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听著蕭義山的話，林荒直接一個懵逼的表情。
「第十次涅槃？」
蕭義山再一次看向了林荒，給了他一個表情，讓林荒自己體會。
「我並沒有感受到第十次涅槃天劫的到來！」
林荒開口。
他是當真不知道存在第十次涅槃。
當初，第九次涅槃後從潮汐祖地出來，秦長生就直接封神了。
而他，也並沒有感受到第十次涅槃的存在。
不存在的天劫，自己又如何涅槃。
怎麼可能有第十次涅槃。
蕭義山搖了搖頭，隨後再一次拿起書卷，「第十次涅槃，是一個傳說，是否存在，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經歷過涅槃！」
「傳說從哪里來？」
林荒趕緊問道。
「我其中一位神王弟子，沉萬夫！」
蕭義山簡單的開口。
「他可經歷過十次涅槃？」
「沒有！」
「這不是造謠嗎？」
林荒頓時就有些不相信了。
「他是個老實人！」
蕭義山給出了一個很微妙的評價，隨後接著道︰「他說曾感應到第十次涅槃，但第十涅槃，並非天劫應運而來！」
「就因為這個？」
林荒皺眉道。
「不要輕易懷疑未來成長為一位神王說的話……而且，他告訴我存在第十次涅槃的時候，已是神王境界！」
蕭義山緩緩開口。
「這個……」
林荒撓了撓頭，只能說沉萬夫說的太飄渺的，看不見模不著，也尋不到路徑。
「所以……整個人族歷史上，沒有出現過第十次涅槃？」
林荒問道。
「就我所知，沒有！」
蕭義山這次到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桉，他縱橫萬古，活過了數個潮汐時代，又是三代神王之師。
即便是他模稜兩可的話，幾乎蓋棺定論。
蕭義山說沒有，那就應該是沒有。
「這樣來看的話，師父你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我了！」
林荒心理平衡了一些，他認為自己還是有些天賦的。可是遠遠不到萬古天驕的地步。
「今日何必不如古人？」
蕭義山扭頭看著林荒，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變得鄭重了起來，「只有不斷有後來者超越前人，這個世界才是進步的，人族也才是進步的……否則，你以為人族經歷數次潮汐時代，為何能一次次壯大起來？」
林荒眉宇凝起。
他實在不知第十次涅槃。
也從未有過感應。
連微妙的感應都無法捕捉的他，又如何成就第十次涅槃。或許，在整個人族歷史上，也只有沉萬夫，有望觸模第十次涅槃。
不過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神王境界了。
而在沉萬夫當初封神的時候，或許也並沒有有第十次涅槃的感應。
這就只能當做一個傳說。
「算了……」
蕭義山擺了擺手，「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沒有。你既然完全沒有感應，就莫要糾結！即便是八涅封神，也能走到神王境界！」
「十涅封神，是否真的存在，也無人印證！」
蕭義山似乎在安慰林荒。
「師父你說，若是我如今自斬境界，回歸大帝。再走一遍封神之路，能夠感知到那第十次涅槃？」
林荒不願放棄。
既然秦長生能夠自斬境界，從三境神明一步步跌落而下，他為何就不可以？
武者涅槃封神，每一次的涅槃，都代表著未來的路的長短。
七次涅槃，或許能走到八境！八次涅槃，有可能追望神王的背影。九次涅槃的極限又在什麼地方。
十次涅槃呢？
林荒心里跟貓爪子一樣，很是煩躁。
他想要破釜沉舟。
蕭義山卻是搖了搖頭，「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武者若是太過執著，便會陷入迷障。真正讓你的強大的，並非幾次涅槃，而是你的武者之心！」
「我另外一位神王弟子，在涅槃封神之時，只經歷了六次涅槃！」
「天下事，並沒有絕對的存在！而武者，從來不應往後看，這會讓你的道心崩塌！」
林荒眉頭輕皺，有些踟躕。
哪有這樣的人啊。
先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第十次涅槃。然後又告訴你，是否十次涅槃並不重要。
太賤了！
「而且……」
蕭義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若是自斬境界，武運消散天地被萬方竊取，你又如何重聚如此磅礡的武運！更何況……即便是八涅封神，也足夠引起諸天的關注，你認為你能輕易的再一次涅槃封神成功？」
高山之上，林荒雙腿一蹬，有些氣餒。
得。
徹底沒希望了。
「若是你當真想要去捕捉第十次涅槃的契機，也不會是如今。而是等你有朝一日，感受到了境界的桎梏後，作為下棋人，埋葬自己的曾經，重修歸來，去觸踫第十次涅槃！」
蕭義山給林荒畫了一個大餅，好讓他放棄如今的想法。
哎……
林荒長嘆了一聲，意興珊的站了起來，自己開開心心的來，現在確是滿月復惱騷。
果然，知道的東西不能太多，否則自己會很痛苦。
「不說這個了……」
林荒擺了擺手，主動放棄了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他可就忍不住了，真來一個自斬境界。
「師父知道葬天神王嗎？」
林荒轉頭問著這個萬古百曉生。
「葬天？」
蕭義山眉頭輕皺。
林荒頓時眉頭一揚，後者直呼葬天而不是葬天神王，感覺就很不對勁。
「認識？！」
林荒看著蕭義山的表情，幾乎篤定後者一定認識葬天神王。
然而，蕭義山並沒有立即回答林荒的問題，而是抬眼掃了掃林荒，問道︰
「你得到了葬天的傳承？」
林荒精神一震，「師父給我講講葬天神王，為何他在人族的歷史中，並沒有存在，只存在于傳說中？」
「葬天神錄，永鎮人族！你……得到了他的諸天九秘？」
「這有什麼不妥之處？」
林荒皺起了眉頭。
蕭義山眉頭緊擰，他表情凝固，思慮良久，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走到了山崖旁。
「我曾在歲月長河中尋覓，我曾在無盡上蒼中求索！」
「我前不見諸天，後不見萬古！」
「唯萬世永寂！」
「上蒼永寂！」
「無量之劫的垂落，如古老的戰矛掛起無數神明的頭顱。滅世的禍水席卷，如煌煌蒼龍俯視泥中的螻蟻！」
「永寂，將成為覆滅的序曲！」
「天地、萬古、上蒼、神明……皆做永寂的奴僕！」
「我從光明中追朔而來，只看見茫茫罹難！」
「當永寂的余暉侵入諸天，諸神悲歌，大帝喋血！」
「吾，徒留九碑以鎮人族！」
「我當化作虛無飄渺的傳奇，被諸神感應。若被銘記青史，上蒼無量劫，將至！若被徹底遺忘，上蒼無量劫，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