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大修

作者︰愛吃糖蟲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處山谷旁,二十多號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有人找上來了?」一穿著厚重大皮甲的高大漢子手中提起一柄大砍刀,開口問道。

「嗯!人數還不少,似乎是去找今天下午那些鄉下人的。」

「我們要不要先撤?」

「跑個屁,一群鄉下人,也能把你們嚇跑?」

「他們敢來,老子就一個個砍下他們的腦袋!」

「再說,至于一群鄉下人,看到幾具尸體,早就嚇得膽寒了,還敢找我們麻煩?」

听得手下人的議論,漢子冷哼一聲︰「給老子閉嘴,去把老七他們叫回來,我們直接撤。」

「我記得西邊有個小村莊,等會兒我們過去,好生休息一晚。」

「帶走足夠的糧食,明天直接南下。」

周邊的人,連帶著刀疤臉瞬間眼楮一亮。

他們東躲西藏已經許久了,擔心官府的追捕,也不敢亂跑,一直待在這山谷。

現在行蹤暴露了,自然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

在這里藏著,吃飯啥的倒是不缺,但是一點樂子都沒有。

因此,他們下午看到那些村民,瞬間來了興趣,開始追殺。

至于暴露不暴露的,他們倒是不擔心。

即便是都殺了,也瞞不住,也會有人順著附近死了人的線索,了解到他們藏身在附近。

所以,從被這幾個村民發現開始,他們就準備轉移了。

殺人,不過是在轉移之前,找點樂子。

他們被一路追殺過來,現在總算可以享受追殺別人的快感了,爽!

「渠帥,俺們可好久沒踫女人了,等會好生爽爽!」

「就是,就是,不過這鄉下應該沒啥好女子,俺倒是希望去城里耍耍!」

「去城里,城門就貼著你的頭像,老九,你可別做夢了!」

「哈哈,俺這不是隨口一說嘛,渠帥,俺們啥時候能把縣城打下了,好好爽爽!」

「就是,攻進城離去,里面官家的夫人小姐,可任我們耍,去年,我還玩過縣太爺家里的小姐……」

听著底下人的嚷嚷鬧鬧,漢子心里一煩,他們能在北邊做成一伙兒事,可不代表能在這里做成,而且即便是做成了又能怎樣?

攻克兩座城池,然後被官府撲滅?

終究又要逃亡?

他這一次帶著身邊的親衛能混在一群難民里,逃出來可是不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北邊是朝廷的大本營,造反艱難。

還是南方好混,听說,都打下十多郡了。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等等風聲平靜下去,他就帶人老老實實的南下,找到大部隊。

他到底是一方渠帥,即便在南方做小,也比四處流竄來得好。

不過現在,行蹤泄露,必須計劃提前了。

而官府的人,不知道自己在這里,應該不會太重視。

漢子呵斥一聲︰「給老子閉嘴,叫得人心煩,快去。」

……

漸漸朝著山林走近,一個在前面探路的老獵戶走到田忠身旁,說了幾句話。

田忠突然皺了皺眉︰「沒看錯!」

「沒看錯,八個人,從山林里出去,應該是回去。」

田忠開口道︰「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老六叔,你叫幾個老獵手,帶上弓箭,先悄悄跟上去,射一輪。」

「好!」

田信兄弟就在田忠身旁,很快了解到發生了什麼。

前面的老獵戶發現了八個人,極有可能是去追殺他們的鄉黨,正要回去的人。

田信心中一怒,握緊手中的弓箭。

要是田成死了,這幾個人大概率就是殺死田成的人。

眼前的光線一變,出現一塊面板。

姓名︰田信

壽命︰11/74

技能︰

木工專家︰312/800;箭術專家︰87/800

自從上次借米之後,家里不缺食物,他也將更多的時間消耗在箭術上,已經達到了專家級。

此等箭術,五十步外,也能箭箭射中靶心。

要不是受制于弓箭和力氣,田信還真覺得自己真有傳說之中百步穿楊的本事。

箭術給了他足夠的能力,之前見的鮮血,更是給了他殺人的勇氣和決心。

見到仇人,田信心中怒火十足。

接下來就要見血了!

很快,一行人緩緩走向前,七八個老獵人走在最前面,拎著弓箭貓著腰往前走,小心翼翼,似乎是要搞偷襲。

田信本來也想跟著的,他對自己的箭術有足夠的信心。

但很快被田忠叫停,他小聲跟田信解釋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你沒有經驗,跟著大部隊,不要暴露了位置。」

田信想了想,也覺得不錯。

自己箭術不錯,但是潛伏偷襲,所需要的可不止是箭術。

沒看到前去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他們善于隱藏,自己強行剛上去,要是不小心暴露了位置,還拖累了旁人。

不急!

不急!

很快,前方接連傳來幾聲慘叫。

田忠大手一揮︰「走!」

田信快步跟上,跑過數十米,轉過一處山石遮掩,頓時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只見得三個漢子倒在地上,其中一個被射中了脖子,眼看是不行了,其余的兩個一個被射中了後背,一個被射中的大腿,正在嚎叫,且朝著一旁的遮掩石塊爬行。

其余的五個人,反應很快,逃過第一輪的射擊,沒傷或者只是輕傷。

且,快速意識到背後存在敵人,也沒有管同伴,已經隱藏在附近的大樹、大石塊之後。

咻!咻!咻!

又是一輪射擊,三個倒在地上的漢子,身上再多了幾箭,顯然是死透了。

同時,早就尋找到遮掩體的五人,卻毫發無傷,十多支箭矢都被遮擋物所擋下。

田信趕來,看得如此一幕,也沒有怪那麼多個老獵人,暗中偷襲才射中三箭。

就從這一輪射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老獵人箭術也說不上多好,只能是熟練。

三個倒在地上的目標,堪稱活靶子,居然還有數箭射在地上,沒入塵土。

這般箭術實在是不行!

他快速的搭箭,拉弓,尋找目標。

其余的五人都被躲在掩體背後,也虧他眼尖,發現露在外面的小腿。

咻!

一箭射出,如同流星趕月。

一箭射出,田信立即從箭囊取出一支箭矢,搭建拉弓,準備下一輪的射擊。

「啊!」

剎那之間,一聲慘叫傳來,一個大石塊背後的漢子倒在地上,直接露出上半身。

咻!

箭矢月兌離弓弦的聲音響起,干脆利落。

一朵血花濺起,這一箭釘在此人的脖頸上,徹底沒了聲音。

「好箭法!」

站在田信身旁,親眼看著他連續搭弓射出兩箭的田忠,忍不住喝彩。

在田信身後的田正也是一臉崇拜。

其余隱藏在掩體之後的四人心中卻是一陣膽寒,把全身上下徹底縮了進來,不敢露出一處。

同時他們也看出來,外面人多勢眾,開始在掩體的掩護下,悄然後撤。

「圍上去,抓住他們,生死不倫!」

「快!快!」

田正拔出腰刀,連忙沖了上去。

田信卻沒有靠前,他一個弓箭手,遠處才是他的戰場。

近距離作戰,他絕對比不過那些老獵戶,彼此的體格就存在巨大的差距。

感受到一大群人圍了起來,四個漢子也顧及不得掩體,連忙後退,同時大喊道。

「敵襲!」

「敵襲!」

田信拉弓搭箭,眼色一冷,很快尋找到下一個目標。

這是沖在最前面的一人,相隔莫約五十步,已經遠離了大部隊,又離開了掩體的遮擋,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

弓成滿月,射。

「咻!」

隨著厚重的撥弦之聲響起,弓成滿月,這一箭又快又急,一箭飛躍,直接釘在那人的頸項。

 !

此人抱著不斷冒血的脖頸,徑直倒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田信身旁的一位老獵手,對著他伸出大拇指︰「你這木匠的女圭女圭,硬是厲害!」

「要不然,以後跟我去打獵?」

田信笑了笑︰「老叔公說笑了,要是我爹死了,我可要把家業傳承下去。」

這位老叔公哈哈一笑︰「這不是還有你大哥嘛?听叔公的,你這女圭女圭天生就是個做獵戶的料子。」

田信搖搖頭,表示拒絕,只留下這老獵戶一個人嘆息。

很快。

其余的三個人已經被捆了起來。

周圍則是一張張充滿怒氣的臉︰「直接埋了他們!」

「不行,太便宜他們了,直接拔了他們的皮,為我們族人報仇。」

三個人早就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顯然他們也不是什麼硬骨頭,意識到這些人是真的狠,真得會殺了他們的時候,他們瞬間就慫了。

強者發怒,揮刀向更強者,弱者發怒,揮刀向更弱者。

三人一個個磕頭如搗蒜,額頭已經流出了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惶恐不安。

田信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的憐憫。

田忠開始問話︰「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之前你們一共殺了幾個人?」

「不要殺我,我都說。」

一個眉宇間長著兩顆大痣的男人連忙求饒道,這小子的確有幾分漢奸模樣。

「我們一共有三十二人,除卻我們這幾個人,還有二十四人。」

「之前他們一共殺了三個人,還有一個掉到山澗去了,不清楚,一個跑到深山去了,沒抓到,其余的人都沒有找到,我沒動手,和我沒有關系。」

田信聞言,頓時心中一喜。

死了三個,對應三具尸體,掉到山澗的是田園,跑到深山的大概率是田三叔。

另外兩個沒找到的一個是田老六,一個應該就是田成。

也就是說,田成很有可能還活著。

顯然,田忠也理清楚了思路,對著田信兄弟開口道︰「你們爹應該還活著。」

田正面露驚喜,他們之前都沒有抱希望了,現在的確是一個驚喜。

「剛才沒找到,回家等等消息,興許是躲在其余地方了。」

又看向這三人,田忠開口道︰「大家伙說,到底怎麼處置他們?」

「大忠哥,埋了吧。」

「直接給他們兩刀,省的費勁。」

「不要!不要!」

三人不斷求饒,他們聲音發顫,其中一個褲子徹底濕透了,一股騷氣傳開。

听著議論不斷的人群,田忠皺了皺眉頭,也是果斷︰「直接,直接砍了吧!」

「好,我來!」田正倒是表現的十分積極,手持著腰刀,便朝著三人走去,面上一陣崢嶸。

「不要!不要!」

「啊!」

嘩!

一聲大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傳出,一顆人頭飛了數米,重重的落在地上,滾出數十米。

大刀染滿了鮮血,同時,大片鮮血飛濺出來,遍布在田正臉上,整個人在血色之中,現在有些恐怖。

這一刻,他似乎愣住了,過了好半響,徑直跑到一旁狂吐不止。

「哈哈,田木匠家的老大不行啊,你看信兒哥,幾箭就射死了兩個。」周圍幾個漢子說笑道。

田信在一旁,也不多說,說實話,他不保證自己會比田正好多少。

拿手槍射人,和拿大刀砍頭,那完全是兩種體會。

砍頭,鮮血淋灕、還能看得見脖子內部,尋常人真的會很惡心。

說實話,他對于田正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居然第一個站出來,把其中一個砍了腦袋。

而且,他記得,人頭不好砍啊。

都是一個壯漢,快刀,才能一刀一個。

「忠伯,他們殺了我弟,讓我來!」

很快又是一個漢子站了出來,正是一名死者的哥哥,接過一柄大刀,一刀揮落,又是一片血淋灕的場景,不少人都避開了眼神。

此時那眉宇長著大痣的人也沒有再求饒,他似乎是知道這也沒用,反而露出惡毒的眼神,不斷的開始咒罵︰「該死的鄉巴佬,那三個人就是我殺的!」

「你們等著他,會有人替我們報仇的,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們陪葬。」

田忠聞言,冷哼一聲︰「好啊,打斷他的手腳,把舌頭也給我拔了。」

「讓我來!」

一個老獵戶笑呵呵的走向這男人,這便是一直說剝皮的那位。

也沒有管此人的掙扎,他迅速接過一柄鐵鍬,開始工作起來。

伴隨著幾聲悶響,傳來一聲聲慘叫。

「啊!」

「啊!」

「饒了我!饒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剛剛打斷了手腳,這人便再一次求饒起來。

老獵人呵呵一笑︰「求饒啊,晚了,要不是這一次工具沒帶夠,老子真想給你撥個皮。」

說著,他捏住男人的下巴,開始用鐵鍬敲下來一顆顆帶血的牙齒,拿出小刀,干淨利落的割掉舌頭。

田信吞了口唾沫,這狠人啊!

田忠笑了笑︰「你這位叔公年輕的時候在城里是做屠夫的,手藝很不錯。」

「好了,老叔,給他一個痛快的!」

老獵戶笑了笑︰「里正,要我說,現在挖個坑,給他埋了,也不費多少事,可痛苦多了。」

「算了吧,老叔,我們趕時間。」

「行!」說著,他取出一柄匕首,一刀扎進喉嚨,喉嚨管子不斷冒著血水……

「好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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