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言單臂抱著他，小白小小的身子，就依偎在他懷里，父子倆親昵極了。
看到小白的小臉，蘇煙懸著的心，逐漸放下。
「都收拾好了麼？」慕少言目光看過來，嗓音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有心事。
「我和小白沒帶什麼過來，就一些簡單的換洗衣服。都收拾好了。」
她腳邊放著一個18寸的行李箱，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收拾好了。
頷首，慕少言抱著小白轉身，往外走，「你先上車，我去跟阿姨打聲招呼。」
蘇太太在花房里澆花，花房不大，里面養的全是些名貴品種，經過她精心呵護種植，長勢喜人。
瞥見抱著小白進來的慕少言，她放下灑水壺和剪刀，笑臉相迎，「少言來了。」
「阿姨。」慕少言垂眸看了一眼懷里的小白，「我來接小白和小煙回去，跟您說一聲。」
蘇太太伸手，捏了一下小白的臉蛋，「好，小白下次有空要來看外婆哦。」
「那我們就先走了。」
打過招呼，慕少言要走，蘇太太想到了什麼，便叫住他。
「少言。」
慕少言轉身，「嗯？」
「小煙心情不太好，你回去後，多開導開導她，讓她別這麼累。這些天，我問她，她總是不肯說。或許跟你，她會願意說吧。」
慕少言答應了，蘇太太便揮手讓他們早點回去。
回官邸的路上。
蘇煙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小白就坐在慕少言腿上，一刻也不想跟爸爸分開的樣子。
玩玩他的襯衫紐扣，又抓他的手指玩，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小煙，發生什麼事了麼？」
他開口，打破沉默。
瞌著眼簾的蘇煙，聞言，呼吸微頓，緩緩睜開眼眸，清潤的眸子，沁了水一般，宛若琉璃瑩潤，「沒啊，怎麼會這麼問？」
難道……他知道什麼了？
不可能，姐姐說過，這件事不會告訴他。
他不該知道才對。
「阿姨說你心情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他漆黑的眸子，望了過來，緊凝著她，蘇煙心虛，不敢跟他對視，移開了視線，故作輕松地笑了笑，「這幾天來例假，身體不太舒服，她不知道，還以為我發生什麼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你別擔心。」
「真的？」
語氣听起來，似是不信。
「當然是真的。」蘇煙淺淺一笑，「女孩子嘛，那幾天心情總是有點反復無常，鬧情緒也是情理之中。」
慕少言頷首，沒再問。
應該是信了她的話。
蘇煙側頭，打量著他，「少言哥哥，你呢？你有心事麼？」
「沒有。」
就算有，當著小白的面，他也說不出口。
小白的存在，提醒著他，身為一個父親該負的責任是什麼。
抬手，揉著他的小腦袋，慕少言目光落在車窗外，思緒漸遠。
接她們母子倆回到官邸，慕少言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
神色有些急。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蘇煙不敢問。
問了，怕他也不會說。
…
警衛拉開車門，慕少言徑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