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和姜小姐的孩子，或許沒死。」趙立趕緊點頭說道。
「走，去看看！」封霽堯馬上站起身來。
趙立擔心封霽堯太激動，于是決定自己開車陪著封霽堯去。
兩人來到了偵探事務所，這家偵探事務所在A市也算是有名，這三年來一直幫封霽堯追查姜晚的下落。
這家偵探事務所的名頭是只要有求必應，一定能查到些東西。
「封先生，好久不見。」李偵探一看到封霽堯，就過來跟他握手。
「哎呀，這次得到一點消息，我馬上就聯系了您的助理，說起來，這事兒我一直都不太好意思，這三年，您讓我們查的東西，都是一無所獲啊……」
李偵探確實早就不想接封霽堯的單子了。
一個跳海死了的女人，警方都給了死亡證明，訃告都發了，封霽堯還讓他們接著查。
那不簡直就是在為難人嗎？
李偵探都嫌棄這事兒敗壞他們偵探事務所辦事的效率的名聲。
听到李偵探的話，封霽堯顧不得跟他寒暄，趕緊問道，「听說你們查到了些什麼，關于我的孩子？」
「這件事啊，其實也巧。」李偵探說道，「這原本是一對夫婦讓我們查他們孩子的事情，他們孩子當初啊，也是在這個聖瑪麗婦產醫院，而且，那個夫人也是生了一對龍鳳胎啊！」
听到李偵探這話，封霽堯更是追問道，「然後呢？」
「當初呢，這對夫婦的孩子是說因為臍帶纏脖去世了，也沒有見到孩子，之後，兩個夫婦狀告醫院，但是，居然投告無門。」李偵探嘖嘖說道，「而且啊，跟你夫人生產，就在同一天啊！」
之後，李偵探他們順藤模瓜，直接就是模到了一對雙生子。
就是那段時間被收養的，前後不過一天，只不過，在A市隔壁的C市。
比起A市是國際化的大都市，C市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級市而已。
「所以，當初我們看到的孩子很有可能其實是那對夫婦的死胎？」封霽堯覺得自己快要模到真相了。
「對，我現在懷疑，那對C市的雙胞胎兄妹，很有可能就是您和您夫人的孩子，被偷天換日的換走了！」李偵探說道。
「那，現在能聯系上那邊的家長嗎？」封霽堯趕緊問道。
「很遺憾，對方家長很不願意配合，不僅如此，他們的領養手續齊全！」李偵探嘆了口氣，「所以，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啊！」
當初姜晚就是因為痛失愛子才會跳海輕生，這麼多年，封霽堯思念姜晚，從來沒想過，自己和姜晚的孩子，居然仍然活著。
現在有了一線希望，封霽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去確認的。
「這些，就是我現在調查到的那孩子的資料。」李偵探說道，「這個委托呢，我們就算是交了，畢竟對方的領養手續齊全，我們實在是做不了什麼了。」
「謝謝你，李偵探。」封霽堯接過那堆資料。
從偵探事務所里出來，趙立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封霽堯看了一眼趙立，「當然是去C市。」
趙立點了點頭，這件事對于封霽堯的意義重大，馬上說道，「我這就聯系C市那邊的人。」
兩小時後，封霽堯和趙立已經在了C市。
馬上就四點，C市金色天使幼兒園馬上就要放學了，門口聚集了一大堆家長。
「封先生，您說這邊的那個雙胞胎其實是您的孩子？」C市的趙警官畢恭畢敬地對封霽堯說道。
趙立聯系的就是C市的趙警官，趙警官老家是C市，原本在A市做事，跟趙立是同學，後來調回了原籍。
這次，正好能踫上。
「只能說很有可能。」封霽堯說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這樣吧，正好我太太跟這邊的幼兒園園長認識，我已經讓我太太給園長打招呼了，園長會留下他們，我們現在進去吧。」趙警官說道。
封霽堯、趙立以及趙警官就是跟著進了幼兒園。
三人正在找園長辦公室的時候，卻是听到了樓上的爭執聲。
「不行，今天你們幼兒園一定要懲罰這個孩子！我們孩子難道能白白挨打？」
「就是，他才三歲，就下這麼狠手，你們能把這種孩子跟我們孩子放在一起嗎？」
「開除，必須開除！」
三人對視一眼，被這聲音吸引，也是往樓上走。
卻沒想到，正好走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站著五個小孩子，還有六個家長一樣的父母。
五個小孩子里，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站在窗邊，那個男孩子衣領被扯破了，女孩子一直在抹眼淚。
這邊的三個小孩都是哭哭啼啼，鼻青臉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自己爹媽身上蹭，看著好不滑稽。
封霽堯一眼就被那個小男孩所吸引。
看樣子他就是那個打人的，看上去那麼小，卻一對三都沒吃虧，看來還挺有勁的。
不僅如此，他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漠，仿佛眼前的事情，跟他根本沒關系一樣。
「你們三位是……」旁邊的老師注意到了封霽堯他們三個人。
「哦，老師你好，我們是園長的朋友。園長辦公室在哪啊？」趙警官問道。
老師剛要說，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哎喲，趙警官，你們已經過來了？」
身後一身碎花裙的中年女人，應該就是這個幼兒園的園長了。
「園長來了！園長，這事兒你們必須得解決啊！」
「就是！這個小子太囂張了！」
園長的臉色也有點復雜，看著趙警官，「趙警官，這兩個孩子……就是您太太說的那兩個孩子啊。」
趙警官愣住了，旁邊的封霽堯也愣住了。
就是那兩個被控訴打人的？
那個小男孩抬眼看了一眼封霽堯，簡直讓封霽堯一眼就覺得，這個是自己的兒子。
因為那種不屑一顧的神態，跟他實在是太像了。
「他們……為什麼打人？」封霽堯忍不住問道。
「嗚嗚……我哥哥不是故意打人的……」旁邊的小女孩抹著眼淚，「要不是他們，他們罵我和哥哥是野種，是沒媽媽沒爸爸的孩子，哥哥不會打他們的……」
「沒媽媽沒爸爸？」封霽堯皺起眉頭。
就算是這兩個孩子現在跟著別人生活，也不是沒媽沒爸的孩子啊？
旁邊一個胖女人輕蔑地一笑，「呵呵，誰不知道他們倆的那對父母年事已高，怎麼生的出這樣一對孩子來？依我看，本來就是不知道從哪抱回來的野種吧！」
「你再說一遍。」封霽堯冷冷地開口，整個屋子都寂靜了。
那種威壓，讓剛才還沾沾自喜的胖女人，都不敢再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