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老太太下樓的畫面，怎麼就那麼刺眼呢？
慕靖南瞳孔微微緊縮片刻，便恢復如初。
他薄唇微抿，到底是勉強扯出一抹極淡的笑，「女乃女乃，今天您生日，冒昧不請自來給您慶祝，希望您不會介意。」
老太太笑吟吟的，不動聲色的收回雙臂，不再由司徒雲舒和江南攙扶著，「靖南，你有心了。女乃女乃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女乃女乃不介意就好。」慕靖南拿出一個錦盒，「前段時間在拍賣會上看到這對祖母綠耳環，覺得很襯女乃女乃您的氣質。正好趕在您生日的時候，給您祝壽了。」
「靖南，這麼貴重的禮物，女乃女乃可不能收。」
如今他跟司徒雲舒已經離婚，他跟司徒家也沒有關系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她不能收。
若是之前，以孫女婿的身份送來的禮物，她便能收下。
如今，心里到底還是分了親疏。
「女乃女乃，一點心意而已。您不收，我會傷心的。」慕靖南說著，一雙眼眸輕抬，似有若無的看了江南一眼，「還是說，女乃女乃不是不能受，只是不想受我送的禮物？」
「靖南，這是什麼話，女乃女乃怎麼會這麼想。」
慕靖南笑了笑，語氣頗為恭敬，「那女乃女乃您收下。」
話已至此，再拒絕便顯得不識抬舉了。
猶豫再三，老太太還是收下了禮物。
司徒家的人，已經聚齊了，家宴正式開始。
關于坐的位置，就有些微妙了。
若是以往，司徒雲舒跟慕靖南還沒離婚時，兩人的位置是一定靠在一起的。
可現在不同了，兩人已經離婚，而江南又是司徒雲舒親自帶過來的，親疏立現。
老太太在首位坐下，便招了招手，「靖南，到女乃女乃身邊來。」
慕靖南看了司徒雲舒身邊的位置一眼，猶豫片刻，「好。」
他剛坐下，江南便在司徒雲舒身邊落座，兩人親昵的靠在一起，小聲的說些什麼，繼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慕靖南目光猩紅，心中酸醋翻涌。
司徒先生和司徒夫人對視一眼，知道這次或許是最後的機會了。
「靖南，難得你有這番孝心，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給女乃女乃祝壽。」司徒先生開腔，「雲舒啊，你敬靖南一杯。」
被點到名的司徒雲舒，正慢條斯理的喝著湯，聞言，只是眼簾輕輕抬起，並未說話。
司徒先生有些尷尬，笑著打圓場，「瞧我這記性，雲舒現在身體不太好，不能踫酒。靖南，來，叔叔敬你一杯。」
從岳父，降級為叔叔，司徒先生心中有苦難言。
「您客氣了。」慕靖南端起酒杯，跟司徒先生踫杯，「我干杯，您隨意。」
話落，仰頭一飲而盡。
家宴因為有了慕靖南的存在，顯得有幾分拘謹，放不開。
好在慕靖南並未冷臉，盡管司徒雲舒和江南親昵的姿態讓他不喜，到底還是顧忌到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沒有當場發脾氣。
等老太太切了生日蛋糕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