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我想要挨著一巴掌,實在是身體真的動不了,我可不是裝病。
身體是實打實的沒恢復,不想挨這一巴掌就必須任勞任怨的,裝作很是誠懇的樣子,才能夠免這一巴掌。
「算了,看在你身體還沒恢復的份上,老頭子我就不跟你計較這麼多了。
今兒過來,我是專門給你做針灸的,這樣才不至于讓你的身體落下什麼病根。
醫生那邊的情況我已經問過了,你這在短時間內恐怕不好恢復,得需要一些外界刺激才行。」
神經方面的問題確實需要刺激,但是這真要是給一份刺激,究竟是積極影響還是消極影響,真不好說。
萬一這刺激一下。直接給我的身體干廢了,那我以後豈不是真的要躺在床上一輩子?!
我可不想當成一個廢物,被人整天推著輪椅走來走去,別人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我說老頭子你這下手究竟有沒有把握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
你最不擅長的就是針灸,在這方面做徒弟的我都比你好,你就給我來一套,我恐怕真的受不住啊!」
我這小身板是真的受不起這麼大的一個折騰,這要是給我身體整散架了,我以後找誰說理去?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
尤其是這老頭子近些時日沉迷于愛情無法自拔,盡管說是被王老夫人當成了舌忝狗,但是能到這個程度上的已經不能稱為狗了,而是戰狼。
作為一只戰狼給人針灸,還是算了吧,我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男人的話靠得住。
「唉呀,再怎麼說我也是中醫藥協會的名譽會長,就算這方面不是特別的精通,比起那些庸醫不知道好了多少。
來來來,讓為師給你試試!」
我一听這語氣就知道︰這老頭子肯定是不知道從哪本古籍上翻出來了點什麼,打算在我的身上試試。
全國上下可還有著不少中風的患者,癱瘓的病人,一個個的都半身不遂的,無法幸福的度過一生,老頭子此番此舉無疑是拿我做實驗。
「師傅,為了醫學事業獻身,我是有這樣的一個思想準備。
但是如果您讓我自己恢復,我是完全有機會重新站立的,您可別給我整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放心,我有分寸!」
他就算沒有分寸,我又能怎麼樣?
此時此刻的我不過是一個半身不遂的病人罷了,如今他想要對我的身體做點什麼,我又能怎麼反抗呢?!
當然了,我能夠看得到老頭子的手其實非常慌張,他也不確定這個方法是否管用。
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一定會恢復,這段時間究竟是會惡化還是會好轉。
從古籍上找到的法子可能有用,但並不適用于所有人。
隨著老頭子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插在我的身上,我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只是平淡地注視著老頭子的面龐。
「怎麼樣?身體有知覺了嗎?這一套針法,可是我從古籍上找到專門醫治偏癱患者的。
雖然不是一個醫療體系,但我相信你這兒肯定也是神經問題。」
「老頭子,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里有話呢!什麼叫專治神經問題?!」
我總覺得這老車子是在拿我開玩笑,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在給自己放松心情。
能夠看到︰老頭子每下一針,額頭上的汗都要多出不少。
姑且不說這方法靠譜與否,就光說偷偷來病房當中給病人做這種診斷,被發現了,那可都是不小的醫療事故。
「乖徒弟,老頭子我可是沒兒子女兒,就你這麼一個還算親近的人。
我是肯定不會害你的,放心吧,我還等著你以後給我養老送終呢!」
「敢情您不遠萬里來救我,就是因為這個?!」
這只是一番說辭而已,但是在那段時間當中,我跟這個老頭子的感情每日都是一非常不正常的方式在遞增。
仿佛真的就像父子一般,互相撅撅就知道對方想干什麼。
「那不然老頭子我是能為了什麼圖,你現在動不了圖,你現在沒法洗澡?還是圖你女朋友多?」
「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打趣我了…您的手法得再快一點,一會兒這巡房護士就來了,到時候您扎到一半,這事兒可就解釋不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嘴開過光,話剛說完,門口便是傳來了查房護士的腳步聲。
老頭子估計是因為太緊張沒有听到,等到查房護士輕聲推門進來。
看到老頭子手里拿著銀針,而我幾乎地癱在床上,一句話不出,這護士都要嚇傻了。
「你你你…你是誰?你到底要對我們醫院的病人干什麼?」
听到這話老頭子這才扭過頭來,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沖著那名護士解釋︰
「小護士,我是這位病人的師傅,今天過來是專門給她扎扎針,疏松一下筋骨,確保他的身體脈絡沒什麼問題,這算是中醫的治療之法!」
「我可沒听說過,這住進醫院里還要來點針灸的,況且您的手法似乎也不太對,感覺像是亂扎的,我還是把保安叫過來吧!」
有誰能想到︰這小護士會是中醫學校畢業的呢,老頭子所研究的針法自然跟這些人所學習的不同。
甚至是有悖于常理,不然怎麼算得上是書籍秘法?!
而劍走偏鋒的代價就是︰老頭子心有不甘的被兩名保安架著,帶出了病房。
「秦少游先生,您身體非常不方便,沒辦法呼叫我們,要不然您還是讓一個人過來照看一下吧。
我們醫院的護士不多,沒辦法二十四小時守在您身邊,這要是再出來一個老瘋子,我這小心髒可承受不住。」
我知道肯定是方可跟劉書涵臨走之前交代過,我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這醫院恐怕還真就招架不住。
「這個問題我會考慮的,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個老頭子我其實認識!」
「您怎麼不早說?您要是認識我就不讓保安過來了!」
「我是認識,听說是第六人民醫院的!」
「啊?是個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