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舍的房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穿著便裝的男人。
不光是穿著打扮不一樣,他的年齡看起來也要老一些,怎麼也得有五十多了。
我站起身說道︰「我就是秦少游,你要帶我去哪?」
突然,任哥厚重的手掌一把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一下看起來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還是把我拍了個趔趄,差點沒腳下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這是劉所長!你說話客氣點!」
我也是一驚,誠惶誠恐的說道︰「劉劉所長,您好,請問您要帶我去哪?」
「你現在已經被取保候審了,趕緊收拾一下跟我走了。」
听到劉所長的話,我的眼楮瞬間瞪得老大。
我驚愕萬分,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我居然被取保候審了?
一時間我的大腦都忘記了思考,光顧著興奮,呆滯的站在原地。
「我看你這意思你是不願意出去是吧?行,那我現在就跟你的擔保人說你放棄取保候審的機會。」
「哎!別,別,劉所長,我這就跟您走,我們馬上就走!」
我小步跑到了門口,就看見那劉所長正看著任哥。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任是非,又是你搞的鬼吧?」
「劉所長,這話說的,我就是一個小混混,哪有能力再您手下搞鬼啊?快讓這小伙子走吧,他有急事。」
任哥笑著說道,他的笑容中有著說不清的深邃和可靠。
反正上一個讓我覺得這麼可靠的男人,還是我爸。
臨行前,我朝任哥鞠了一躬。
但是就像他說的,我現在真的著急走,所以也沒有跟他說什麼。
等我把外面的事情都辦好了,一定會再來看他。
辦理好了手續之後,我離開了看守所,我也看見了我的擔保人。
她下面穿著一條緊身超短褲,上身是一件無袖T恤,同樣是緊身的,曲線撩人,全身凹突有致。
修長的美腿,優美的手臂,雪白的脖頸,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誘人犯罪的氣息。
雪白的小腳踩著八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使她的腿看起來格外的長。
距離她大概三米遠,我卻已經清楚的嗅到了她的體香。
可能是在里面聞那些臭男人的味道聞得太多了,眼前的陸君儀在我眼里,這一刻簡直就成了嫦娥下凡。
我走到了她面前,萬分感激的說道︰「陸小姐,謝謝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君儀蹙著秀眉,語氣中有些責怪的問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上車說吧,我現在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要處理。」
我直接從陸君儀的手中接過了車鑰匙,我上了主駕駛,她上了副駕駛。
車上,我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經過,都大致復述給了她。
「哼,你真的是覺得自己有錢了,就一切無所謂了是吧?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敢砸蘭博基尼?敢把勝天集團的少東家打進醫院?你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听到了我的事情,陸君儀開始了對我的冷嘲熱諷。
從她的語氣中我不光听出了對我的責怪,還有一絲其它復雜的情緒。
只不過我現在心緒不寧,也沒有心思去甄別出她的另一種情感到底是什麼。
「你找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開會。幸虧我開完會之後,我的秘書把這件事當成個笑話說給我听了,要不然,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已經進了看守所。你為什麼不給萱萱打電話呢?她的手機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我壓根就沒有權利給你打電話,我是在里面踫到了一個投緣的老大哥,找他幫我給你打的電話。再說了,我又沒有背下萱萱的手機號,只背下了你的。」
听說我背下了她的手機號,陸君儀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隱蔽的笑容。
說起打電話的事,我趕緊掏出了手機直接給柳寧打了過去。
我得告訴她,我已經出來了,讓她不要跟吳向華見面。
可我卻听到了最壞的結果,柳寧的手機關機了。
我的心慌了一下,手機都掉到了地上,一腳踩下了油門。
車停在了道中央,嚇了陸君儀一跳。
她忙著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柳寧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我咬著牙,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柳寧現在下落不明,就算我出來了又如何?
我的心隱隱作痛,她現在是不是已經被吳向華
我心里我甚至做好了跟吳向華一命換一命的準備了。
「你先別急,她關機了也可能是沒電了。吳向華就沒有告訴你,他要跟柳寧在哪見面嗎?」陸君儀提醒著我。
對,吳向華今天在看守所的時候跟我說了,他約柳寧在哪個酒店見面來著!
我回憶著他今天跟我說的話,嘀咕道︰「古堡古堡酒店!」
「古堡酒店?是城堡酒店吧?」
對于濱海市的高級酒店,尤其是五星級的酒店,陸君儀肯定比我熟悉。
經她這麼一提醒,我完全想起來了,沒錯,就是城堡酒店!
我情緒激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去感謝她了。
把我撈出來的是她,現在給了我這麼重要的提示的人還是她。
我一個沒忍住,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身子抱在了懷中。
「陸小姐,謝謝你!」
我挺用力的,在擁抱的一瞬間,陸君儀的口中發出了一陣嚶嚀。
軟,女敕,彈,抱住了陸君儀後,源源不斷的舒適感出來,感覺就像是兩個小皮球!
不過我只是抱了三秒鐘,就趕緊松開了她。
因為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我一腳油門,朝城堡酒店疾馳而去!
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我才在後視鏡中發現,陸君儀的臉蛋已經紅成了一個大隻果。
是因為剛剛被我抱了一下嗎?我想一定是的。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陸小姐,我剛才有些激動,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就抱了你一下。實在對不起。」
陸君儀怒瞪了我一眼,兩排潔白的貝齒狠狠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