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真空間里的種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的水源，似乎都來自于空間中心的那窩靈泉里面。
而那靈泉，又似乎每日都在吸收著空間里所有東西給予的靈氣一般。
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顧昀真也是在觀察了好久才得出來這樣的一個結論。
她每日清晨都會喝一杯靈水，所以這幾年身體才會被養的越來越好。
在喂了幾次靈水之後，顧昀真明顯的發現，小殿下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這個發現，不止她，就連官芷硯和秦嬤嬤也發覺了。
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屋子里的東西，幾個太醫都檢查過，並沒有什麼問題。
孩子每日進嘴的女乃，也是用銀針測試過沒有毒的。
只是，為什麼會這樣？
「女乃還照舊端過來，」顧昀真想了想說道，「姐姐找個人，替小殿下將女乃喝了。」
「這個……」秦嬤嬤有些猶豫，「孩子就靠著這幾口女乃，要是只喝水，我怕他受不住。」
「姐姐，」顧昀真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就試一天，受不住，也總比……一直這樣昏睡強啊。」
現在是昏睡，這時間長了，誰能保證不會出什麼事情？
「好。」秦嬤嬤還想說什麼，官芷硯咬了咬唇點頭答應。
「娘娘，」紫煙跪下來說道，「奴婢願意替小殿下試試。」
官芷硯看向顧昀真。
顧昀真點了點頭，「委屈你了，這兩日什麼東西都不要吃。」
就只喝女乃。
「奴婢不委屈。」紫煙搖了搖頭。
一天時間說快很快，但對于當娘的來說，卻是覺得度秒如年。
「明日，再觀察一天。」等到了晚上，官芷硯看著床上的兒子，明顯的感覺到孩子的氣息比從前有力氣了一些。
「好。」顧昀真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先不要跟太子說。」官芷硯想了想吩咐道，「你們二人，務必還要跟從前一樣。」
秦嬤嬤和紫煙慎重的點了點頭。
小殿下出了事情，官芷硯就不要其他人進來伺候，身邊留著的就只有相信的秦嬤嬤和紫煙。
「明日，秦嬤嬤帶我去其他房間看看。」顧昀真說道。
她和官芷硯對視一眼。
「妹妹可是懷疑乳娘那邊有問題？」官芷硯問道。
顧昀真點了點頭，「我也不確定，還是要看看的。」
她旁邊的紫煙眨了眨眼楮，將那點困意給強壓了下去。
第二天，顧昀真在承喜宮四處轉了轉。
乳娘的住所都是集中在西邊的偏殿里面，有三個乳娘，每日都是輪流著給孩子供女乃，孩子出事之後，太子第一時間就懷疑乳娘。
只是查了好久也沒有查出來問題。
顧昀真過來的時候，三個乳娘正在和膳房送來的豬蹄湯。
「這些也都檢查多，沒有問題。」秦嬤嬤小聲說道。
顧昀真點了點頭，讓她給自己留了一碗豬蹄湯，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水沒有問題，豬蹄湯也沒有問題。
可是為什麼女乃就有問題了呢？
雖然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但可以確定的是，女乃一定是有問題的。
因為在第二天，已經連著兩天沒有喝女乃的孩子竟然睜開眼了。
雖然只是一會會，但是足夠讓已經快要絕望的官芷硯興奮不已了。
「真兒，」她抱著顧昀真哭，「你真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
「姐姐說這話就太見外了。」顧昀真拍了拍她的後背，「小殿下一定會好起來的。」
太子一進來，就見自家愛妃抱著顧昀真，而他似乎像個外人一樣。
「殿下，」很快，官芷硯就發現他的到來，激動的拉著他，「剛才，咱們玨兒醒了。」
只是孩子一直只喝靈水也不行。
接下來乳娘的女乃依舊會送過來，不過卻沒有再讓紫煙喝了。
明知道有問題，再讓人喝就不好了。
「這些小米，姑娘看看怎麼樣？」紫煙拿著從膳房里弄過來的小米問道。
「可以的，可以的。」顧昀真接過來，趁著紫煙倒水的機會將空間里的小米換了出來，又教她怎麼熬小米粥。
在鄉下，婦人沒有女乃水就會用熬的米糊糊上面的那層米油來喂孩子。
雖然比不上女乃水營養，但至少能養活孩子。
更何況，顧昀真現在用的是空間里的靈水和小米，熬出來的米油自然比乳娘的女乃水有營養的多。
想來，對方也沒有想到，孩子會支撐這麼長時間。
畢竟，還未百天的孩子，在這皇宮里夭折的也不是一兩個。
等到停女乃第五天的時候，孩子已經能睜開眼楮玩上一會兒了。
太子找了自己信任的太醫給孩子把脈，太醫也是很驚訝，孩子的身體比從前好了一些，脈搏也有力了。
這對太子和官芷硯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只是，原因到底還是沒有查出來。
但既然知道只乳娘的問題，太子就沒有再讓孩子喝女乃了。
「或許，」顧昀真看到孩子咿咿呀呀的時候，說道，「可以試試羊女乃？」
她空間里倒是也有養的羊，顧老憨生病那段時間，也多虧了喝羊女乃才給養過來的。
「孤這就讓人去弄。」只要是對孩子好的，太子一點都不猶豫。
羊送過來直接就養在承喜宮。
自然，那幾只羊也早就被顧昀真給換成空間里的羊了。
據說，因為這幾只羊，太子還被貴妃給酸了幾句。
什麼太子的長子，竟然是喝羊女乃長大的，這說出去總是不好听的。
她的話才剛落，對上皇上冰冷的眸子，嚇了一跳。
因為這事，受寵的貴妃被皇帝給冷了一段時間。
「官良娣，」太監笑著對官芷硯說道，「貴妃娘娘听聞您這里有個情同姐妹的姑娘，好奇想請她過去瞧瞧。」
「真兒從民間來，不懂宮里的規矩，怕會沖撞了娘娘。」官芷硯笑著說道。
「咱家瞧著顧姑娘可一點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太監笑著說道，「官良娣不必擔心。」
「我也好久沒有去給娘娘請安了，」官芷硯說道，「正好陪著真兒一起給娘娘請個安。」
太監笑著看了一眼她，「小殿下才好，官良娣還是留在殿里好好照顧小殿下的好。」
「這個……」
「姐姐，沒事的。」顧昀真拉了拉她的手，對著太監福了福身子說道，「承蒙娘娘抬愛，勞煩公公在前面領路吧。」
官芷硯擔憂的看著她。
顧昀真對她搖了搖頭。
「去跟太子說一聲。」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官芷硯對紫煙說道。