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話鋒一轉，目光茫然，「我義父手下不計其數，他出事了，那些手下不會放過楚城的。你剛才說他失蹤了，就連你也找不到。如果連你也找不到，那只有一個可能……」
「你閉嘴！」
「他死了！」
喬小諾和文茵同時出聲。
喬小諾厲聲呵斥，文茵瘋狂大吼。
誰也沒有蓋過彼此的音量，都把彼此的話，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喬小諾你在害怕什麼？從楚城決心當臥底的那一刻起，他一只腳就已經跨入棺材里了。你以為，他的下場會好到哪去？」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聚，幻化為千萬根針，刺向她。
喬小諾只覺得胸口窒悶得厲害，她一手按著心口，用力呼吸，她冷冷盯著文茵，用盡全力反駁，「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去查就好了。」文茵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得意了起來，「我得不到楚城，喬小諾，你也得不到！我們倆，扯平了，哈哈哈……」
「你給我閉嘴！」
喬小諾冷聲怒吼，恨不得將面前的玻璃砸碎，狠狠抽她一耳光。
楚城怎麼會死，他不會的！
他只是誤會，躲起來生氣了而已，怎麼可能會死。
她在胡說八道！
她在胡說！
她走之前，文茵陰森森的問她︰「難道，你就不好奇，楚城是誰指使來當臥底的麼？」
誰指使？
失魂落魄的離開監獄，喬小諾腦海里，滿是疑問。
究竟是誰……讓楚城去當臥底？
回想起來，自從分手後，楚城受過不少傷，哪怕是受傷之後，在人跡稀少的人行道上，還被人用刀行刺了。
現在看來，哪有那麼多意外都降臨到他頭上，分明是蓄意謀殺！
可他什麼也沒跟她說，口風嚴密，愣是一個字都不曾向她說明。
慕少謙站在車門邊上，一手夾著煙，皺著眉頭在吞雲吐霧。
遠遠的，看到她出來後，便摁滅了煙蒂，快步向她走來，「都聊完了？」
如果連你也找不到，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死了！
你就不好奇，楚城是誰指使來當臥底的麼？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是要找文茵麼？
姐，你別問了。
文茵的話，慕少謙的話，在腦海里不停的回響，喬小諾看向慕少謙的目光，又深又沉，夾雜著一抹審視︰「湯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他知道文茵在監獄，這些是她讓身邊的警衛去調查，都沒有查到的消息。
為什麼他會知道？
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不是剛剛知道的，那麼，他還知道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慕少謙沉默。
「湯圓，告訴姐姐。」
對上她審視而又哀傷迫切的目光，慕少謙無法開口欺騙她，只能別過腦袋，不去看她。
他閉了閉眼，糾結，忐忑，不安，種種情緒涌上心頭，拉扯著他的理智。
「我不能說。」他嗓音壓低，目光始終沒有看她。
喬小諾身形一晃，臉色血色緩緩褪去，「什麼人，是你不能說的？」
「……」
「湯圓，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