不是看在此刻他懷里抱著的是離歌姐,她怕是會死活逼他來演妹夫,因為沒人比他更合適。
「爺。」與熱血一同步入院子後的離歌在看到秦夜冕的那一刻,立刻羞怯地打了聲招呼。
那細聲細氣的模樣與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模樣大相徑庭,倒是讓籬落吃驚不小。
「離歌姐,你怎麼來了?」沒空多想,她立刻跑了上去。
「阿籬‧‧‧‧‧‧!」離歌先是一愣,隨後一把抱住她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人告訴我。」
「我也是剛到,所以還沒來得及去找你!」
「你這脖子上的傷‧‧‧‧‧‧。」離歌一見她脖頸處厚厚的紗布,立刻就哽咽了。
因為多日來沒她的消息,她吃不好睡不好。甚至好不容易睡下了,都還會被夢里一脖子的血給嚇醒。
「全好了。」見她哭了,籬落忙安慰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嗯,回來就好。」
「離歌姐,你的臉色不好,是身子不舒服嗎?」其實從她一進來,她就看出來了。
「沒事,只是被水嗆了幾口而已。」
「誰說的,為了救你大嫂差點連命都沒了,還有肚子里的孩子。」一听這話,花糖王不贊同了,于是惡狠狠地補了一句。
「離歌姐‧‧‧‧‧‧?」當初見她義無反顧跳海的時候,籬落就很擔心,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孕在身。
「這不怪你,其實連我自己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見她一臉自責,離歌忙安慰道,「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謝謝你,離歌姐!」籬落還是感覺心有余悸,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沖動。
「阿籬,你這脖子上的傷要不要再請個大夫看看?」望著她脖頸處的傷,離歌有些不放心。
「沒事,我這脖子可結實了。一會兒前面,一會兒後面,已經挨過很多次了,都習慣了。」籬落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慢慢地扶她去凳子上坐好。
「阿籬‧‧‧‧‧‧。」一听這話,離歌的眼楮又紅了。
因為這話一听就特別可憐,讓她不由得心疼。
尤其听在秦夜冕的耳朵里就更加難受了,如同在他的心里割開一個口子似的,帶著難掩的疼痛。
「哎呀!離歌姐,你怎麼又哭了。」見她又開始抹眼淚,籬落忙自嘲道,「其實你不知道,現在大概連閻羅王都不敢收我了,怕我去搗亂。」
「屁屁屁,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離歌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離歌姐,你的全名是叫花離歌嗎?」見她一臉緊張,籬落忙換了個話題,然後在她身旁坐下。
「這‧‧‧‧‧‧!」離歌一驚,抬頭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是啊!她是我娘子自然姓花,我叫花熱血。」熱血立刻接了話頭。
「你是花糖王的兄長?」
「是。」男人說著,慢悠悠地在離歌的另一邊坐下。
「花少燁呢?」
「是我三弟。」
「你們花家三兄弟?」
「是啊!」男人突然呵呵一笑,一臉揶揄,「怎麼,對我們花家的人有興趣?」
「你們花家是武林門派嗎?比如來你們家學藝的弟子都要姓花什麼的?」籬落突然想起了花花世界的人,似乎姓花的人很多。
「這是自然,難道你沒听說過「花家劍」嗎?」男人表情輕松,但語氣里卻透著濃濃的得意,倒是令籬落有些吃驚。
想來這花家還真不僅僅是商賈而已,顯然是個極有威望的大門派。
這樣想著,她突然又想起在「風宿」洞里的一幕。
心里一驚,她感覺有些口渴。
見身旁正好有一杯茶,立刻拿來喝了一口。
殊不知她的這個舉動把在場的人全給嚇呆了。
因為她把秦夜冕的茶杯拿來喝了,喝完還說了一句「還要」,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怕。
「阿‧‧‧‧‧‧。」離歌正想扯她的衣服偷偷提個醒,沒想到男人還真給她倒了一杯,于是立刻住了嘴。
接連三杯後,男人再也不給她倒了,而是自顧自喝了起來。
其實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他居然沒換杯子,用的還是原來的那一個。
這對一個從小就有很嚴重潔癖的人來說實在是古怪,尤其這事在多年前和憐影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見他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