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鮮少這樣，在蘇煙的記憶里，小白生下來後，他在官邸連抽煙都會盡量減少。
哪怕要抽，也會避開小白，盡量去室外抽。
等身上煙味散了，才敢抱小白。
他身上不僅僅有濃烈的酒氣，還有一身的煙味，還醉得一塌糊涂。
讓人看了就擔心。
解酒湯煮好後，蘇煙喂他喝了一點，他醉得太沉，連解酒湯都沒喝得下幾口。
無奈，只好作罷。
喝不下，也不能強行給他灌下去。
光憑她和佣人，沒辦法把他扶上樓，只能叫來兩個警衛，把他扶回臥室。
折騰一番，他總算躺在了床上。
佣人識趣的要退出臥室，把空間留給她，被蘇煙叫住。
「等等。」她就跪坐在床上，扭身沖佣人招手，「你過來幫我搭把手。」
「啊？」佣人一怔。
搭把手？
沒這個必要吧。
照顧少爺，她一個人完全就可以了，何必要留她一個電燈泡在這里。
佣人搞不懂她的心思，也猜不透，依言留下。
兩人合力，把慕少言鞋子和西裝外套月兌掉，看他躺著不太舒服，又把襯衫紐扣解開幾顆，袖扣也給解開。蘇煙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一層薄汗，笑了笑，「行了，讓他休息，我們走吧。」
「……」佣人欲言又止。
從床上下來，雙腳剛落地，蘇煙笑，「怎麼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有話要說？」
「您……就不管少爺了嗎？」
回頭瞥了一眼慕少言，蘇煙不解，「不是已經管了麼？」
「可是……我覺得，給少爺換一身睡衣或許會睡得舒服一些。」
這可讓蘇煙為難了。
偷偷瞥了一眼慕少言，他現在喝成這樣，沒有意識了吧？
那……換不換，已經不重要了吧？
思及此，她拉著佣人出去，「沒關系啦，就讓他這樣睡。誰讓他喝得醉醺醺回來，就當給他的小小懲罰拉。」
佣人不敢說話，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她一個佣人哪里還有說話的余地。
……
翌日。
腦袋像是要炸裂一般，渾身酸痛。
那感覺，就像被火車重重碾過一樣，渾身沒有一塊肌肉是舒服的。
坐起身，慕少言指月復按著鼻骨，低頭一瞥，看到身上還穿著昨晚應酬的衣服。
難怪……
穿成這樣，睡得舒服才有鬼了。
蘇煙抱著迷迷瞪瞪的小白，在餐桌前落座不久，就听到佣人一聲聲問候的聲音——
「少爺，早上好。」
下一瞬，男人高大筆挺的身姿，出現在餐廳。
俊美的容顏上，添了幾分沒休息好的疲憊，他一走近，身上那股沐浴後的淡香傳來。
「早，少言哥哥。」
「早。」慕少言手伸過來，揉了揉小白的腦袋，便在她身邊坐下。
小白在蘇煙懷里拱來拱去，兩條小胳膊努力伸得長長的，要爸爸抱。
慕少言順手便接到懷里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空出一只手來逗他。
「小白，爸爸要吃早餐，還要去公司呢。來，到媽媽這兒來。」
蘇煙要抱走小白，被慕少言抬手制止，「不用，這樣就好。」
「可是，他會影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