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隨著自己的主人下界,就是為了在這炎夏上過上好的生活。
仙界太過于浩瀚,也太過于危險了。
他們在仙界之中,只是在最底層掙扎求存,生活過得非常艱難。
他們做夢都想來到一方低級位面,稱尊做祖。
現在願望基本達成,他們成功來到了一個比起仙界低級的位面,能夠在這方世界之中稱尊做祖。
可是,這方世界竟然也創建了一方天庭,這天庭之主實力還不弱,自己在他的手中,竟然還吃了虧!
僅從楚雲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戰斗力來看,即便是自己的主人親臨此地,怕也不是對手。
畢竟,他和自己的主人對戰的話,勝負大約是在三七開,若是拼盡全力,能夠做到五五開。
而和楚雲一戰,自己幾乎是連實力都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就被打敗了。
這並不代表著自己爆發了所有的實力就能夠戰勝楚雲,相反,自己在他的面前,沒有展現全部實力的機會!
現在這樣的猛人,竟然要創立地府,讓自己來當這地府的第一任閻君,他的內心之中是一萬個歡喜!
「本座用得著騙你?」
楚雲微微一笑,沒想到眼前這個家伙,竟然還有一些不相信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
厄運之鳥笑道︰「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有些像是做夢罷了。」
這時候,厄運之鳥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的平和,也不像是剛才那般干枯難听了。
這家伙,反正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反正是能夠讓自己所接納的好處,它都可以化身大善人!
「你來自于真正的仙界,對此方世界的威脅太大了。本座雖然可以讓你當這地府的第一任閻君,但是,本座得在你的身上種下一些禁制才行。」
楚雲這話,頓時讓厄運之鳥警惕起來。
一個能戰勝自己的存在,他說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什麼禁制,這禁制,絕對不是一般的禁制!
甚至,這禁制種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怕是一輩子都無法解月兌!
在仙界之中,能夠控制一個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就連它這只厄運之鳥,也有好多種能夠直接控制他人神魂,把他人變成自己奴隸的辦法。
眼前這位強悍得一塌糊涂的家伙,該不會就是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什麼自己所無法抵擋的禁制吧?
「你……我追隨過主人,我的身上有禁制,有他的印記存在,你現在無法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記了!」
它撒了個謊,它猜測楚雲有極大的可能就是這方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只是他故意壓制了自己的境界,沒有飛升仙界罷了。
這樣的人,應該不知道仙界之中的手段。
「這樣啊?」
楚雲聞言,語氣略微有些失望,他說道︰「看你實力不錯,又是厄運之鳥,本來想讓你留為我所用,但你既然被人在身體之中留下了印記,那你作為本座的敵人,本座現在也只能把你斬殺了。」
這番話從楚雲的口中說出來,卻是讓厄運之鳥神色大變!
它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推諉之詞,竟然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如楚雲這種人,絕對是那種一言九鼎之人。
他說要殺自己,就極有可能會滅掉自己!
「我突然發現我主人留在我身上的印記我自己也是可以抹除的。尊敬的強者,尊敬的天帝陛下,能為您所有,能棄暗投明,一直都是我厄運之鳥的願望。能追隨天帝陛下您的腳步,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您就放心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記吧,我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叉子!」
厄運之鳥不是一般的無恥,為了活命,什麼尊嚴、什麼臉面,它都可以不要。
楚雲聞言,也沒有多說,一枚鮮紅色的奴隸印從他的指尖之中凝聚出來,而後屈指一彈,就直接沒入了這厄運之鳥的眉心之中。
霎時間,厄運之鳥只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多出來了一個印記,自己原來主人所留下的印記,卻是被立即給擠走,對它不再具備威懾力。
「主人!」
奴隸印種植在厄運之鳥的身上,不過頃刻之間就起到了效果。
這時候,厄運之鳥一臉恭敬的看著楚雲,說道︰「小厄願聆听主人的差遣,即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楚雲輕輕擺手,說道︰「地府創建一事,你著手去辦。你來自于仙界,應該有辦法稍微改變一下此方世界的天道運轉軌跡吧?」
「主人,我會慢慢模索的。」電子書屋
厄運之鳥答應下來之後,立即化作了一抹流光,離開了此地。
……
昆侖。
這自古以來就是神話發源地的昆侖,在昆侖山巔之上,有一位面容約莫二十來歲的白衣青年真盤坐在山巔之上。
在他的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格外的恐怖,彼此之間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這昆侖山頂的空間都在扭曲,像是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白衣青年正是從仙界來到炎夏的一位仙人,他名為陳學海,是那厄運之鳥的主人。
在他周圍盤坐的那些人,都是從偽仙界之中被拯救出來的修士。
前不久,陳學海降臨在了偽仙界,發現被困在偽仙界之中的那些渡劫境的強者,直接以大力把他們給全部收服,而後帶到自己的身邊,組成了自己的班底,讓他們成為了自己的屬下。
在他們的口供之下,他找到了通往炎夏的道路,打穿了通道之後,便直接出現在了這昆侖山巔。
昆侖山巔有修士在鎮守,他並沒有出手,只是派遣了厄運之鳥前去對付鎮守在此地的人。
從這些鎮守在此地的人員口中,陳學海得知了他們的來歷。
而後,他又派出了厄運之鳥去模清楚天庭的底細。
‘天庭’這個名字不能亂用。
即使是在低級的位面之中使用,也是非常犯忌諱的一件事情。
仙界之中有一個勢力名為天庭,那才是真正的天庭,仙界所管轄的諸天萬界,這些低級位面之中的‘天庭’,與仙界的天庭相比,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低級位面之中,‘天庭’這兩個字代表著不詳,誰用誰有麻煩。
但這方世界的天庭好歹也建立起來了,雖然是初創一年的時間,但各個方面發展得都比較好,他派遣出厄運之鳥去查探,也實屬正常。
然而,他卻陡然發現,自己所留在厄運之鳥身上的那一縷印記消失了。
那是契約的力量,公平契約,自己和厄運之鳥之間的契約之力,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厄運之鳥死了。
只有厄運之鳥死亡了,這契約之力才會突然消散!
「看來,這天庭非同尋常!」
陳學海猛然從自己所盤坐的位置上站起,一雙眸子死死盯著他的南方,那里,正是益州天庭所在。
「天庭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當初我也創建過一方天庭,甚至要把這天庭打造成一方真正的仙界,但是最後失敗了。」
在陳學海的身旁,有一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輕聲感慨著。
此人,正是那抽走了炎夏的靈脈,帶走了炎夏所有返虛境及以上存在的偽天庭之主。
他創建了一方完美國度,稱之為仙界,奈何他所創建出來的仙界出了問題,最後把他們所有人都囚禁在了那仙界之中,和炎夏失去了聯系,也無法踏足更為高級的位面,讓他們在宇宙虛空之中漂泊了不知道多少年。
若不是這陳學海和那厄運之鳥突然降臨在偽仙界之中,他甚至認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困死在偽仙界!
陳學海听到這中年男子的聲音,嗤笑道︰「你也是個人才,不過是渡劫巔峰的修為,就敢創建一方名為‘天庭’的勢力,竟然還抽走了這方世界的靈脈,妄圖打造一個完美國度。如你這種人,竟然沒有被此方世界的天道給直接磨滅,也算是你命大!」
中年男子,乃是偽仙界的偽天庭之主,即使他現在的身份不同過往,卻依舊有屬于自己的自尊。
現在陡然听到從陳學海口中所說出來的這番話,卻是把他給羞愧得無地自容。
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談論自己過往的,尤其是他的失敗,更是導致了整個炎夏都差點覆滅,這就更沒有資格談論過往了。
「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就如我遇到主人您一般,也是命運的安排。」
張霄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所有的屈辱的情緒,一臉諂媚的對陳學海說道。
陳學海倒是比較受用這些話,在仙界的時候,又有什麼人會這樣拍他的馬屁?
而這張霄,乃是上一任的天庭之主,盡管只是偽仙界,偽天庭,卻依舊是勢力滔天之輩,這樣的人拍自己的馬屁,還是很令人受用的。
听了一會兒張霄的馬屁,陳學海這又才說道︰「張霄,你曾經既然創建過天庭,那應該對于這靈氣復蘇之後的炎夏,很熟悉吧?」
張霄聞言,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炎夏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
「那就好。」
陳學海笑了笑,又命令道︰「現在,你去探一探那天庭的底!」
張霄聞言,立即領命,「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