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少拿冷少出來嚇唬我,好像誰怕你似的?」
這大晚上,冷伺夜平白無故的就給他們發了一條指令,請問這事擱誰身上誰不會多想?
「你說我嚇唬你?」阿寬當著趙金龍的面前,又將電話重新給冷伺夜撥了過去。
一開始趙金龍還以為阿寬是在跟他開玩笑,並沒有將這件事給放在心上,直到手機里傳來了冷伺夜的聲音,趙金龍才意識到,他這一次那是又被阿寬給坑害了。
「還打過來做什麼?難道我剛剛交代的,你沒听明白?」
冷伺夜跟穆修澤剛與張洋走進仲仁頂樓的休息室,準備聊一聊華陽這次的案情,都還沒怎麼聊呢,阿寬就又來給他添堵?冷伺夜的心情又豈能有多好?
「……」阿寬那是一頭霧水,他這頭都還沒開口講話,冷伺夜要不要發那麼的大脾氣?
冷伺夜的怒喊聲極大,弄得連旁邊的趙金龍都一塊听著了。
趙金龍漫不經心,嘴角微翹,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似乎正等著看阿寬的好戲,讓他欠欠的總拿雞毛當令箭,這下看他還有什麼好瑟的?
「說話啊,這會兒怎麼變啞巴了?」冷伺夜的聲音里充滿了怒氣與威脅,「阿寬,若你在敢繼續浪費我時間,待會兒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冷伺夜之所以指派阿寬去護送江瑩,無非就是想賣張陽一個人情罷了。
說白了他們以後在華陽的案子上,免不了要跟警察打交道,提前拉攏拉攏張陽,對他們只有好處沒壞處。
阿寬閉了閉眼,要緊了牙齒,從嘴里艱難的擠出了一個超爛的理由,「沒什麼事冷少,是我不小心打錯了電話。」
「滾,滾遠點,在敢打擾老子,我明天就安排你前往火魅分部。」
若是冷伺夜提出的別的懲罰,阿寬那是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的,但要將他發往火魅分部的這事,阿寬心里真的是怕急了。
「嘖嘖,瞅你那點出息,」趙金龍有些幸災樂禍,听見阿寬挨罵,他的心情為何會這般舒坦?
「你」阿寬本想嚇唬嚇唬趙金龍,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莫名其妙就被冷伺夜給臭罵了一頓。
「阿寬,金龍,你們怎麼在這里?」
楊悅也听說了仲仁醫院發生槍擊案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就在病房里,多陪了楊母一會兒。
這不剛一出醫院門口,就踫巧巧看見了冷伺夜常開的那輛車。
楊悅抱著葉葉上前,朝車內打量了一眼,發現車子並沒有熄火,便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楊小姐,你怎麼在這?」
阿寬一行人,剛準備啟動車子去追江瑩,卻踫巧遇到了楊悅,這又該如何處理?
「哦,我今天多陪了我媽一會兒,阿寬,麻煩你送我回下別墅。」
由于葉葉今天跟著楊悅,在醫院陪了楊母一天,這會兒早就累的在楊悅懷里睡了過去。
看著現成的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楊悅也不想在抱著小家伙去搭計程車了。
「寬哥,冷少不是讓咱們去護送那個穿咖色大衣的女孩回家嗎?」
還沒等阿寬這邊開口,司機浩南便率先開了口。
「護送女孩回家?」
楊悅自言自語的重復了遍,難道說冷伺夜最近又結識了別的女孩子?
「你給我閉嘴,」阿寬開口大聲訓斥出聲︰「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怎麼哪都有你?」
看著阿寬緊張的神情,楊悅心里已經略知了一二。
楊悅心想,都說這這看破不說破,司機浩南都這樣講了,她還是給自己留點顏面,主動走下車要好得多。
「既然伺夜已經交代了,讓你們去保護別人的女孩,那我看我還是下車去吧。」
楊悅不知道,冷伺夜派阿寬與趙金龍去保護的是誰,可就從冷伺夜如此細心重視的程度上看,那個女孩在冷伺夜心中,一定佔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楊悅不想自取其辱,在麻煩阿寬他們送他一程。
「楊小姐,你先別著急下車,」看到楊越準備下去,阿寬一把上前拉住了楊悅,「我看這樣好了,不然我安排其他兄弟送你?」
阿寬與楊悅打起了商量,既然冷伺夜都已經發話了,江瑩那邊他們肯定是要跟的。
但楊悅是誰?那可是他們冷少的女人啊,這孰輕孰重阿寬還是能分得清的。
「不用那麼麻煩了,」說著楊悅順這車窗的方向指了指,「你看那邊就有一個公交站點,我可以抱著葉葉去擠公交,若實在不行,我打計程車回去也是一樣的。」
楊悅這個人的性格,本身就不怎麼願意去麻煩別人,今天若不是因為葉葉玩累了,楊悅怕小家伙在她懷里睡得不舒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上冷伺夜的車子。
「楊小姐,你別下車啊,我這就叫兄弟送你回去,你在等……」
哪知阿寬的話還沒說完,楊悅已經抱著葉葉推門下車了。
「你TM腦袋是不是被炮崩傻了?」連阿寬都不知道,冷伺夜為毛非讓他跟著那個叫江瑩的女孩。
一看就知道浩南是直男,而且還是這輩子都很難娶上媳婦的那種。
「寬哥,你干嘛無緣無故罵我?」浩南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他又沒故意挑撥冷伺夜與楊悅的關系,他找誰惹誰了?
「阿寬罵你都是輕的,你看待會兒冷少會怎麼收拾你。」
楊悅是誰?那可是他們冷少放在心尖上的人,雖然楊悅不是被浩南趕下車的,但楊悅的離開,卻跟浩南的那番話月兌不了干系。
無論浩南在怎麼狡辯,他都免不了會被冷伺夜臭罵一頓,甚至也可以說成,是被暴揍一頓。
「不是吧?」司機浩南心里一陣哀嚎,他可憐兮兮的看向阿寬與趙金龍,「那你們說我現在出去躲躲還來得及麼?」
冷伺夜一發脾氣來,那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整不好就會出點人命案,浩南想著,他若是現在出去避避風頭,估計還能來得及。
「不可以!」就在浩南沉浸在幻想之中時,阿寬與趙金龍異口同聲的,瞬間澆滅了浩南心中所有的幻想。
「我去,我說你們剛剛為何不攔著我點?」
浩南是個直性子,說話從不會拐彎抹角,以前總有人說他性子太急,如果不改改他的直性子,以後免不了會吃大虧。
楊悅才上車不到五分鐘,浩南就能闖下如此大的大禍,也真是沒誰了,他現在唯有祈求神靈,希望他們冷少待會兒不要將他給修理的太慘。
「別廢話,趕緊開車,跟上前面的女孩。」
趙金龍一直都在盯著江瑩離開的方向,這會兒江瑩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若是他們在不趕緊開車跟上去的話,等待會就是他們想追,怕是也追不上了。
「哦好,我這就開車,」浩南腳踩油門,一股腦的飛車追了上去。
楊小姐這邊都已經得罪透了,在跟蹤江瑩的這件事上,他是萬萬不可在出任何差錯了,否則說不定他會有被冷伺夜活剮了的可能。
「楊小姐的事,要不要跟冷少匯報一下?」
趙金龍早已經是情場老手,在夜店里常常因為被一群女人爭強,女人那點心思,趙金龍早就模的透透的了。
楊悅剛剛在得知冷伺夜,讓他們去跟著江瑩時,臉上流露出來的失落與難過,趙金龍可都是看在了眼里的。
趙金龍不希望楊悅她,因為一個不認不識的女人,就亂誤會冷伺夜,那樣他們冷少也太冤了點?
「匯報?這事還用匯報?」
阿寬的意思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他們可都還沒把江瑩給護送到家,這個時候在給冷伺夜打去電話,那不就等同于在找死一樣?
「這事還不用匯報?」趙金龍有真的是醉了,虧得阿寬他剛剛還在嘲笑浩南的情商,這會兒一看,阿寬的情商基本與浩南不相上下,基本都等同于零。
「這事很嚴重?」阿寬也知道剛剛是浩南說錯了話,可這件事,在怎麼說也是他們冷少的家務事,他們又怎麼好去插手?
冷伺夜為了證明對楊悅的感情,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女人,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他們冷少對楊悅的愛了,其他的阿寬覺得根本無須再去表達什麼。
「我真的無法再去與你溝通下去,」趙金龍臉上一個大寫的「服」字,拒絕在繼續與低情商者聊下去。
「切,有毛病,說的好像我願意跟你聊似的,」阿寬朝趙金龍翻了個白眼,之後盯著前方的車子,不在與趙金龍搭話了。
「這女孩的家這麼遠?在開一會兒可都要出城了?」
阿寬看了眼街道兩旁慢慢稀少的人群,這才意識到了,他們馬上了就要達到A市周邊的郊外了。
「是啊,這個女孩難不成就住在郊外?」
阿寬與浩南有一嘴無一嘴地聊著天,心里都有些搞不明白,看著江瑩的模樣,頂多也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這大晚上的乘坐陌生計程車,若萬一遇上了什麼壞人,劫財劫色的,那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看樣子應該是,不然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出城要去干嘛?」
浩南心里也有些不解,這江瑩具體什麼來頭?難不成是與華陽有關系的人?
不過轉過頭一想,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若是江瑩真與華陽有關系的話,這會兒警方怕是早就全體出動,準備進行抓捕了,哪能就讓他們三個人跟著?
趙金龍知道冷伺夜這會兒最煩的就是他與阿寬,可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將電話撥給冷伺夜。
不出趙金龍所料,待冷伺夜接了電話時,語氣十分的不友好,「我說你跟阿寬是不是听不懂國語?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是想讓你們在暗中護送那個女孩回家而已,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們都做不好?」
冷伺夜與穆修澤在仲仁醫院頂樓的休息室里,正討論著華陽逃亡的路線,雖說警局有紀律,不能隨意向外人透露案情,但簡單的交流還是可以有的。
因顧及穆洛熙的身世,穆修澤暫且不便與張洋講太多,他只是告訴了張洋,說他們家與華家有一些矛盾,而且華陽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殺人凶手了。
「冷少,剛剛楊小姐從醫院抱著孩子出來,想讓我們送她一程,」趙金龍斟酌一下,繼續說道︰「可浩南那個大嘴巴,說什麼你讓我們去護送別的女人,我看楊小姐很是失落的下了車,您老您要不要去哄一下?」
從楊悅剛剛的表情上看,那明顯就是在吃醋,若是冷伺夜的求生欲在不強點,今個晚上他還能上得去床嗎?趙金龍表示,他這個問題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