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病房里,封霽堯依然在等待著姜晚醒來。
姜晚還是昏迷狀態,也許唯一的安慰,就是旁邊的生命體征的數值都還算是正常。
但是,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池慕寒來到了醫院,他是來找封霽堯的,因為有一件還算棘手的事情,需要封霽堯去處理。
剛剛走到病房門口,趙立認出了池慕寒。
「池先生,您是來看我們太太的?」趙立問道。
池慕寒一愣,「算是吧……不過,主要是找封霽堯的。他在里面吧?」
「對,他正在陪著我們太太,不過……池先生,是有什麼事嗎?我們老板這幾天因為太太的事情,心情也不是太好。」趙立好心提醒道。
封霽堯這幾天的脾氣是真有點陰晴不定,也是讓趙立吃了一肚子的氣。
不過他沒辦法,也是知道封霽堯是因為姜晚的事情,他沒辦法說什麼。
「嗯,是有事,你放心吧,他不會對我發火的。」池慕寒拍了拍趙立。
要說趙立對封霽堯確實是很忠心了,跟著封霽堯這麼多年,又是創業也是從來都沒背叛過他。
池慕寒推門走進了病房,看著病床上的姜晚,也是一瞬間被一種莫名的感覺籠罩了。
听到身後的聲音,封霽堯回頭,看到是池慕寒,十分詫異,「你怎麼來了?」
封霽堯的聲音將池慕寒的思緒喚回了現實,他看著封霽堯說道,「我來是跟你說一件事。安德魯來到華夏了。」
安德魯的名字讓封霽堯的眼眸稍微冷了一瞬,他知道安德魯是誰。
「他來做什麼?就算是他來,也別想讓我改變主意。」封霽堯的眼眸中冷厲之氣更甚。
無論是誰,都別想讓他改變主意放過斯懷唐娜。
她敢給姜晚下毒,就要想好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但是他提出要見你。」池慕寒說道,「或許,我覺得你還是要跟他見上一面。」
封霽堯想拒絕,但是這個金家的大少爺如此「遠赴重洋」的來找他,他確實也應該見一面。
順便,擊碎他在華夏也能為所欲為的幻想。
晚上,封霽堯也是來到了安德魯下榻的酒店。
今晚的餐廳被兩人包場,封霽堯來到的時候,安德魯已經在切牛排了。
「封先生,很久不見,請坐。」安德魯看到封霽堯,倒是一臉微笑。
不過,封霽堯不會相信他表面的這一套。
「安德魯先生,有什麼事,不妨有話直說。」封霽堯淡淡地說道。
听到封霽堯這話,安德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話直說,這個性格,可真不像是一個含蓄的華夏人,倒是像我們的辦事風格,難怪斯宛娜那丫頭會那麼喜歡你。」安德魯笑了起來。
斯宛娜是斯懷唐娜的小名。安德魯是十分寵愛這個妹妹的。
現在這麼稱呼,也是要向封霽堯傳遞這個信息。
「承蒙斯懷唐娜小姐的厚愛,不過,如果這厚愛是對我太太下毒的話,我屬實有些消受不起。」封霽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所以,如果安德魯先生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求情,那麼,我只能說,大可不必。」
安德魯有些震驚。
他震驚的是自己面前的這個華夏男人竟然如此的有底氣,以及他周身那種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的氣質……
安德魯見識過的青年才俊也可以說是多如過江之鯽,社會名流更是數不勝數。
但是,沒有哪個能給他這樣的壓迫感。
要說起來,封霽堯算是第一個。
「封先生,想必你也是很清楚,我們金家在北美的實力的。」安德魯的神情也沒了笑意,「難道,您真的覺得,您可以和整個金家抗衡麼?」
金家在北美主要做的行業是稀土,雖然說不算什麼但是也算是壟斷了。
而且,和很多政界人士都有往來。
封霽堯竟然敢把金家的大小姐關進監獄?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對我也不很了解。」封霽堯淡淡地說道,「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只是一家世界上有名的上市公司的總裁嗎?」
封霽堯起身,微微一笑,語氣卻冰涼至極,「我可以告訴你,這只是我諸多身份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Swan的總裁……
只是封霽堯諸多身份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安德魯覺得後背發涼,之前他也是用家族的權利去調查過和封霽堯有關的事情。
但是,根本沒查出來更多。
所以,這個男人的背後,還隱藏著多麼可怕的力量?
那種力量,真的是他可以抗衡的嗎!
「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安德魯強撐著氣場,「如果我們金家真的要跟你作對,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安德魯在賭,他在賭封霽堯其實並不敢真正的和金家作對!
「但是,在華夏,你根本不可能讓我改變主意,主要我不改變主意,沒人能放了你妹妹,更別提她確實犯了罪,她是謀殺。」封霽堯抬起頭,語氣中的冷讓人听了都會想要戰栗。
因為,那是一個權力者的暴怒,雖然並不爆裂,但是致命。
「你!那麼,這件事就是沒得談了?」安德魯站起身來,肥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
從來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但是,他竟然不敢對這個如此「失禮」的人發怒!
封霽堯站起身來,微微垂眸,俯視的態度看向安德魯,「沒得談,或者說,你從來都不擁有跟我同台講價的籌碼。」
說完,封霽堯丟下餐巾,轉身直接離開。
從安德魯下榻的酒店出來,封霽堯就是去了關押斯懷唐娜的地方。
晚上看到封霽堯來了,警員們都是行禮,「封先生。」
封先生面無表情,「那個女人呢?」
「在拘留室里。」警員說道。
警員趕緊帶著封霽堯去了拘留室。
拘留室里,斯懷唐娜本來正在睡覺,听到聲音,睜開了眼楮。
「封霽堯?你是來看我的嗎?還是說,你回心轉意了?」斯懷唐娜的眼神中又泛起了期待的光芒。
看著眼前的斯懷唐娜,封霽堯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復雜,更多的可能是惡心。
「那個毒藥,有解藥嗎。」封霽堯說道,「如果你交出來,我可以考慮,不捏碎你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