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那英俊帥氣又危險至極的臉,頓時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巨大的恐懼感,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你到底走不走?」教導處主任又催促道。
林羨拿著電話問。「我家長的電話,我要不要接?」
教導處主任點點頭。「快接,讓你家長快點來。」
林羨轉過身接起電話。「喂。」
「林小姐,姑女乃女乃,您到底在哪里呢?」
听到周揚各種痛苦的哀求聲,林羨內疚了下。「我在食堂吃飯,周助理,您有事?」
「姑女乃女乃,您千萬別走,我這就過去。」周揚馬不停蹄的食堂開去。
林羨剛掛斷電話,教導處主任就問。「你家長什麼時候來?」
「……」林羨懶得跟這個人說話。
「你倒是說啊?不說,你就給我去教導處。」教導處主任用力推了林羨一下。
林羨沒站穩,狠狠的往前摔去。
「怎麼回事,你這個老師怎麼推人。」周揚及時跑過來,緊張的扶住家中的姑女乃女乃。
教導處主任剛要生氣的大罵,看著西裝革履的周揚,明顯的臉頰一紅,也忘記生氣了。「這個學生違反了學校紀律,還不馬上去教導處處理問題,所以……」
周揚很不高興的懟道。「就算是違反紀律又怎麼樣?開除學生歸你管嗎?」
教導處主任被懟得面紅耳赤。「話不能這麼說,她是犯了錯誤!」
「犯了錯誤有怎麼樣?看你們誰敢開除我們家小姐。你知道她的監護人是誰嗎?」周助理揚了揚下頜,問道。
丫的,真是腦子里長糞了。
別看自己家主子現在很生林小姐的氣,如果知道林小姐在學校被欺負,一準大發雷霆。
教導處主任咳嗽了兩聲,雖然也很擔心林羨的身份惹不起,可還是努力維護自己的形象。
而且就算是林羨也有背景,那背景也沒有宋柏軒的大。
宋家,才是不能得罪的那一個。
「不管她家長是誰,錯了當然是要接受批評的。」
周揚生氣的說。「怎麼的,還想叫板?告訴你,就算她錯了,也有學校規定來懲罰。學校管不了的,還有警察,你憑什麼推推搡搡的?」
教導處主任被噴得講不出話。「對不起,我可能是太著急,太激動了,所以出手重了點。」
周揚指著教導處主任說。「我這就帶林小姐去檢查,沒事算你運氣,有事別怪我老板對你不客氣。」
說完,周揚帶著林羨就要走。
主任被噴得無力反擊,人家都走出去好幾米遠,才想到上前追。「你是林羨的什麼人?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們學校的學生拉走。」
周揚停下腳步,掏出來一張名片。「我是林羨的司機,她的監護人找她有事,現在就要接她回去。告訴你,我的老板可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教導處主任挑挑眉,眼楮理充滿了震驚。
怎麼也沒料想到,林羨這個土包子,竟然能有司機。
而且還是看起來檔次很高的司機。
還口口聲聲的說他的老板很厲害。
那林羨的家長到底是什麼人?
「那林羨的家長在哪兒?林羨打人了,需要家長過來的。」
周揚就是看不上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老師,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她的家長工作很忙。有什麼問題,跟我說!」
「那名同學如果看病,這費用?」教導處主任小心翼翼的問。
「有什麼事情,需要多少錢,你可以再跟我聯系,名片不是給你了嗎?」周揚忍不住脾氣,不耐煩的喊道。
三爺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馬上把林小姐帶到他身邊。
拖延這麼長時間,三爺指定更生氣。
這後果,他可不想承擔。
教導處主任連連點頭。「好,好,好,您先帶林羨回去吧。」
走到了高中校門口不遠處。
林羨看到了秦湛那限量款的商務車。
在晌午陽光的映襯下,車身散發著尊貴的光澤。
周揚拉開車門,對林羨畢恭畢敬的欠了欠身,做出請的手勢。「林小姐,三爺在車里等您!」
林羨瞧著周揚額頭上冒著冷汗的樣子,就知道秦湛一準的生氣了。
雖然自己早有準備,更知道秦湛不會傷害她。
可一想到他憤怒到令人窒息的場面。
她就害怕的不行。
沒錯,她是真的怕他。
他的身上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讓人在他面前,不敢放肆。
林羨看了看四處透著昂貴的車身,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之後司機發動起車子,駛離學校門口。
……
車子里安靜極了,尤其是前方的司機按開了遮擋板,後面形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無形中,狹小的車廂內,空氣的壓力變得更大。
讓她喘息,都變得困難重重。
林羨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偷偷的看向秦湛。
秦湛戴著墨鏡,可黑色的鏡片卻沒有遮擋住半點雙眼中散發的寒意。
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冷酷殘忍。
林羨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湛哥,你找我有事兒?」
秦湛隔著鏡片看她一眼,壓低的聲音更顯威脅的問。「你說呢?」
「那就是有事,否則,你也不會百忙中來看我。」林羨狀似正常的回答道。
其實她本來也沒做啥,理當就不心虛。
可她就是很沒出息的,面對他,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顫意,就是怕他。
「……」秦湛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里。
跌入到他懷抱中的林羨,不安的尋找舒坦的姿勢。「湛哥,我還是回自己位置上吧。」
「別動。」
秦湛非常憤怒的低吼道。
林羨不敢在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秦湛沉默不語的瞪著她,抿起的薄唇讓他看起來冰冷又危險。
兩個人就這樣的對視,一個寒涼中帶著譴責,一個平靜中透著無辜。
久久之後。
林羨扛不住壓抑的氣憤,結結巴巴的問。「我做了什麼事兒讓你不高興了?」
他抬起手,粗糲的指月復沿著她的臉頰研磨,壓低的嗓音充斥慢條斯理的威脅。「自己說,今天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