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南吃痛，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俊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
「呵。」他突然笑了起來，那笑，透著幾分無力的自嘲。
沒有再多說什麼，將手中的食物，遞給她。
「拿著。」
或許知道她不會拿，也不會接受，慕靖南只好出言相逼︰「我陪你一起吃，還是你拿著自己吃，二選一。」
「我憑什麼要選擇？」
「你可以不選擇，但我也不會走。」慕靖南平靜的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
耗下去，對她來說是困擾。
對他而言，卻沒有任何損失。
所以，總是她吃虧。
司徒雲舒沉默良久，狠狠抽走了他手中的食物，進了公寓，反手就把門狠狠關上。
那扇門，在他眼前關上。
隔絕了他的視線。
慕靖南踉蹌著，背靠在牆壁上，倒抽一口冷氣。
她還真是下了狠心了。
這一腳，他腿都得淤青了。
食物被她隨手扔在茶幾上，並沒有打開的意思，徑自回了臥室，繼續睡覺。
這一覺，司徒雲舒直接睡到了晚上九點多。
坐起身來，看著滿室的漆黑，窗簾拉開的一角，有細微的光投了進來。
她愣愣的坐了良久，才打開燈，肚子在叫，她卻沒有太大的食欲，進了廚房一看，冰箱里空蕩蕩的。
食材幾乎沒有，只有一片吐司，還有兩瓶孤零零的牛女乃。
關上冰箱，她想起了，慕靖南送了吃的過來。
雖然不怎麼想吃他買的東西，但現在肚子餓得厲害……
來到茶幾前，俯身將食物包裝袋一點點打開。
好幾道菜，每道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因為冷了的緣故，所以並沒有香氣冒出來，她端著食物去加熱。
香氣瞬間四溢。
坐在餐桌前，吃了一點，勉強填飽了肚子。
收拾了一下桌面，拎著垃圾袋出門要扔，剛打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立即從牆壁上站直身。
慕靖南看到了她，同樣的，司徒雲舒也看到了他。
他怎麼還沒走？
手里拎著的垃圾袋，頓時有些燙手了。
慕靖南目光漸漸下移，看清了袋子外印著的LOGO，是他叫的外賣。
看來她都吃了。
冷冽的眉眼，不禁溫軟了幾分，「吃好了？」
司徒雲舒神色有一抹難掩的尷尬，「嗯。」
「我幫你扔。」
慕靖南伸出手，走到她面前，主動要幫忙扔垃圾。
他一靠近，司徒雲舒便听到了一陣令人尷尬的聲音。
慕靖南也沒想到，肚子會在這個時候叫起來。
確實，將近十點了，而他晚餐還沒吃。
胃早就餓得受不了了。
他本可以離開，回去好好吃晚餐，可他沒有。
不知道是基于什麼樣的信念，他一直站在門外，在等。
等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也在等，一個不可能的結果。
令人驚喜的是，她出來了。
這算不算，一個好的預兆？
「雲舒，能不能向你討杯水喝？」
「不能。」
「別這麼狠心，我餓了。」慕靖南上前一步，目光已經大膽的掠過她，看向室內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