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別多想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第二日午時

當糖王策馬狂奔到半路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正迎面而來幾個男人。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秦夜冕和影,還有他大哥——花熱血。

「大哥」糖王一見他,立刻大喊一聲。

「二弟,你怎麼來了。」熱血立刻將馬勒停,一臉吃驚。

影也趕緊停了下來。

他望了一眼那狂奔而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男人的背影,搖了搖頭後大聲問道,「是阿籬公子出事了嗎?」

「你怎麼知道?」糖王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一听這話,影的臉色瞬間變了。

然後直接調轉馬頭追趕前面的人去了,沒有再多問一個字。

因為從昨天白天開始,主子就一直坐立不安,同他說什麼都心不在焉。

尤其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更是把一個茶碗給摔了。

他當時很不解,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直到主子突然說要去澤城的時候,他才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警覺,猜想是不是阿籬姑娘出事了。

不過當時他還以為是他多慮了,沒想到果真如此。

「大哥‧‧‧‧‧‧‧大嫂她‧‧‧‧‧‧‧。」見人都跑了,糖王忙轉向花熱血。

「回去再說。」熱血沒心思同他說話,所以根本沒听見後面「大嫂」兩個字,而是馬頭一轉也跑了。

其實昨天他也心神不寧來著,所以在皓陽說要去澤城的時候也立刻追了出來。

畢竟三弟已經醒了,身體狀況還不錯,花花世界也不至于群龍無首。

于是三人立刻連夜啟程,連水都沒喝一口,更別說休息,一路快馬加鞭。

所以此刻望著早已跑沒影了的皓陽,他心里多少有些擔心。

因為這一路上他什麼話都沒有,好像全身繃著一根弦似的,讓他莫名想起了七年前那一幕的前夕,他和他也是這樣策馬狂奔‧‧‧‧‧‧。

甩了甩頭,他不敢多想,而是用力鞭子一甩追向前去。

終于在本該兩天兩夜才能走完的路程,他們卻只用了一天兩夜就到了。

當秦夜冕踏著剛冒出頭來的朝陽,第一個沖進城來的時候,立刻被水澤上的異樣給驚住了。

他跳下馬,正想往崖壁上走。

突然身後有人喊了一聲,「在這里。」

秦夜冕一轉身,就見糖王直接從他身邊過去,然後在「風宿」客棧門前停下。

于是他快步上前,同他一起下了墓穴。

「這是怎麼回事?」當見到洞內地上斑斑血跡的時候,秦夜冕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

「都怪我。」糖王不敢看男人那冰冷的如同冰刀一樣的眼神,低著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他說到船突然搖晃了起來,大嫂跳入水澤,他跑去找人的時候,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說真的,他知道若是和大嫂一起在那個時候下水的話,興許還能救到阿籬。

可惜他怕水,小河小溪的話,站在岸邊洗洗手什麼的倒還好。像這麼寬的水域,他是萬萬不敢的。

所以等他回來的時候船早沒影了,也不知道是翻了還是跑了。

「下水找了嗎?」秦夜冕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握的手心早已都是冷汗。

其實路上看到糖王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了,否則他不會這樣跑出來。

只是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阿籬居然不知所蹤還生死未卜。

「救上大嫂後都下去找過了。」糖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他會一氣之下把他扔水里。

因為他的脾氣他知道,越是不動聲色就越可怕。

尤其在他定定地望著他的時候,會讓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雖然倆人之間就差了兩歲,可他就是很怕他,尤其在長大之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也不是因為父親和老祖宗的耳提面命,而是男人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每每都會讓他有種一眼就會被看穿的無地自容。

「皓陽,找到船了。」

熱血一進洞就去找人打听了,這時正好有手下來傳信,說船在一個蘆葦蕩找到了,不過船上除了一個七孔流血的男子沒有發現別人。

「走,去看看。」一听這話,秦夜冕二話沒說直接上了停在岸邊的一艘船。

影和熱血也立刻跟了上去,只除了糖王。

蘆葦蕩里,船只就這樣靜靜地停著,上面除了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男人外什麼都沒有。

秦夜冕查看了船內的各處,發現似乎有打斗的痕跡。

因為有幾處的血跡特別鮮紅,與男人中毒後的黑血顯得格格不入。

一處是在男人的長刀上,一處是在他的手上,還有幾處則在船沿和船板上。

他知道那是阿籬身上的血,又紅又艷,比此刻頭頂的太陽還要熾熱,立刻灼疼了他的眼楮。

突然,他感覺心口有些難受,好像要窒息了一樣喘不上氣來。

「附近水域找過了嗎?」秦夜冕突然發白的臉讓熱血一眼就看出了異樣,于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不要多想。」

他知道這場景有些相似,可他心里相信不可能同樣的事會在七年後又來一遍。

尤其在男人好不容易走出陰影,重新開始的時候。

「找了,沒發現。」另一艘船上的人連忙開口道,「不過蘆葦蕩里好像也有一處血跡,阿籬公子興許自己上岸了。」

一听這話,秦夜冕立刻精神為之一震。

突然想起阿籬是會水的,而且水性還不錯,也許自己游回岸上了也未可知。

于是他立刻用手指在血液上模了一把,發現血已經干透了。

于是立刻下令道,「讓所以人沿岸去找,務必小心仔細。」

「是。」熱血立刻拿出懷里的暗笛吹了幾聲——

第三日傍晚

「這是哪里?」當籬落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船上了,而是在一戶農婦家里。

「丫頭,你醒啦!」只見一位上了年紀頭發斑白的老婦人從紡車前起身,向她走來。

老人目測有八十多歲高齡,一身打滿補丁的衣裳,動作很慢。

一根看似隨便撿來當拐杖的樹枝似乎也並不年輕,稍顯光滑的手柄和底下焦黑的印記,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與她臉上那深深的溝壑如出一轍,顯得尤為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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