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意猶未盡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畫舫內室

秦夜冕將籬落放在美人榻上,然後拿布錦幫她擦拭頭發。

擦到半干的時候,突然見她睫毛動了一下。

「阿籬。」男人心中欣喜,忙輕聲喚她。

這時,他發現她睫毛開始不停地扇著,好像要醒來的樣子。

「阿籬,先把濕衣服月兌了。」他正為這事發愁。

自山洞那次之後,他就常想起那件鵝黃色肚兜和火光下曼妙的背影。

所以他沒辦法動手,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嗯!」少女似乎听到了他的話,輕「嗯」了一聲。

將快閉上的眼楮用力睜開一條縫,瞄了他一眼。

「阿籬別睡,先把濕衣服月兌了。」見她眼楮又要閉上,男人急了,忙扶她坐起來。

見她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有些無可奈何。

只能拿手不停地拍她的臉,企圖叫醒她。

「阿籬,快醒醒。」

「嗯‧‧‧‧‧‧!」少女似乎有點生氣,噘著嘴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後把他的手抓下來。

可能是他的手有薄繭令她不舒服,她正使勁地掐著撒氣,模樣可愛又有趣。

「把濕衣服月兌了再睡?」他反手抓住她的,耐著性子哄她。

其實她的手很軟,給人一種軟綿無骨的感覺。

掐他也不痛,就是很癢,像羽毛撩在心上。

「阿籬,乖。把濕衣服月兌了,到床榻上去睡。」

男人話音剛落,少女突然急了。

開始在他身上拳打腳踢,像小孩發脾氣一樣,嘴里不停地發出「嗯嗯嗯」的聲響。

那「嗯」字明顯帶著氣惱,是那種被擾了清夢後的一種憤怒,還略帶著些狠勁。

他趕緊將她的雙手鎖在身後,不知道她這是發的什麼瘋。

只是這樣一來,兩具身體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兩人的衣服又都是濕的,薄薄的衣裳無法抵擋少女柔軟的身體所帶來的沖擊,令男人備受煎熬。

他想放開她,可稍一放松,少女就跟瘋了一樣攻擊他,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其實籬落最怕別人在她想睡的時候吵她,那火氣已經開始在心中如黑雲掃殘月一樣快速聚集起來。

秦夜冕根本不知道少女的「起床氣」乃是遠近馳名,否則怕是不會一遍又一遍企圖叫醒她。

說起少女的大名。

近的,就說在公主府的某一天。

那天籬落正睡得香,突然听見一只狗在屋外亂叫,氣得她直接跑出去和它打了一架。

打完以後又回去繼續睡覺了,根本不知道把狗打得遍體鱗傷。

嚇得那只狗,從此像得了瘋病一樣,一直呆在一個角落里舌忝舐傷口,無論誰來都不叫了。

唯獨看見她,那跑得叫一個快,吠得叫一個慘,跟見鬼了一樣。

當然公主府里的下人們當時也嚇壞了,她們全程目睹了她是如何殘暴地追打一只狗的。

所以後來只要在她休息的時候,誰都不敢發出聲響了,就怕一個搞不好跟那條狗一個下場。

當然她也英勇的得了一個「狗不理」公主稱號。

遠的,就拿現代的一件事來說。

就是有一天晚上,她睡得正香,突然耳邊響起「吸溜吸溜」的聲音。

于是氣得她從床上跳起來,跑出去將人打了一頓,打完以後又去睡了。

直到第二天才發現打的是哥哥,因為她哥第二天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後來才知道他哥當時在吃面條,她從房間里跑出去之後,二話不說將他的臉往湯碗里使勁摁,差點將他毀容。

要不是當時爸媽在場,硬把她哥給攔住了,她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不過打那之後,她就多了一個江湖名稱。

人送外號「鬼見愁」。

當然這都是拜她哥所賜,因為他一天到晚出去說她的壞話。

可男人哪里知道這些,他只想快快將她喚醒,好叫她把濕衣服月兌了。

「阿籬,快醒醒‧‧‧‧‧‧!」

他一手抓著她,一手拍她的臉。

「媽的。」只听少女嘴里一咕噥,然後突然像瘋了一樣張嘴咬住他的手,力道還不小。

「放開。」男人突然吃痛,大喝一聲。

可不管他怎麼喊,少女都充耳不聞。

他只能松開她的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把另一只手給奪了回來。

這才發現手上的皮膚居然破了,正滲著血絲。

「好了,鬧夠了,起來把濕衣服月兌了。」

男人氣急敗壞,以為這下少女該消停了,正打算離開。

哪成想,下一秒她竟又撲了上來,對他拳打腳踢。

手上、身上、手臂上、脖子上、臉上簡直防不勝防。

「嘶」突然,唇上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令男人有些措手不及。

「找死。」這死丫頭竟然把他的嘴唇給抓破了。

男人哪里受得了這個,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

他再次將她的手反擒,想好好教訓她。

可少女掙扎的很厲害,在他懷里扭得跟條魚似的,他竟有些奈何不了她。

就這樣一個攻一個守,一個頻頻出擊,一個疲于奔命。

當少女攻勢越來越猛,對他又抓又撓的時候,男人突然悶哼一聲。

身體一緊,血液瞬間凝固。

整顆心更是不規律地狂跳起來,很響很重‧‧‧‧‧‧。

該死的!她就不能看著點地方撓嗎?

一氣之下,他一掌將她劈暈。

少女再一次昏睡,他終于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也怕了她了,再也不敢把她叫醒。

他推了推她癱軟的身子,感覺心有余悸。

說真的,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發現一個女人這麼可怕,而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反應。

剛剛若不是怕自己會做出點什麼來,他不會把她打暈。

望著少女此刻閉著眼楮乖巧的模樣,秦夜冕突然有些心疼。

他輕輕將她抱在懷了,忍不住在她額頭留下深深一吻,那是一種不舍與懊惱。

就這樣,他一直抱著她。

手指輕輕劃過少女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如新月的彎毛,勾魂的眼楮,挺翹的鼻子。

直到那已經變得紅潤,晶瑩剔透的讓人忍不住想采擷的紅唇‧‧‧‧‧‧。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可笑。

心,莫名就亂了。

他松開她,狠狠閉了閉眼楮,才冷靜下來。

開始糾結,如何才能幫她把濕衣服換了。

畢竟她身子剛好,他不想她再次生病。

于是,他拿了條長長的布錦蓋在她身上,又拿了把剪子。

然後「唰唰唰」幾下,把她的衣服給剪了。

這回他即沒踫到她的身體,也沒看見不該看的。

可腦海里不斷回想起水中那十分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失了原有的冷靜。

他把她抱到榻上,然後匆匆離開。

「爺,衣服。」

見主子從房里出來,影喊住他。

「嗯。」秦夜冕接過後,直接進了另一個房間。

主子的臉色看起來依然冰冷,可腳步很急,步伐稍顯凌亂,令影有些擔心。

好在此時船上除了他沒別人,否則怕是要嚇壞很多人。

畢竟像主子這樣一貫淡定的人,竟然也會失態,實在讓人不敢想象。

影心中開始深深不安起來‧‧‧‧‧‧——

內室

秦夜冕站在窗前。

沒有擦拭身上的水,也沒有換衣裳。

就那樣靜靜的,眼楮眨也不眨地望著窗外。

似靈魂穿透了天地萬物,似追風逐月而去了一般‧‧‧‧‧‧。

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傷感,淒涼。

「爺。」

直到門外響起影的聲音,他才從過去中幡然轉醒。

「何事?」他快速換上衣裳,打開房門。

「爺,這是您要的。」影把查來的資料遞給他。

看了幾眼,原來是今天那位少年的。

不過資料並不全,只查到他和阿籬的幾次見面。

「具體的身份,查了嗎?」

「在查。」

「嗯。」

男人輕「嗯」了一聲,轉身去了甲板,再也不說話了——

這一覺,籬落睡了整整兩個時辰。

從正午十分一直到黃昏將至。

她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房間里。

房間不大卻很精致,像是有人精心布置過一樣。

「嗯」剛伸了個懶腰,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因為後頸很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頓。

她扭了下脖子,才慢慢坐起來。

「阿嚏!」突然身上一涼,她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服。

媽呀!她嚇得不輕。

忙將被子往身上一裹,眼楮驚恐地往四周一掃。

發現窗外竟然是河,還能遠遠看見河對岸的美麗景色。

她想起來,她掉河里了。

好像有人救了她,一個戴面具好像大人的男子。

不會是他月兌了她的衣服吧?

怎麼辦?是去殺了他滅口,還是挖了他的眼楮,她有些糾結。

最後,她決定裝聾作啞。因為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對付不了任何男人。

打定主意,她又掃了一眼房間。

發現有一套淡藍色衣裳正整齊疊放在床頭,地上還有一雙新鞋。

沒有裹胸布?她在匆忙穿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但很快她就釋懷了,因為衣服很厚很大極不合身,所以穿上根本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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