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來一個看護,「好好照顧女乃女乃。」
「是。」看護應是。
他攥住司徒雲舒的手腕,拉著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看了,深怕他們一會兒會吵起來,焦急的出聲,「靖南,你要帶雲舒去哪?」
頓住腳步,不忍讓老太太擔憂,慕靖南說,「女乃女乃您放心,我只是帶雲舒出去說幾句。很快就回來。」
有他這句話,老太太就放心了。
「那你們快些回來,女乃女乃還想讓你們陪著聊聊天,解解悶呢。」
「女乃女乃放心,我們很快就回來。」
說完,慕靖南拽著司徒雲舒便往外走。
拽著她進了電梯,按下一樓。
他陰沉著臉,一語不發。
司徒雲舒試著掙扎了一下,他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箍住他的手腕,力道重得要捏碎她的手骨。
自知掙月兌不開,她便放棄了掙扎。
一路被他拽著來到院子里,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他停下腳步。
倏然轉身,一雙冷眸,又沉又冷盯著她,「雲舒,你什麼意思?」
抬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放手。」
「我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慕靖南低吼出聲。
他是怒極了!
額角上青筋暴起,一臉怒容。
什麼叫,跟他在一起不開心?
什麼叫,是同情他,可憐他?
難道在C市的那一個月時間里,所有的開心和快樂都是假的?
都是她故意演的戲,來騙他迷惑他?
心痛得無以復加,慕靖南不敢相信,她怎麼會如此踐踏他的心。
「既然你已經听到了,那我就不用再重復一遍了。沒錯,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呵!
好一句都是真的!
「所以,你是在可憐我,才答應要跟我復婚?」
「是。」
「也是同情我?」
「是。」
「跟誰結婚都是一樣?」
「是。」
「那江南呢?」慕靖南冷聲嗤笑,掐住她的下顎,冷聲質問,「既然跟誰結婚都是一樣,為什麼當初不選擇江南?」
司徒雲舒笑了,抬眸,清清冷冷的眸色,沒有一絲情緒,「我為什麼要跟江南結婚?慕副部長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流產的時候,醫生說過,我的身體很難再受孕了。我跟江南結婚,不是害了他麼?」
慕靖南渾身僵硬。
是……
這件事,他一直刻意遺忘。
如今被她提起,像是一個即將愈合的傷疤,突然間被撕開,傷口再度鮮血淋灕。
他呼吸一窒,「雲舒,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當然。」司徒雲舒移開目光,「當初,是你害得我流產,害得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也是你,害得我以後難以受孕。既然我可能再也無法做母親,憑什麼讓你好過?我們倆一起相互折磨,你也別想有孩子。」
「呵。」慕靖南冷笑,「你真是這麼想的?」
「怎麼,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她的話太傷人。
他不敢去相信,那對他而言,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那為什麼,現在又不打算報復我了?」他掐著她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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