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宛若,你看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林宛若是知道她對那個優秀小哥哥的在乎程度的,不打算再說些什麼了。
「允棠,你自己開心就好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嗯,那就先這樣吧,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我要去做幾道高數題。」
「嗯。」
掛斷電話之後,蕭允棠還是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一下還是給大哥打了一個電話。
「大哥,你在干嘛呢?」
「我在工作,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大哥,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蕭南城把文件往旁邊一放,淡淡地說著︰「家里那個人不知道,就數你最愛玩了。」
蕭允棠覺得她自個應該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計較,便開始說起自己的正事。
「大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經常跟我說的那個小哥哥。」
「怎麼了,我也沒有經常跟你說過吧。」
「先不管這個了,大哥,想問你一個特別嚴肅的問題。」
「你問。」
「當初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那個小哥哥的具體情況呢?比如說他叫什麼,他長什麼樣子,年齡是多少?」
蕭南城听到她這麼一說,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了。
反問著︰「你是不是見到那個人了?」
蕭允棠低聲笑了笑︰「大哥,跟你說啊,那特別有緣分,上次你跟嫂子求婚的時候,我不小心把小哥哥的衣服給弄濕了,本來是想賠一件衣服給那個人的。是當時一直找不到那個人,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可是剛才嫂子帶了一個人過來見我,我萬萬沒有想到嫂子帶過來那個人就是那個小哥哥,而且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小哥哥就是當初你跟我提了很多次的那個老余。」
「于汀去找你是干嘛的?」
「汀汀說,他想認識我一下。」
「一邊去,蕭允棠,于汀那家伙說的一個字,你都不要相信,就是對你居心不軌,對你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蕭允棠一點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哥哥突然變得那麼激動。
「大哥,汀汀是嫂子的表哥,也是你當初一直跟我說讓我向他學習的那個小哥哥,不至于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大哥,不會汀汀說的都是真的吧?一直以來都是特別討厭他,而不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好兄弟一樣。」
此時此刻的蕭南城,只想狠狠把自己敲打一遍,為什麼要說出那樣子的話,現在好了,于汀的家伙。一定是想做他的妹夫。
當初于汀那家伙,就一直想知道蕭允棠那丫頭的情況,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蕭南城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要是知道的話,當年就不會在蕭允棠那丫頭的面前提起于汀那家伙。
但是想了又想,眼下一定不要慌,不要自亂陣腳。
便放低了聲音︰「允棠,大哥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說,老于已經二十八歲了,確實是和你不合適。」
蕭允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打電話過來又不是跟你說那方面的事情,只想分享這個喜悅給你听罷了。」
蕭南城還是有點不願意相信自家妹妹的話,便問︰「允棠,你確定你是這個意思?」
「當然了,現在還有一個多月才十八歲,戀愛什麼的不至于會那麼早。」
「蕭允棠,我告訴你,最好是這個樣子,要是讓我發現你偷偷瞞著我談戀愛的話,尤其是和一個年長你十歲的人談戀愛,那你就等著被我教訓吧。」
「而且就算我同意了,你二哥他也不會同意的。」
「知道啦,整天里嗦的,煩都煩死了。」
「蕭允棠,你……」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
蕭南城感覺頭都要爆炸了,蕭允棠那丫頭怎麼會這個樣子,還有于汀那家伙也是,很明顯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此時的蕭允棠,則是靜靜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果然太激動之下也會沖動行事,我可以給大哥打電話呢,這不是自尋死路的嘛?」
「不過,沒有人能阻擋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汀汀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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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清遠設計公司。
剛吃完飯回來的穆凡白,就看到在辦公室門口鬼鬼祟祟的某人。
快速走了過去,直接在那個人的肩膀上一拍。
「陳帆,你干嘛呢?」
陳帆一回頭看到是他,立馬往旁邊退後了幾步。
「那個,老板,我,我……」
「先進來吧,有什麼事進來再說。」
「嗯。」
穆凡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並問著︰「陳助理,你想喝點什麼嗎?」
陳帆想都沒有想就搖了搖頭︰「不用了,老板。」
穆凡白嗯了一聲,坐到沙發上之後,就問︰「陳助理,你也待在我身邊有三年了吧?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老板,我老家出了點事情,想請一個月的假。」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是什麼事情嗎?」
「就是家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爸媽解決不了,想讓我回去幫忙解決一下。」
听到他這麼一說,穆凡白便明白過來了,就又說︰「陳助理,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爸媽接到東城來?」
「啊?什麼意思?」
「我雖然不了解你家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想如果能把爸媽接到身邊的話,因為少了很多的麻煩,而且對爸媽來說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覺得呢?」
「老板,其實我之前就有想過要爸媽接過來的。」陳帆說到這些還是有點難為情的,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來,「但是我爸媽偏偏要跟我大哥生活在一起,然後我大嫂她不是太喜歡我爸媽,所以就導致經常會吵架。」
「那這次你回去也是因為你大嫂和你爸媽的事嗎?」
「是的,因為現在我爸媽住的那套房子是我大哥的,我大嫂我就不想和我爸媽住到一起了,就讓我爸媽自己去找地方住。」
穆凡白听到這里已經差不多get到他的意思,就又問︰「那你大哥是什麼想法?」
陳帆皺著眉頭說︰「我大哥是一個挺軟弱的人,家里都是大嫂做主的,所以我大哥他也沒出聲說話,算是默認了我大嫂的想法吧。」
「陳助理,那你還是把你爸媽接到東城來吧,」穆凡白想了一下,就又說,「你和你女朋友不是買了一套房嗎?你可以讓你爸媽做在那里。」
「這個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爸媽他們我太喜歡我女朋友,我害怕他們住到一起也是會吵架。」
「我記得你的女朋友,可是一名律師,你爸媽應該沒有理由會嫌棄她吧。」
「老板,我可是把你當做我很要好的朋友,你可不許嘲笑我。」
「不會,我不會嘲笑你的,在我自己心中,你不單單是我的助理,像是和我並肩作戰的伙伴。」
陳帆又說︰「我爸媽覺得既然我可以成為一間大公司老板的助理,那肯定是非常的優秀,而且我女朋友的家境也是不算太好的,然後我爸媽就覺得我的女朋友配不上我,當初房產證上的名字也不準寫我女朋友的名字。」
穆凡白喝了幾口白開水之後,把手放到了膝蓋上,才慢悠悠的說著︰「說實在的,並沒有那個資格去你的人生指手畫腳的,但是有一句話,想說給你听。」
陳帆點頭︰「老板,你說。」
「你想要得到什麼樣子的人生,去做什麼樣的事情,都是取決于你自個是怎麼想。就像這一次的事情,我覺得你可以把你父母接到東城,你可以不和你的父母住到一起,但是你和你的女朋友你應該試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你父母的認可。」
「如果實在是得不到認可的話,那你盡到你當兒子的職責就可以了,如果說那個女孩也就是你女朋友,真的很好,你很喜歡的話,不要顧慮太多你父母的感受,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
「而且你父母說的很對,你確實是很優秀,現在的經濟情況確實能把父母照顧得很好,也可以和你的女朋友過上一個挺不錯的生活。」
「陳助理,你的能力我是有目共睹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你家里的這些事情,而對你失望的。」
陳帆微微了低著頭,「老板,謝謝你。」
「不用謝,你自己去人事部那里說請假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我這邊的工作,我可以讓下面的人,推薦一個臨時助理上來的。」
「嗯,我知道老板你並不缺我這一聲謝謝,但是我還是想再說一聲,謝謝。」
「不用道謝,以後努力工作,為公司做更多的貢獻就可以了。」
「還有,到時候你和你女朋友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過去參加你們的喜宴。」
陳帆揚起了嘴角,「會的,一定會的,老板。」
「那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出去。」
「嗯。」
穆凡白也在想著,看來有的時候,金錢確實是不能解決全部的事情,但是沒有金錢又是萬萬不能的。
不過,好在,他在正當年的年紀,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一份事業。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他一看是蕭先生的,便立馬接了起來。
「喂,簫先生,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飯,我確實是有一件特別不知所措的事情,想要跟你說。」
「蕭先生,你說吧,剛好現在我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白飯,我記得你好像是有很多兄弟姐妹了吧。」
穆凡白想了一下,就如此說著︰「算是有很多兄弟姐妹,但那都不是親的,是因為都是一個大院的,所以跟親的也沒什麼兩樣了。」
「怎麼了?是你妹妹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也不是出什麼事情,就是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妹妹她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十八歲的年紀,有喜歡的人不是挺正常的嗎?」
「但是,蕭允棠那丫頭喜歡的人似乎是我的死對頭。」
「別生氣,你也說了是似乎,不一定是真的。」听到他這麼一說,穆凡白也想到了當年發生的事。
當年,在韓知芸那丫頭才十三歲的時候,丁初旭那家伙就看上她了,這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事情。
他就低聲笑了笑,「簫先生,不過你妹妹真的是喜歡上你的死對頭的話,那跟我的情況有一點點的相似。」
「我們家韓知芸那丫頭十三歲的時候,就被丁初旭那家伙盯上了,當時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都要被氣死了。」
「這個我知道,我有听初初他說過。」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初旭是你的直系學弟了了。」
「可是,白飯,你知道嗎?于汀那家伙和我一樣大,就意味著比蕭允棠那丫頭大上十歲。」
「還有,雖然我小時候跟于汀那家伙整天爭來爭去的,但我依舊覺得他跟我一樣的優秀,所以我就時不時的在蕭允棠那丫頭面前提到他,萬萬沒有想到蕭允棠那丫頭會記得那麼的牢。」
「當時,蕭允棠才十三歲,才上初一。」
「于汀那家伙居然瞞著我,偷偷去見蕭允棠那丫頭了,這讓我很難不懷疑那家伙是有預謀的。」
「我真的要被氣死了。」
……
穆凡白就這樣靜靜的听著他的吐槽,等到他說的差不多的時候,才開口說︰「簫先生,其實你也不用太過于激動的,你自己也說了,你妹妹和這個于汀才見過幾次面罷了。成不成還不一定呢,而且就算成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很大的損失吧。」
「怎麼沒有損失了,于汀這家伙可是檀希的親表哥。」
「那就更加沒有損失了,你本來是要叫于汀為表哥的,要是于汀真的和你妹妹在一起的話,那于汀就得叫你大哥了,他的輩分就比你的低了,這樣子不是挺好的嗎?」
「說得也是,到時候,他就沒有理由整天跟我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