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封霽堯所說過的最卑微的話了吧？
姜晚想，也許換做以前的自己，一定會因此而覺得心疼的。
但是很可惜，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別說這些了。」姜晚柔聲說道，「畢竟那些事已經都過去了，不是嗎？」
封霽堯沒有說話，繼續沉默著開車。
很快，就到了封霽堯所說的那家餐廳。
站在門口，姜晚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上次一起吃飯，是聖誕節的時候，封霽堯帶她去了一家沒有去過的餐廳。
這次這個餐廳，姜晚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和封霽堯一起來過，但是隱約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里，你還有印象嗎？」封霽堯看著姜晚。
姜晚一愣，「我們一起來吃過嗎？」
雖然封霽堯帶她吃過的餐廳有很多，但是她一般是會有印象的。
而且眼前的餐廳十分雅致，看上去裝潢很有品味，要是來過的話，她應該記得。
但是要說沒來過，這里她又似乎有些印象。
「來過，不過那時候並不是這樣，那時候是一家意大利餐廳，你說吃不慣來著。」封霽堯聳了聳肩，「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就算是以前是那樣，現在也會改變，來嘗嘗吧，他們都說口感其實還不錯。」
沒等姜晚說什麼，封霽堯就是已經先抬步往里走了。
姜晚也只能趕緊跟上他。
進去之後，菜單什麼的全都由封霽堯來安排，這也算是兩人的一個默契。
每次一起吃飯，封霽堯都會提前安排好兩人的菜品。
這頓飯吃的有些沉默，雖然菜品很精美，但是姜晚有些心不在焉。
之後的幾天，姜晚依然是在接觸swan公司的財務方面的工作。
通過這幾日對于swan公司財務方面的情況的把握，姜晚也是意外得知，封霽堯在swan的持股只有百分之二十。
而swan公司是絕對的股份制，也就是說最大的股東擁有絕對的權利。
而剩下的，只要姜晚可以收集到手百分之二十以上，就可以說是成功了。
知道這件事之後，姜晚選擇的是秘密約見沈肆意。
「我需要一些資金，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姜晚坐在沈肆意辦公室里說道。
沈肆意端著一杯紅酒，「你想好了？」
「當然。」姜晚皺眉說道，「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的，我現在只需要一筆資金。」
事情都發展到現在了，沈肆意還在問她有沒有想好的事情。
姜晚不知道沈肆意在想什麼。
她現在想的，就只有為韓婧月報仇。
沈肆意也沒有說話，直接是拿了一張卡出來。
「這張卡，是黑.卡，帝王至尊卡，也就是傳說中的無限卡，封霽堯應該也有一張，但是我這個里面的提現額度非常的高，你拿去用吧，如果額度用光還不夠，就聯系溫蒂。」沈肆意說道。
姜晚沒有多說，直接是收到了，就是去到了證券交易所。
看著姜晚離開的背影，溫蒂從辦公室外走入，「老板，事情好像意外的順利呢。」
自從見過了那個人之後，姜晚的決心，遠遠在他們一開始預估的之上。
「看來，姜晚真的很在意她的生母。」沈肆意說道。
馬上就要「擊垮」封霽堯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沈肆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姜晚那邊，則是在證券交易所瘋狂的收集swan公司的A股。
只要是收集足夠的股份，她的復仇計劃，馬上就要成功。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直接把封媛媛和封曦晨帶走，兩個孩子她是一定要帶走的。
這個過程整整過了三天，三天之後，姜晚手中的swan公司的股份，已經達到了21.09%。
現在，姜晚就是swan公司的最大持股人，也就是最大的股東，擁有絕對的權利。
姜晚以最大持股人的身份，召集股東開會，而她要宣布的，就是要終結封霽堯在swan的時代，罷免封霽堯以及他那一系列的董事。
此時，swan會議室中。
所有股東到齊，但是，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封霽堯。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股東們紛紛都是坐不住了。
姜晚的所作所為讓他們覺得一頭霧水，更加是莫名其妙。
姜晚居然要罷免封霽堯？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不知道這個姜晚搞什麼，難道說，她已經出軌了，這次是伙同別人搞封霽堯的？」另一個股東皺著眉說道。
這些人給swan集團也是投資了不少，現在出了這種事，當然是也是覺得很煩躁。
偏偏這個時候，最該出現的人，還沒有出現，那就是封霽堯。
封霽堯不在公司，從下午開始，人也是聯系不上了。
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他居然不露面？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姜晚。
「啊，各位已經都到了。」姜晚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今天我來就是宣布，要求罷免封霽堯以及他一派系的董事，swan公司需要重新洗牌。」
現在屋子里坐著的人，姜晚大多數見過。
但是，都不熟罷了。
而封霽堯，並沒有出現。
是自己做的事，讓他覺得難以接受嗎？
現在的她，已經不想去考慮那麼多了。
「太荒謬了！」王股東一拍桌子，他是封霽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姜晚，你一個混娛樂圈的戲子，不知道你在搞什麼，我勸你趕緊收手，不要再胡鬧了！」
在他們看來，姜晚的行為確實就是胡鬧。
「胡鬧？我並沒有胡鬧。」姜晚看著他們說道，「這一切，都是封家欠我的，因為，他們欠我母親一條命！」
姜晚早就想到今天在這里，這些人會給她找麻煩，所以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資料。
「當初，封霽堯的父親封燁剛，做的項目工程里，有一部分污水是違規排放，導致癌癥村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姜晚把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而除了那個村子的人，還有村子旁邊的療養院，里面也有一些受害者，其中一個人，就是我媽媽，韓婧月！」
听到姜晚的話，在座的人，沒有不唏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