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萬山點點頭,他抬眼看著我,很謹慎的分析道︰「如果這輛車對我們有想法的話,是不是應該用不著跟著我們跑這麼遠啊?」
我順著許萬山的話,仔細回想了一下。
緬國這邊的路況並不算很好,至少我們今天走的這條路,有不少沒有路燈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邊比較偏僻,所以路過的車也不是很多。
這種情況,就說明,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打我們石頭的主意,應該早就可以下手了,完全用不著跟著我們一路跑到這麼遠。
那麼假設排除掉這種可能,那對方還有什麼理由要跟著我們呢?
我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我趕緊對許萬山說︰「許哥,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人家壓根就沒想要對我們怎麼樣,他只是從某個人的嘴里听說了咱們切出大料子的消息,所以他才會一直跟在咱們車的後面,等著咱們停車的時候,再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
許萬山听了我的話,兩個眼眉不自覺的皺起來了。
他思考了幾秒鐘,隨後很認真的對我說道︰「你說的對,就跟我之前說的那樣,沒準對方也是一個有錢的買家。所以他擔心我們會很快把這個石頭轉手賣掉,于是就一路跟著我們,等到我們要跟願買家交易的時候,他才跳出來搶東西。」
當然了,我這里說的搶東西並不是真刀真槍那樣搶,而是向往常一樣樣,通過抬高價格,來得到那塊石頭。
我挺認可許萬山這個猜測的,我看著他點了兩下頭,我說︰「搞不好真就是這種情況。」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也就不用太擔心了。」
許萬山回頭看著後面的車窗,語氣沉穩的說道︰「反正買家越多,咱們就越容易按照自己的想法,賣出高價。」
我跟在許萬山後面也回頭看了看那輛車。
他還是緊緊的跟在運貨車的後面,剛才我看他的時候,那輛車露出了一點輪廓,看著有點像是黑色的車,不是很確定。
龜哥看我們好像想通了這個問題,于是他就哈哈笑了兩聲,他說︰「所以是不是現在就沒什麼問題了,後面那輛車子也不用管他?」
「暫時先這樣吧。」
許萬山回過頭,很平靜的說︰「反正咱們現在肯定不能隨意停車的,就直接開到買家那里吧。」
「OK!」
龜哥應了一聲,然後就繼續跟著電台哼著緬國的音樂,悠哉的開著車。
我們四個人都坐在後面的座位上。
雖說暫時排除了對方對我們有壞心思的嫌疑,但是我們也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徐民治坐在最後排,他一直側著身子,仔細的盯著後方的情況。
張玉琦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她柳眉微蹙,看起來也像是在擔憂著什麼。
趁著這會兒我們都沒有講話,她就踫了踫我,小聲的問道︰「喂,你說,那輛一直跟著我們的車,真的不會像咱們在瑞/麗那次,也是想來搶我們石頭的嗎?」
「我也不知道。」
我如實對張玉琦說︰「只是從現在眼下的情況來分析的話,那輛車可能並沒有這個意思。剛剛我們不是也說過了麼,如果他們真的想劫車的話,之前就有很多個機會了,沒必要跟著我們跑這麼遠。」
「這倒是。」
張玉琦模著自己尖尖的下巴,她歪著腦袋,有些困惑的說︰「但是我還是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你懂嗎?比如,他們可能是跟什麼人商量好了,就是要在某個特定的地點向我們下手之類的?」
我面色平靜的看著張玉琦,深吸了一口氣。
她說的這種可能,自然有可能發生。
但是,對于我們眼下這種情況來說,我們並沒有什麼特別好避免的方式。
我們只能暫時先保持原計劃往目的地進發,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得隨時再看情況。
畢竟我們不可能現在就打電話報警的,不然就算警/察過來了,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甚至跟在我們後面的那輛車,都有可能就是單純想跟著我們跑一段路而已。
「你說的對,但是我們現在沒什麼能做的,只能盡量提高警惕。」
我慢條斯理的對張玉琦說︰「假如,我是說假如,真的發生了什麼危險的情況,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