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不想跟她解釋太多，把合約放回她手上就匆匆下樓了。
走出酒店門外，依舊是那一輛加長款林肯車。
助理趙立正靠著車門候著，看見她微微頷首︰「姜小姐，二爺等你很久了。」
姜晚站在外面，風依舊很大，她只穿著單薄的運動衫，素顏臉龐。
一瞬間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上前。
姜晚忽然有些恨，為什麼自己每一次遇見他，總是在這樣狼狽的時候呢？
還是打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
車內溫度跟外面截然不同，但車內的座椅和地毯已經全部換了一遍。
也是，昨天弄成那樣，估計東西都髒了。
想到這里姜晚臉頰微微有些發熱。
封霽堯從她進來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臉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姜晚有些不自在，但依舊揚起臉迎視過去︰「封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封霽堯抬眸，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扣在中間桌面上。
「什麼意思？」他微頓，看向她，「你不明白？」
姜晚彎唇，素淨的臉龐也因著笑容而妖異起來。
「明白，」她笑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封霽堯，「就是怕我誤會了封先生的意思。」
封霽堯給兩個人都倒了一杯茶，聲音漫不經心︰「哦？說說，你覺得我是什麼打算？」
「您的打算？」姜晚笑起來，聲音婉轉，「我猜，您是想繼續跟我做昨天的事情？」
封霽堯將杯子推過去，身子坐直，低笑了一下︰「呵。」
「姜小姐對自己很有自信？」他抬眸，漆黑的眼楮望著她，帶著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一瞬間姜晚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有些窘迫地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冷靜之後道︰「看來是我誤會封先生了。」
封霽堯依舊用剛才冷淡地眼神看著她︰「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嗎？」
姜晚微愣，捏了下掌心，抬眸看著他，眉眼彎起︰「不是，我只對你這樣。」
封霽堯勾了勾嘴角，沒接話。
姜晚繼續說，眼神直接︰「因為，您給的錢最多。」
話落，車廂內一片寂靜。
姜晚也不後悔那樣回答，她對她跟封霽堯之間不敢存什麼旖旎的幻想。
兩個人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
封霽堯放心茶杯，慢慢抬頭看向她，抬起一只手招了下︰「過來。」
姜晚沒動，只彎了下唇角︰「封先生這次給多少錢？我考慮一下再……啊！」
身子猛然被拉著往前傾，姜晚一瞬間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封霽堯直接抬手將她拉進懷里，兩個人姿勢立刻變得親昵又古怪了起來。
「你……」姜晚臉頰微紅，坐在封霽堯腿上，卻如坐針氈。
想要坐實，卻又擔心體重，有擔心顯得太親昵。
虛著坐，腰腿卻覺得酸脹，根本支撐不住，整個人都有些晃悠。
「別動。」封霽堯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扳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封霽堯的目光極具侵略性，但同時又冷靜理智得可怕。
姜晚被迫跟他對視，只感覺耳根發熱，自己好像是獵物一般。
「听話嗎？」封霽堯看著她，口吻冷淡。
「什麼？」
這嚴肅認真的模樣，若不是此刻正坐在他懷里，姜晚幾乎都覺得自己是在跟人聊工作。
封霽堯重復一遍︰「你，听話嗎？」
「我？」姜晚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有點沒懂。
封霽堯捏著她的下巴，面無表情道︰「我，可以給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