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姜晚睜開眼楮，妝已經化得差不多了。
「哇，晚晚你也太美了吧。」林靈怔住，從鏡子里面看她。
姜晚一身紅色素衣，青絲垂下，臉上妝容素淡，只有眼尾和唇上點了紅，抬眸之間仿佛真的是從古畫里面走出來的。
「夠了啊，」見她這麼夸張，姜晚忍不住笑，「什麼事情快說。」
「噢噢！」林靈這才想起正事似的，把手機遞過去，「好像有人下場幫你了，之前的黑熱搜都撤掉了，陳導把你之前試鏡的短片發了上去，現在廣場都是在夸你的！」
「什麼？」姜晚微愣。
拿過手機一看，果不其然，之前的黑熱搜全部撤掉了，現在上來的幾條#姜晚 試鏡#、#將離傳女主好美#、#姜晚 將離傳#都是正向熱搜，點進去廣場里面，也都是一水夸獎的。
這風向未免也變得太快了吧？
MK辦公室內。
趙立站在一邊，把今天微博上的事情都匯報了一遍，「現在輿論那邊已經控制下來了，姜小姐處境應該會好很多。」
「嗯。」封霽堯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沒什麼表情，「她公司那邊是什麼情況？」
趙立皺了皺眉︰「姜小姐似乎跟她現在的經紀公司上層不太和，今天這些黑熱搜一半都是華月買的。估計是華成的老板想捧其他人，決定拿姜晚做跳板，一方面博取流量一方面給真正想捧的人虐粉。」
「事情都交給你了，」封霽堯目光淡淡掃過來，聲音沒什麼溫度，「之後該怎麼處理你應該知道。」
趙立被他的眼神刺得渾身一激靈，連忙點頭︰「是，老板放心，我保證之後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封霽堯點點頭，抬手拿過桌上姜晚的簡歷，似是漫不經心道︰「華成也不適合她，換個公司。」
趙立立刻明了︰「我們集團下面也有影視公司，現在就安排人跟姜小姐聯系。」
「嗯。」封霽堯翻著姜晚的簡歷，淡道。
趙立不再說什麼，懂事得帶上門離開。
桌上的簡歷半攤開著，照片上的姜晚還很年輕，似乎是剛入圈的時候拍的。
素顏，臉蛋白白淨淨得，還看得見一些小雀斑，眼神清澈；整個人脆弱中，又透著幾分不服輸的倔強，清清冷冷地盯著鏡頭。
就像三年前那個雨夜，她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面前……
「先生，求您……」
她擋在車前，一臉倔強，屈辱又沉默地看著他……
封霽堯手指摩挲著照片上她眼尾的淚痣，許久之後關上簡歷，隨手扔到一側，從頭到尾，臉上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
姜晚很快猜到，應該是封霽堯在背後幫了她。
除了他沒有人有這樣的能力，能夠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讓風向瞬間逆轉。
「謝謝。」等待拍攝間隙，姜晚給封霽堯發了一條短信。
封霽堯沒有回復，這確實符合他一貫作風。
倒是陳不易發的那一段試鏡視頻，讓她很是驚訝。
之前試鏡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抬，姜晚還以為他是看不上自己的演技，沒想到……
「導演。」等待拍攝間隙，姜晚特地跟陳不易說了聲謝謝。
陳不易還是之前的態度，不冷不熱︰「犯不著謝我，我只不過是為了電影口碑。」
並不介意他的冷淡，姜晚還是笑得見眉不見眼︰「嗯，謝謝導演。」
陳不易︰「……」
劇組的拍攝場地不在南城內，這幾天只是在準備開拍前的一些定妝照工作，還有劇本研討會。
上午拍攝完同組定妝照之後，姜晚就跟林靈一起回去了。
「笑死了，凌肯定現在正在跳腳，我看她發了好幾條內涵你的微博。」林靈邊開車邊道。
姜晚沒說話，閉著眼楮靠著車窗休息。
「晚晚。」林靈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不決，「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