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能不生氣嗎？
看了看顧昀真，只覺得這丫頭就是克她的。
「趙氏，」她對旁邊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趙氏說道，「將休書給她。」
休書？
顧昀真有些震驚的看著章氏。
「什麼休書？」她問道。
「當然是我家海逵休你的休書。」章氏冷笑著說道，「你嫁到我們楊家，至今未所出，還對我這個婆婆不敬。」
「不管是那一條，都夠把你休掉的了。」
現在才知道怕了？
晚了！
章氏看著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忽然有些莫名的快感。
小賤人，明明是個鄉下丫頭，竟然還敢跟她叫板，真當她這個婆婆是個好欺負的。
我看現在沒有海逵給你撐腰，你還能得意個什麼勁兒？
「我呸，」柳氏安撫的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丁香扶著她坐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無所出？」她冷冷一笑，「哪一條都夠？」
「海劉氏，我家閨女是曬時候嫁給海逵的？」她嘲諷的看著海劉氏說道，「章氏當時還不知道在哪呢，你來告訴她。」
海劉氏，「……」
「咋？」見她不吭聲，柳氏繼續冷笑，「還是說你 癥還沒好？記不清楚事情了？」
海劉氏當年的事情，最後歸根到了她有 癥，才被壓了下來。
現在之所以出來，是因為說她 癥已經好了。
這要是再被傳出去 癥病犯了，那她豈不是以後連顧家村都出不來了？
不，準確的說，是他們家那個小院子都不能出的。
「柳氏你別瞎扯，」海劉氏戲看不下去了，急忙說道，「海逵是去年成親的，這誰不知道？」
不僅是顧家村的人，當年顧家給拉回去的聘禮，雖然比不上京都那些名門閨秀的，但是在豐城也是很豐厚的。
更何況，當時連太子和宮里的娘娘們都給添嫁妝了。
這事情可是轟動了當時的豐城的。
又不是隔著多久遠的事情，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
「這成親還沒有一年，就被人說什麼無所出要休妻？」柳氏冷冷的看著章氏，「沒文化真可怕，還說自己是什麼京都大戶人家出來的呢。」
「靖王府就是這樣的？」
「你若不懂，可以去問問，什麼叫無所出！」柳氏瞪著章氏說道。
成親五年沒有生育的，那才叫無所出。
她女兒嫁給海逵滿打滿算都還不到一年呢，這就無所出了？
呵呵，她都想要用這茶杯糊章氏一臉了。
「至于說忤逆長輩？」柳氏說道這里，更是不屑，「父慈子孝，做長輩的沒個長輩的樣子，怪誰？」
怪我女兒？
不存在！
「還有啊，看你這幅做派，我現在很有理由懷疑，你壓根就不是我家海逵的親娘。」柳氏說道。
「你……簡直一派胡言。」章氏要被氣炸了，「我怎麼不是他親娘了，這認親都已經……」
那是在西州城認的親。
而且，海逵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上他們楊家的家譜的，就是連姓，都沒有改呢。
嚴格說起來，他現在還是海家的孩子。
「顧氏，」章氏指著顧昀真說道，「你就是這樣跟你娘家說的？」
說她不是親婆婆？
「娘，」顧昀真說道，「當初我們在西州城的時候，是和相公認了你的。」
「你听到了吧。」章氏說道。
「可那是為了穩住你。」顧昀真接著說道，「不然，一個鐲子，你覺得就能認親？這也太草率了吧。」
章氏，「……」
那為啥還要認她？
「你那個時候鬧的太厲害了，」顧昀真無奈的說道，「相公就想著先把你穩住，等她和你一起去京都再好好調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您兒子。」
不然，你以為海逵為啥要送你？
「你……你們……」章氏氣的發抖，「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海逵的親娘。」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是不是看到海逵不見了，你就在這里顛倒黑白？」她碎了一口唾沫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今天，我就做主幫海逵休了你。」章氏拍了一下桌子。
柳氏不干了。
拍她家的桌子休她家的女兒？
呵呵！
真當她是泥人？
「蘭丫頭，去報官。」她懶得跟這兩個人瞎逼逼，「就說有人來私闖民宅還要鬧事。」
「正好，」章氏也是個不怕事的，「讓官家來給我判判這個媳婦我能休得還是不能休。」
海劉氏，「……」
怎麼就給報官了呢？
「娘，」趙氏一直沒有存在感，弱弱的說道，「您消消氣。」
「弟妹啊，你趕緊跟娘好好說說，這都是一家人，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呢？」
「大嫂，」顧昀真杏眸冷淡的看著趙氏，「不如你好好勸勸婆婆，相公是失蹤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知道婆婆鬧這麼一出……」
「打臉什麼的，可就不要怪我了。」
趙氏，「……」
她要是能勸得住，今天就不跟著一起來了。
可她不來也沒有辦法，章氏能活剝了她的皮。
更何況，身邊還有靖王妃的丫鬟跟著呢。
「你……我今天一定要休了你。」章氏一听顧昀真這話，就火冒三丈。
「我是不會接你這個休書的，」顧昀真招了招手，將顧昀蘭叫住，「我是他迎娶進門的，要休我，除非他親口跟我說。」
「更何況，我家相公活的好好的，輪不到別人來替他做這個主。」
「我是他娘，」章氏說道，「就是今天他海逵站在這里，我讓他休妻，他也沒有不敢的。」
「呵呵。」顧昀真笑了。
章氏被她笑的老臉一紅。
在西州城，她不是沒說過讓海逵休掉顧昀真的。
可海逵直接拿她的話當空氣。
一點都不听。
「你還愣著干什麼？」章氏瞪著趙氏說道，「還不趕緊將休書給她，就是海逵回來了，他也會體諒我這個當年的苦心的。」
不管她接不接，這休妻是休定了。
「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他在京都找上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娘子。」章氏得意的說道。
這點，靖王妃已經答應了。
「是嗎？」顧昀真莞爾一笑，歪著腦袋對著門口說道，「相公，是這樣的嗎？」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