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霽堯剛是從凱倫公館出來，手機便響了起來。
不是別人，正是霍梟。
接起電話，霍梟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悅，「喂，你在哪呢？」
「有什麼事？」封霽堯更煩悶，語氣也不怎麼好。
「沒事的話，去荷音喝一杯？」霍梟提議道。
封霽堯想著從回來之後倒是沒跟霍梟他們聚聚，今天心情也不好，喝點酒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半小時後，荷音酒吧包間里。
「來了？」霍梟打量著封霽堯，「看上去我們封少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少扯，心煩。」封霽堯坐下之後，便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著封霽堯這樣，霍梟輕抿唇問道，「你從哪來的？不是從公司吧？」
封霽堯也懶得跟霍梟扯皮，直接說道，「我跟蘇氏的蘇雅瞳剛吃過飯，怎麼了？」
一听這話，霍梟臉色立馬就變了。
「封霽堯，你想干什麼啊？」霍梟皺著眉頭，「我听說你在酒會上英雄救美好不瀟灑啊。」
封霽堯看著霍梟，倒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
酒會上這件事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霍梟當晚是沒去的，怎麼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封霽堯問道。
霍梟也是懶得跟他打啞謎，直接說道，「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你跟我妹妹為這事兒鬧別扭了。怎麼回事啊，這個蘇雅瞳到底是怎麼回事？」
封霽堯一听這話，剛才還郁郁的心情立馬被一掃而空。
霍梟能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說得，那麼就一定是……
「你妹妹告訴你的？」封霽堯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你說話啊你！」
「……不是，林靈告訴我的。」霍梟很無語，「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封霽堯又是失望了。
居然不是姜晚，而是林靈。
不過……林靈陪著姜晚去了S市，看來這事兒，是姜晚告訴林靈的？
封霽堯第一次覺得，這種猜別人心思的感覺太難受了。
對于他來說，這確實是個「新奇」體驗，畢竟有幾個女人有那麼大面子，敢讓封少猜呢。
「我沒搞什麼名堂。」封霽堯冷冷地說道，「倒是你妹妹，看到我給別的女人解圍也沒有不開心的意思，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霍梟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你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讓她吃醋，讓她生氣？」
「是啊！」封霽堯更生氣了，「你說你都能一下子領悟的事兒，你那個寶貝妹妹怎麼就跟木頭一樣！」
霍梟︰……
看著眼前的封霽堯，霍梟由衷地說道，「我現在才覺得，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句話，也不全對。」
「怎麼不是零了？我看你妹妹就是零。」封霽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要是我妹妹是零，那封少你就是負數了！」霍梟毫不客氣，「行了，我這次是來給你當僚機的，準確來說，是我們夫妻倆一起給你們當僚機。」
听到這話，封霽堯也是明白過來，林靈不止說了這些。
霍梟繼續說道，「這次跟晚晚合作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好像是什麼影帝。」封霽堯聳聳肩，「是安子旭介紹的，怎麼了？」
封霽堯對娛樂圈里的事情不怎麼上心，所以也不清楚。
「林靈說那人是圈子里有名的渣男。」霍梟說道，「而且好像對晚晚有點意思……那人好像最喜歡跟戲里的搭檔搞曖昧了。」
听到這話，霍梟明顯覺得封霽堯周身的氣息都冷了。
「哎，別沖我啊，我只是個傳話的……」霍梟趕緊說道，希望自己不被「誤傷」，「再說你跟晚晚現在還在冷戰，可別被人趁虛而入了！」
「那是當然。」封霽堯收斂了眸光。
其實再過幾天，就是姜晚的生日。
即使是冷戰，封霽堯也是給姜晚準備了禮物。
只是本來打算讓人送去的，這次，估計自己要去一趟S市了。
宣示主權這種事，封霽堯不會嫌麻煩的。
《香霧》很快就開拍了。
這天上午，因為女二號秦雨涵的一直NG，讓跟她對戲的姜晚覺得很疲憊。
女二號秦雨涵，是王爵公司花重金塞進來的。
林楓的戲，主演很少有「關系戶」，如果有，那一定是，對不起，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個秦雨涵，就是背後有金主，因此王爵盡力捧。
只是最近，秦雨涵卻是傳出與當紅流量男藝人分手的傳聞，這爆料一傳出，之後便是有人拍到秦雨涵去二手行賣包，看樣子，這曝光是壞了她的好事，金主也因為這事兒生氣，斷了錢財。
一上午不停的NG，姜晚也是只能陪著。
「秦雨涵，你到底能不能演？」又一次NG之後，林楓終于發作了，「一上午了，一條戲都過不了，我現在都要考慮換人了。」
《香霧》是林楓策劃許久的戲，他還想靠這部戲再造輝煌，自然要求嚴苛。
「我，我能演好的導演……」秦雨涵語無倫次，但是剛才演戲的時候，姜晚也是注意到，她是真的心不在焉。
姜晚不明白這種沒有職業素質的人為什麼要選擇這種對于專注度要求很高的職業，有臉蛋有身材當個網紅不好嗎？現在也很賺錢。
「那這次就別讓我失望。」
也不知道是因為壓力太大了還是怎麼樣，這次剛開始演，沒演幾下，秦雨涵居然直接摔倒了。
見情況不妙，旁邊的工作人員趕緊上來查看，包括秦雨涵的經紀人，秦雨涵面色蒼白，拍攝根本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姜晚覺得自己現在一肚子火，一上午了，她就在這磨洋工一樣陪她，最後一段也用不了？
「累了吧？」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居然是顧展淮。
顧展淮拿著一瓶礦泉水遞過來，「喝點吧，你也很累了。」
「謝謝。」姜晚倒是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接過來擰開瓶蓋就喝了。
喝完放下水瓶，看著顧展淮看著她，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姜晚疑惑。
「不是。」顧展淮微笑，「我還以為，你會讓我給你擰，看你沒什麼力氣的樣子。」
姜晚目光落在礦泉水瓶蓋上，才明白過來。
「顧先生，」姜晚輕笑一聲，「你對你的每一個女搭檔，都這麼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