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舒得到自由,第一時間便站起身,她面色冷然,「我先走了。」
男人漆黑的眼眸,眸底伸出暗潮洶涌,幾不可見的透出一絲哀傷。
他驀然冷笑,「就這麼急著去見他麼?」
江南剛出任務回來,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他。
是喜歡麼?
她喜歡上江南了麼?
「你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再問。」司徒雲舒徑自往外走去。
這一次,男人沒有阻攔她。
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官邸。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像一尊雕塑一般。
哀傷如洪流,湍急而來,瞬間將他吞沒。
傷口溢出的血,染紅了襯衫,猩紅一片,觸目驚心。
他不動,不說話,也不許佣人替他包扎。
近乎自虐一般,任由血一直流。
目光依舊看著司徒雲舒離開的方向,死死的看著。
…………
江南執行任務時,受了傷。
他沒說,但司徒雲舒還是看出了他手腕的不對勁。
「你受傷了?」司徒雲舒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力,成功的看到江南變了臉色。
江南抽回手,風輕雲淡的說,「小傷,不礙事。」
「還有哪里受傷了?」
「沒了。」江南看她仍舊不信的模樣,哭笑不得,「我的能力你還不清楚麼?真的,除了手腕,沒別的地方了。」
「醫生怎麼說?」
「小傷,盡量少用手腕,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對于他們而言,受傷是家常便飯,哪有任務不危險的?
有危險的地方,就意味著會流血受傷,甚至是失去生命。
從任職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江南訂了一家素食齋。
司徒雲舒提過一起,喜歡喝這里的松茸湯,他便訂了這里。
兩人來到素食齋,經理詫異又驚喜,「二少夫人,您來了?」
目光落在她身邊的江南身上,短短幾秒便收回,經理笑吟吟的問,「今天二少沒跟您一起來麼?」
這家素食齋遠近聞名,以前慕靖南經常跟她過來吃,自從離婚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過了。
離婚的消息,還沒對外公布。
所以,經理會這麼問,也不奇怪。
司徒雲舒淡然一笑,「我們離婚了。」
經理著實驚訝了一番,隨即收斂了震驚的情緒,「抱歉,您里面請。」
兩人到包間里坐下,江南才出聲,「以前跟慕少常來?」
「嗯。」
「看來是我挑錯地方了。」
「沒事,這里的菜還不錯。」
江南倒了一杯水,漫不經心的喝著,「我沒什麼胃口,你點吧。」
合上菜單,司徒雲舒嘆息一聲,「江南,我跟他已經過去了。」
江南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清潤,「雲舒,我不會逼你。」
過去了,還是沒過去,他不在乎。
只要她想留在他身邊,只要她選擇的人是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會堅定不移的留在她身邊。
任何人,也別想搶走她。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離開餐廳,江南握住了她的手,「我們走走吧?」
她不動聲色的躲了一下,沒躲開,心里的感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